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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年華斑駁 之 不清不楚 240:他要結婚 文 / 紀烯湮

    240:他要結婚

    「晚夕媽媽我可不可以請安安到家裡做客?」吃過晚餐,沐晚夕在廚房洗碗,歡歡悄悄的走到廚房的門口,撅嘴小聲的問。舒殢殩獍清澈的瞳孔凝視她,充滿了期待。

    沐晚夕皺了一下眉頭,側頭看過去,「你為什麼和安安相處的這麼好?」

    「不知道。」歡歡搖頭,小臉露出笑容,「我喜歡安安,很安靜,而且她的爹地媽咪一點也不關心她。她也很喜歡晚夕媽媽……就讓她明天到我家做客好不好?我們可以一起玩,一起做遊戲。」

    如果恪迦哥哥也能一起來就更好了。

    沐晚夕擦乾淨手上的泡沫,走到她面前頓下,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劃過複雜與擔憂。「如果我讓你不要和安安做朋友呢?」

    「為什麼呀?」歡歡一聽笑臉立刻垮下來,小手指捏著她的衣服,可憐兮兮的開口:「晚夕媽媽,我真的很喜歡安安,我想和她一起玩。」

    難道這是天意嗎?

    沐晚夕暗暗的歎氣,躊躇片刻,點頭:「好。不過你要答應我,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要鬧鬧記住,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要結頭客夕帝國的黎明。

    「我知道。」歡歡見她答應,立刻笑起來,抱住她脖子,在臉頰上親一口,「晚夕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記住的。」

    「好了,去洗澡。臣爸爸一會回來給你說故事。」12sh5。

    歡歡點頭,立刻轉身跑向浴室。

    沐晚夕垂下的眼簾遮住眼底的陰鬱,既然沒辦法避免,就直接面對吧。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手機在餐桌上嗡鳴,拿起看到一串陌生的號碼,黛眉微皺,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秦綰綰冷冷的聲音,「我想和你見一面,明天中午十一點半我在你公司旁邊的咖啡廳等你。」

    不給沐晚夕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掐斷了。

    泛著蒼白的唇瓣漾起淡淡的笑容,秦綰綰的耐性比四年前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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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間咖啡廳的人並不多,暖氣開的很足,一進門沐晚夕便將外套解開了扣子,裡面穿著是低領的淺色毛衣,穿著高跟的靴子,消瘦的身子被襯托的更加挺拔。

    視線橫掃了一圈,逕自的走到秦綰綰的面前坐下,點了一杯黑咖啡,沒一會送上來。

    秦綰綰一直打量她,眼神不乏探究與詫異。沐晚夕還是一如繼往的消瘦,只是臉色比四年前差很多,就連唇瓣都是泛著病態的蒼白,捲翹的睫毛盛著玻璃外傾斜進來的光投下陰影,黑瞳裡沒有任何的漣漪,整個人的氣息太過淡漠,淡漠的像是另一種瘋狂,瘋狂的能把所有人都毀掉。

    「沐晚夕,你到底為什麼要回來?」四年前既然決定消失,為什麼又要重新出現?

    沐晚夕端著咖啡杯慢悠悠的輕啜一口,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冒起的白霧暈染了她的臉頰。掠眸忽然看向她,薄唇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麼擔心我回來?害怕我搶走什麼東西嗎?」

    秦綰綰皺眉,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如此的刻薄,尖銳。「你四年前沒搶走,現在一樣搶不走。」

    「是嗎?」沐晚夕輕輕的放下杯子,杯子與杯碟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那你為什麼要在我和殷慕玦註冊之前告訴我和你的關係?」

    「你有權利知道真相不是嗎?」秦綰綰壓抑心裡的怒火,冷冷的開口。

    「我有權利知道真相?」沐晚夕薄唇勾起冷漠的笑意,手指放在光潔的可以反射出人輪廓的桌面上輕輕的噠了幾下,「那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我們和殷慕玦不是親姐弟,我們兩個人都不是沐家的孩子呢?」

    秦綰綰眼眸一怔,瞳孔不斷的放大,不可置信的望著沐晚夕,她竟然知道了。

    「很奇怪?」沐晚夕見她愣住,薄唇逸著冷笑,「你還把我當四年前的沐晚夕?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秦綰綰,我告訴過你,我回來不是為了你手上的戒指,我有我想要做的事,如果你還敢在我面前耍你的那些小伎倆,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不管你是在n&i公司還是在震天,我想要讓你在這個圈子裡消失是易如反掌。」

    秦綰綰的臉色逐漸陰沉,手指緊緊捏著咖啡杯,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沐晚夕,你不要太囂張了!這裡到底是江城,不是景寧!你有程氏企業做靠山,可這裡不是程氏的天下!」

    「我既然能說出來就一定能做到。」沐晚夕淡淡的開口,犀利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該如何向殷慕玦解釋,我怎麼認為我和你和他是親姐弟的事情。」

    「你告訴他了?」秦綰綰眸子一怔,眼底拂過錯愕仙訣。當年殷慕玦問過自己,自己一口否定沒有見過沐晚夕,沒有和她接觸過,要是被殷慕玦知道,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沐晚夕沒說話,緩慢的站起來,轉身時想到什麼,忽而開口:「你應該也知道歡歡的存在,不是殷慕玦的女兒。但她要是出什麼事,我一定會讓小嘉陪她一起受著。好自為之。」

    「——你!」秦綰綰臉色異常的難看,她完全沒想到沐晚夕竟然敢拿小嘉來威脅自己!!15461627

    沐晚夕走出咖啡廳飛快的穿上外套,陽光散落在身上卻沒有一絲的溫度。剛剛的話不過是為了警告秦綰綰,希望她能因為顧念小嘉不把主意打到歡歡身上,否則自己真饒不了她!

    剛走兩步忽然有人攔在自己的面前,沐晚夕抬起頭看到殷慕玦身穿黑色的長風衣,解開兩粒扣子露出裡面的襯衫和毛衣,腰帶是隨意繫著的,灑脫隨性,只是暖陽下他的臉色太過陰沉。視線從她身後的咖啡廳落在沐晚夕安靜的臉頰上,只見秦綰綰走出來,黑眸不動聲色的往下沉。

    「玦!」秦綰綰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殷慕玦竟然也來找沐晚夕,無形中似乎一巴掌狠狠的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你先回去,我有事找沐晚夕談。」殷慕玦冷靜的開口,聲音沒有任何的異常,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秦綰綰臉色有些難看,視線在沐晚夕和殷慕玦的身上掃過,偏偏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更鎮定不驚,唯獨秦綰綰心頭百種情緒交錯,最終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走吧,喝杯咖啡談談。」殷慕玦淡淡的開口,黑眸在陽光下似乎冰冷被溶化了一些,眸光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心突兀的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之前自己那麼努力的想要養好她的身體,為什麼現在她看起來越來越糟糕,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談的?」沐晚夕反問,腳步未動。

    「我們之間有很多要談,比如合作書,比如歡歡的父母,比如程御然為什麼要歡歡的身世給隱藏起來……」殷慕玦低啞的聲音夾雜著邪魅,猶如鑿刻的五官挺立,俊朗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沐晚夕皺眉,合作書的事她能不管,可是歡歡她不能不在乎。沒想到殷慕玦的動作這麼迅速,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程三哥的身上去。

    不到十分鐘,沐晚夕再次坐在同樣的位置喝著黑咖啡,只是對面的人換成了殷慕玦。

    「以前你最不喜歡喝黑咖啡,你說苦的要命,是這世間最殘忍的自虐。」殷慕玦低低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與其讓別人傷害自己,倒不如在別人傷害我之前先把自己傷到沒有地方可傷,如此還有什麼能傷人?」沐晚夕平靜的口吻回答他,話中有話。

    「與程氏合作不是沒可能,條件是這個案子從開始到結束只能由你負責。」殷慕玦避開這個話題,忽然扯到合作上。

    「殷總什麼時候對言情小說感興趣了?」沐晚夕薄唇揚著諷刺的笑意,手指捏著咖啡杯的耳朵,淡漠的開口;「這麼老套的話也說得出來。」

    殷慕玦的身子往後靠,狹長的鳳眸半瞇,光芒異樣閃爍,「有時覺得小說遠不如現實狗血。偶爾狗血一下能達成讓自己開心的事未嘗不可。」

    沐晚夕輕啜著黑咖啡,垂下眼簾沒說話。

    殷慕玦喝的是茶,沐晚夕曾經最喜歡的綠茶,黑眸饒有深意的從她的身上掃過,忽然開口,「沐晚夕,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沐晚夕的手忽然收緊,眸光掠起,吃驚一閃即逝從他沉靜的沒有任何的表情的臉上掃過,黑沉的眸子深邃的讓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狂蟒之災全文閱讀。

    殷慕玦接著說下去,「訂婚很久了,很多人都催著我和綰綰的婚禮。既然你回來了,婚禮沒道理一直拖延下去,你一定會來參加我的婚禮,是不是。」

    「是。」沐晚夕嘴角勾起的笑容不及眼底,「怎麼說姐弟一場,我一定會參加你的婚禮。」

    「很好。」殷慕玦聽到她的回答很滿意,喝完杯子裡的茶,說:「禮物就別準備了,我在婚禮上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希望到時候你會喜歡。」

    「這麼客言氣。」沐晚夕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彷彿沒有的感情可言。

    「我對你一向如此的寵愛,不是嗎?」殷慕玦低低的笑了下,視線與她平視,「歡歡很喜歡恪迦和安安,讓他們多相處相處,沒什麼壞處。」

    說著站起來,慢條斯理的將扣子一粒一粒的扣起來,聲音低啞悅耳,「這杯茶算你請我的。謝謝。」

    剩下的半杯咖啡不知道放置了多久,沐晚夕端起來喝進胃裡一片的冰冷,冷的彷彿隨著身體裡的血液在不斷的迴盪,五臟六腑都凍傷了,一種莫名情緒在身體裡嘶吼,咆哮,就好像內心深處養的一條惡毒的蛇,努力的掙扎很想要衝破束縛,出來肆意的傷害別人。

    沐晚夕面無表情的放下錢,回到公司坐下還沒有一分鐘,下一秒衝向了洗手間。辦公室就在程安臣的隔壁,她衝出辦公室時程安臣透過玻璃剛好看到,溫和的臉色瞬間一沉,立刻丟下手頭上的事,直接跟著她進洗手間。

    沐晚夕和程安臣都有單獨的洗手間,他跟著進去後,順手就將門反鎖了。

    沐晚夕蹲在馬桶前將喝到胃裡的咖啡全部都吐出來,臉色沒有任何的血色,本能的淚沿著眼角緩慢的往下流淌。

    程安臣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絲毫不介意渾濁空氣裡的酸臭味,只是緊緊的皺著眉頭。語氣裡掩藏不住的斥責,「我說過,不許再喝咖啡了,你又不聽話!」

    「咳咳……」沐晚夕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感。程安臣抱著她水池旁,開水龍頭讓她漱口,又拿紙擦著她的唇角。

    渾身無力的靠在安臣的懷中,沒有一點力氣,沙啞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他要和秦綰綰舉行婚禮了。」

    程安臣皺眉,聲音犀利而冰冷,「你還在乎他。」

    沐晚夕沉默許久,吐出三個字,「不甘心。」

    不甘心我受盡苦楚,折磨,生不如死的時候他和秦綰綰高調訂婚,不甘心我滿身傷痕,沒有一處完好時,他還能和秦綰綰結婚恩恩愛愛,相敬如賓。

    「你想怎麼做?」程安臣收緊手臂將她抱在懷中,那麼瘦弱的她,氣息是那麼的薄弱,彷彿隨時都會消失。

    「我們去參加他的婚禮。」沐晚夕冷靜的開口,側頭視線迎上安臣的,「他想要我去參加他的婚禮,我就去!我親妹妹的婚禮,我怎麼能夠不出席!」

    「好。你要去,我就陪你去!」程安臣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

    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臉色蒼白的依然虛弱,只是看著程安臣那麼擔憂的眼神不得不開口,「安臣,我餓了。」

    「去尚茗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那麼的菜嗎。」安臣溫柔的開口,手指撥開她凌亂的髮絲,輕輕的整理好。「吃過東西,我再陪你回去休息一會。」

    紀寶:8000字更新,第一更。第二更要稍晚點,請勿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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