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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年華斑駁 之 不清不楚 235:慈善較勁 文 / 紀烯湮

    235:慈善較勁

    程安臣雖然很多東西都安排好了,可畢竟是男子在生活細節上還是不夠細心,洗簌用品和食物都沒有準備。

    歡歡一個人不能留在家裡,只好帶著她一去逛超市。程安臣一隻手牽著歡歡,一隻手推著推車,沐晚夕走在前面挑著日用品,毛巾牙刷等。

    「你是要和我們住一起嗎?」沐晚夕回頭看他,一進房子她就發現有三個房間一個書房。

    「嗯。」程安臣點頭,低頭看著眼睛亮晶晶的歡歡,嘴角的笑濃郁:「住在一起我也方便照顧歡歡和你!」

    沐晚夕沒有矯情的反對,相反和安臣住在一起她很放心,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安臣都是陪在她身邊,同吃同住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挑了一個白色的漱口杯,給歡歡挑了藍色的,頭也沒回的問:「你用黑色的可以嗎?」

    「可以!」程安臣對顏色並不敏感,一邊他的衣服都是黑白灰居多,簡單大方又不失格調。

    牙刷和毛巾沐晚夕也按照這樣的方式挑選,放在推車裡看著就好像是一家三口一樣。超市此刻人算多的,不少人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男才女貌,還有一個可愛漂亮的小蘿莉,和睦的一家,羨煞旁人。

    「臣爸爸,他們為什麼要看我們呀?」歡歡不解的問道。

    「因為歡歡長的好看。」程安臣笑著回答。

    「不對。」歡歡撅嘴,搖頭,上前一隻手牽著沐晚夕的,一隻手牽著程安臣,奶聲奶氣,「因為臣爸爸和晚夕媽媽還有歡歡是一家人!」

    程安臣笑著抬頭目光看向沐晚夕,她神色淡然對於別人的目光無動於衷,低眸溫柔的眸光氾濫著母愛看著歡歡,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會答應給你買巧克力的。」

    「晚夕媽媽……」歡歡小臉蛋一下子垮下來,可憐兮兮的……

    歡歡的牙齒因為喜歡吃糖已經蛀牙了,沐晚夕嚴令不許她再吃甜的東西。好不容易來一次超市歡歡當然想要吃巧克力,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夢想就已被沐晚夕無情的給澆滅了。見沐晚夕神色堅定,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轉頭看向程安臣,小手揪著他的褲腳,可憐巴巴的拖長音:「臣爸爸……」

    程安臣淡淡的一笑,彎腰捏了捏她的粉頰,語重心長道:「你晚夕媽媽說不能吃就不能吃,歡歡要乖,聽話!總吃巧克力牙疼是要去看牙醫叔叔的,牙醫叔叔會把你壞掉的牙拔下來的哦……」

    「咦!!我不要!我不吃巧克力了!」歡歡聽他說的,立刻害怕起來,不再吵著要吃巧克力。

    沐晚夕無奈的笑了笑看向程安臣,只有他對歡歡最有耐性。

    買好廚房的用品,又買了一些食材,回去就可以直接下廚做些吃的,省的出門麻煩又累人。程安臣拎著兩大袋的東西,沐晚夕一隻手拎著袋子,一隻手牽著歡歡。超市的停車場滿了,車子停在了隔壁的停車場走過去要好十分鐘。

    程安臣將東西放在路邊讓沐晚夕和歡歡在這裡等自己。

    傍晚路上車流湧動,華燈初上,風中透著寒意,沐晚夕彎腰替歡歡戴上了帽子,將扣子扣到最上面,蒼白的臉色映著路燈淡黃色的光,略顯不真實。

    黑色的轎車急速的劃過,在短暫的幾秒後猛的驚醒過來,透過倒車鏡看到後面的輪廓模糊而熟悉,想要掉頭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是她!

    她沒有死,她還活著!

    車子停在路邊,程安臣下車將東西放在車後座,沐晚夕開車門抱著歡歡坐在車後座。程安臣這才坐回駕駛的位置,發動車子沒入車流中。

    剛才疾馳而過的黑色轎車在路口掉過頭,漆黑的眸子閃爍著驚訝與激動緊緊的盯著路的另外一邊,幾秒後兩輛車背道而馳,車後座那張被燈光柔和的輪廓抱著孩子,笑意淡淡,雖然只是一眼,只是一個側臉,紀南尋還是認出來是她——沐晚夕!!

    想要再掉頭回來找已不可能……

    黑厲的瞳孔不斷的放大,擴張,腦子裡反覆閃過她的側臉和她懷中的孩子……她有孩子了,是誰的?

    殷慕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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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程安臣負責換被套,沐晚夕負責做晚餐,歡歡負責不搗亂。等沐晚夕準備好晚餐時,程安臣才剛剛搞定歡歡的床單被套,因為歡歡的被子是小一號的,而他自己和沐晚夕的,他完全搞不定,怎麼裝都裝不進去,真是奇怪。

    沐晚夕站在房間門口,雙手隨意的看著他站在床邊對著被套發愁的樣子,薄唇不由自主的溢出淡淡的笑。

    「你先把兩個角塞進去對齊,一抖就可以了……」沐晚夕走上前,示範給他看套被套是很容易的,三下兩下就裝好了,而且一點也不鼓不亂。

    程安臣到他自己房間再次發現自己還是裝的一團亂,沐晚夕忍不住歎氣,「好吧!以後家裡床單被套我負責,衛生你負責。」

    「好。」程安臣點頭,這個工作分配很公平。尤其是在聽到沐晚夕說「家」時,溫潤的眼眸流動著和煦的笑容。

    她把這裡當作是家了!

    用過晚餐,歡歡自己去洗澡,沐晚夕洗碗,程安臣拖地之後再去給歡歡說睡前故事。等他從歡歡房間出來時看到沐晚夕在客廳穿外套,劍眉挑起,「這麼晚你還要出去?」

    沐晚夕點頭,沒有什麼情緒反應,「之前回來只是拜祭過父親就走,現在我也睡不著想出去走走。」

    程安臣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整理好衣領,攏好她的髮絲,「別走的太遠,晚上冷早點回來。不行就打電話,我去接你。」

    沐晚夕眼簾垂了下,輕嗯聲後拿著鑰匙出門。

    江城的夜晚比景寧冷多了,在景寧晚上再冷穿一件風衣擋擋胸口的風就可以了,而江城穿著厚實的毛大衣也會覺得冷,迎面吹來的風寒冷的如冰刀,狠狠的刮在了臉頰上。

    燈光闌珊冰冷,這個城市給她有一大半的陌生,再也不是她熟悉的故鄉,她從小長大的氣息。呼進肺部的空氣都冰冷的像掉進了冰窖裡。

    沐宅有好些年的時間,但每年都會有固定的保養和裝修,所以在黑夜裡還是顯得奪目與豪華。黑色的鐵門不遠處是通明的燈火,圍牆上爬著的植物已經枯萎,樹葉凋零,此刻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的生氣。

    沐晚夕站在門外看著門裡,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已經不是她的家,而是另一個女人的家,關於自己的一切痕跡恐怕早被抹的一乾二淨。

    家?或許在沐玨死的那一刻,自己就已沒有家了。

    為什麼當初會那麼天真的以為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家?!真是荒唐、可笑至極。

    傭人走出來隱約看到有黑影,緩慢的走過來,警惕的問:「是誰在外面?」

    沐晚夕飛快的一個轉身沒入黑暗中隱藏起自己。傭人開了黑色的鐵門站在門口張望許久沒有發現有人,不禁喃喃自語,「難道是我看錯了?」

    「楊阿姨,媽媽還沒有回來嗎?」裡面傳來童稚的聲音,沐晚夕的身子一僵,是小嘉。

    「小少爺,小姐沒有回來。外面天氣冷你不要出來,會感冒的。」被成為楊阿姨的傭人連忙關上門往回走。

    沐晚夕無聲無息的移動腳步,遠遠的看到站在門口張望的小嘉,幾年不見他長高了很多,只是視線被傭人看見,他並沒有看到自己。

    現在這裡是秦綰綰和小嘉的家,而沐晚夕的家,在哪裡?已經無路可去,世界很大卻沒有一個地方容得下她。

    轉身準備離開時步伐剛抬起便僵硬住,距離三步之遙站著挺拔的身影,穿著黑色大衣與黑夜融成一體,只是黑幽的眸子深邃凜然,驚詫而激動。

    「沐晚夕,你真的沒有死!」

    紀南尋緊緊的盯著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眨眼時她就會消失不見!14967626

    沐晚夕面色沉靜,波瀾不驚,黑白分明的瞳孔裡沒有任何的漣漪,佇立在原地,迎面的風透著寒意……

    這個冬天,真的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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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晚夕隔天做好早餐,早餐與程安臣送歡歡去幼稚園,再一起公司。

    早前子公司的人就知道總公司會派人,今天收到消息便立刻派人在門口迎接。

    程安臣身穿黑色的大衣,裁剪簡約大方,勾出腰身,整個人挺拔玉立,五官挺立溫和中夾雜著疏離與漠然;而沐晚夕選擇的淺色的風衣搭配黑色的長靴,頭髮挽起來,露出精緻的五官輪廓,整個人顯得幹練而利落。與程安臣一同走進來,兩個人的衣著有幾分情侶的味道,就連步伐都默契的一致,給人一種天作之合的感覺。

    一路直接到達辦公室,公司部門經理簡單的回報了下情況,和現在正在進行的案子,當程安臣看到一份關於和n&i的合作企劃書時,劍眉立刻皺眉,詢問是怎麼回事。

    經理小心翼翼的回答,這是之前董事長吩咐下來要執行的,另一份企劃案已經送去n&i,只是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回復。

    「取消!」程安臣不假思索的回答!與n&i合作,開什麼玩笑!

    經理一怔,不知道這個太子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合做案可是董事長吩咐一定要做到的事。琢磨了半天,小心措辭,「總經理,這是董事長交代的,n&i在江城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能與它合作就是給程氏進駐江城打下良好的基石,所以不容有失!」

    程安臣劍眉皺的很緊,要開口時,沐晚夕卻率先說:「知道了,現在n&i還沒答覆,我們再看看情況。」

    「是,副總經理。」

    程安臣眼神掃了一眼面色淡然的沐晚夕,n&i是殷慕玦的公司,她這又是何必。

    一上午把大概摸清了,子公司還有很多不全面的地方,程安臣邀請沐晚夕去隔壁的餐廳用午餐。良好的環境,菜色也很不錯,沐晚夕吃的不多,相較而言也算不錯。

    「這是我媽故意在刁難你。你根本沒必要答應的,這件事我會交給其他人負責。」程安臣忍不住的開口,他不忍心讓沐晚夕這麼快就面對那些人。

    「阿姨說的沒錯。」沐晚夕放下咖啡杯,聲音平靜沒有起伏,「n&i在江城已經站穩腳,相較而言已經有著不可動搖的存在。政aa府也默許它的撅起,程氏想要進軍江城能找到它合作就是走的做好一步,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阿姨的決定是為公司好,而我——只能說是順手推舟的一小部分。」

    「她是在強人所難。」程安臣何嘗不知道季瀾溪心裡打的主意。

    「既來之則安之。」沐晚夕抿唇淡然的一笑,想到什麼忽然開口:「明天有一個慈善活動,我們兩個人都要參加。該是時候讓他們知道,程氏要在江城生根了。」10nlk。

    「好。」程安臣點頭,秘書也和他說了這件事。要進軍江城,不只是在工作上努力,更要打入江城上流社會的圈子,建立自己的經濟人脈。

    程安臣結賬,兩個人起身要離開時,沐晚夕抬頭便看到昨晚遇見的人。紀南尋眸光不經意間的掃過來看到沐晚夕,嘴角浮動淡淡的笑意,走過來。

    「我們又見面了,沐晚夕。」

    昨晚碰面紀南尋只說了一句話,沐晚夕卻什麼都沒說,直接走掉了,紀南尋想追,只是跟不上沐晚夕的速度。

    沒想到這麼快又碰面了。

    程安臣眸光在兩個人之間徘徊,輕聲道:「晚夕,這是……」

    「紀南尋。」沐晚夕冷清的開口,「以前我的大學老師,現在南潯公司的總裁。程安臣,程氏企業總經理。」

    「原來是紀總。」程安臣風度翩翩的伸出手,眸光卻沒有絲毫的溫和,「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以前傳言程氏企業想要進軍江城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傳言程總儀表堂堂,俊美不凡,百聞不如一見。」紀南尋握他的手,即可分開。

    「紀總過獎了。」程安臣淡然的面對,不卑不吭。伸手握住沐晚夕的手,十指緊扣,面含淺笑的開口:「我們還有事,改天再約出來聚一聚。」

    說聚一聚不過是客套話,畢竟連聯繫方式都沒交換。善慈留人是。

    紀南尋的眸光掃過他們緊扣的手指鳳眸劃過一絲陰暗,冷漠一閃即逝,掩飾的很好。削薄的唇抿起笑容,「改日再見。」

    沐晚夕和程安臣攜手離去,背影美的都像是一幅畫。

    紀南尋皺眉,眸光冷冷的盯著她消瘦的背影,她沒有死,還和姓程的在一起,那個孩子是程安臣的?

    殷慕玦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看到,不知道又是什麼樣的畫面!身體裡的血液沸騰起來,紀南尋竟然有些期待那樣的畫面!

    程安臣低低的開口:「你似乎不怎麼喜歡他。」

    「他是我前夫的弟弟。」沐晚夕言簡意賅。對於自己的過去,她從未對程安臣隱瞞過。

    劍眉挑了挑,倒有些意外,「他喜歡你,我能感覺到。」

    「他城府很深。」沐晚夕回答的很直接,紀南尋的喜歡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沐晚夕也不會在乎。

    「看樣子我們以後大概沒辦法避開他。」畢竟南潯公司在江城也不弱。

    沐晚夕沒有再說話,自從昨晚在沐家外面碰到紀南尋,她就知道紀南尋一定會找機會接近自己,即便是躲也躲不掉。不過沒關係,她沒想過要躲開。

    四年前的事,幕後的黑手,紀南尋也有嫌疑,送上門來沒道理不調查的。

    下午處理一些緊急的時,臨晚沐晚夕又去商場買了兩套禮服,從景寧來只帶了工作裝和保暖的衣物,參加舞會宴會的禮服一件沒有,又幫程安臣也買了兩套,以後他們要出席類似的場所還很多,必不可少要打扮好自己。

    走出去的不是程安臣與沐晚夕,而是代表程氏企業的形象。

    這次的慈善舞會是以「天使兒童」為主題,拍賣的慈善基金將用來救助一些有疾病的孤兒。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會為自己爭名,虛偽的買個大慈善家的頭銜用來面對世人,似乎就能掩蓋自己是滿身銅臭味的商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程安臣穿著銀灰色的禮服,搭配絳紫色的領帶,休閒而儒雅,修長的雙腿被筆直的西裝褲襯托的挺拔;加上他本身五官精緻漂亮,儒雅翩翩的氣質散發出來。

    沐晚夕則是穿著淺藍色的禮服,漂亮的鎖骨露出來,在尾處刺著藍色的蝴蝶,栩栩如生,靈動的彷彿會飛起來般;頭髮沒有盤起,只是隨意的散落,佩帶著同色的首飾,站在程安臣的身邊猶如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進場便受到眾多人的矚目,畢竟在江城俊男美女不少,可像他們這樣的極少,尤其是沐晚夕甚至是素顏,除了用一點的唇彩,絲毫粉妝都沒有,試問在這個場所有哪位女子敢如此,只有她沐晚夕敢,偏偏還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人心弦波蕩,無法將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

    「你好,我是程安臣。」程安臣先自我介紹,而站他面前的則是這場慈善舞會的發起人,江城有名才慈善家——劉老。

    「程氏企業的程安臣,我聽聞,真是一表人才。聽聞程氏有意在江城發展,是好事啊。」劉老點頭,眸光落在沐晚夕身上,「這位是……怎麼看著面熟?」

    「沐晚夕。」沐晚夕淡然的聲音波瀾不驚,只是聲音一出時所有人都吃驚了。頓時現場的人都低頭議論紛紛。

    四年前沐家的沐晚夕不是死了,現在沐家徹底沒落了啊。這人怎麼突然活過來了?

    「沐玨的女兒沐晚夕?四年前不是……」劉老欲言又止。

    「一場誤會。」沐晚夕鎮定的開口,「我這幾年在景寧,現在任職程氏企業的副總經理。還望劉老以後關照我們這些小輩。」

    劉老點頭,有些場面話隨便說,隨便聽,沒有人會當真。

    「不錯,不錯。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一番寒暄,劉老介紹他們認識其他的圈子裡的人,各個領域的商人,不同的角色不同的交集,程氏企業想要在江城平安無事,以後免不了要和這些人打交道。

    程安臣以前是律師,現在和這些人打起交道並不吃力。沐晚夕站在他身邊只是一個陪襯,話不多,但接話談吐面面俱到,絲毫不**份。

    拍賣會開始,每一個人手都拿著牌子,等著看到自己喜歡的物品拍下來。

    一番拍賣到最後,主持人鄭重其事的開口:「今天拍賣最後一件物品,是由n&i公司殷慕玦先生捐出的近代新銳畫家譚以先生的代表作《朝陽》。雖然殷慕玦先生今天因有事而無法到達我們舞會的現場,但他對本次的慈善拍賣非常關心並表示不管最後多少價格競賣出此畫,他將會以四倍的價格買回此畫。」

    會場頓時嘩然一片,誰也沒想到殷慕玦如此大方,要知道他向來不會出現在這些場合裡的。

    起價是八十萬,一輪下來已經到一百五十萬,第一次,第二次;整晚都沒有舉牌的沐晚夕,忽而舉起牌子,聲音猶如一泓清泉,落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裡,「一百八十萬。」

    「一百八十萬第一次,一百八十萬第二次……」

    「兩百萬。」低沉的嗓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站在拐角處的身影給吸引了,是南潯公司的紀南尋。

    「兩百萬第一次……」

    「兩百三十萬!」沐晚夕再次舉牌。

    「兩百六十萬。」

    「三百萬。」

    「三百萬五十萬。」

    所有人都不說話看著沐晚夕和紀南尋兩個人一直在叫價。雖然說譚以是近代最傑出最有代表性的畫家,可是他的一幅畫最多兩百萬,超過這個價就是在燒錢。

    而他們已經叫到三百五十萬。

    「三百五十萬第一次……三百五十萬第二次……三百五十萬第三次……」

    紀寶:今天一萬二的更新完了,看到很多親打賞了,謝謝。開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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