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天真的笑了笑,「爸爸說大人的時小孩子不可以插嘴!我聽爸爸的話!」小嘉還不明白結婚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的生活好像也沒什麼不好。舒殢殩獍只是他有點想漂亮的姑姑了!
「開飯吧。」秦綰綰適當的開口將話題轉移,眼神看向殷慕玦時,冷漠毫無波瀾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情緒。
飯桌上洪震濤不停的給小嘉夾菜,秦綰綰給殷慕玦夾菜,看起來父慈子孝的一家人,溫馨和睦,可冥冥中似乎又少了點什麼。
飯後秦綰綰去廚房和傭人一起收拾,殷慕玦將小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溫熱的手指玩著他的小手指,面色沉靜武極天下全文閱讀。自從四年前開始,他的臉上就沒有出現過笑容,冷漠、倨傲,越發的讓人難以靠近。
「你還要拖綰綰到什麼時候?」洪震濤眸光落在小嘉的身上,「孩子都這麼大了,該給的名分是時候給,總不能一直讓小嘉連個身份都沒有!」
「他姓殷,名恪迦。」殷慕玦淡淡的開口,眼眸漫不經心的掠起,「小嘉是我的兒子,怎麼會沒名分?」
「那綰綰呢?」洪震濤挑眉。
「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她是我殷慕玦的未婚妻嗎?」殷慕玦手指揉了揉小嘉的腦袋,「我還年輕,事業為重,現在公司正在發展我沒精力去想其他的,過兩年再說!」
他都把話說成這樣了,洪震濤還能說什麼,只能冷冷的哼一聲!
「小嘉,晚上到爸爸那裡住。」
「好啊!好啊!」小嘉立刻喜笑顏開,他最喜歡晚上和爸爸一起睡了。
秦綰綰原本的房子拆遷了,現在居住在沐宅,而四年前殷慕玦已經搬出了沐宅。現在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裡,小嘉雖然去過幾次,可是也說不出是哪裡。秦綰綰問過,只是小嘉也說不出來。
殷慕玦抱著小嘉離開,至於秦綰綰這裡的司機自然會送她回沐家,用不著他操心。
小嘉坐在車子上,看到車裡掛著的手鏈,綠色的光閃閃爍爍,軟糯的聲音道:「爸爸,姑姑什麼時候回來?我好久好久沒見過姑姑了,我很想她。」
姑姑漂亮又溫柔,是真喜歡自己的,他感覺得到。
殷慕玦要發動車子的手頓了一下,平靜冷漠的眸子莫名的柔軟了幾分,手指落在他的髮絲上,聲音也不似在別墅裡的冰冷,「姑姑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不過相信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嘉似懂非懂的點頭,「希望姑姑快點回來!」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劃過一絲黯淡,胸口的位置不知道是被什麼堵住了,沉悶的像是無法呼吸,找不到一個宣洩口,很是難受。
語氣悵然若失,幽幽低喃:「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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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審訊室,桌子上刺眼的燈光對著沐晚夕的臉,白光刺眼,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冷漠的神色沒有一點情緒,警察已經盤問了她三個小時,問來問去都是那些問題,她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門忽而被人推開,警察涼涼的開口:「姓沐的,你可以走了。」
沐晚夕淡然的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口看到程安臣,只是輕微的點頭,「你來了。」
程安臣將自己的風衣披在她的身上,細心妥帖的為她整理好髮絲,聲音溫柔的不像話,「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審問沐晚夕的警員是徐淨的親戚,能有這麼工作也有徐淨的功勞,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看樣子柔柔弱弱的,出手這麼狠竟然斷了徐淨的命根子。本來他想利用自己的職權做點什麼,偏偏在準備動手時局長打電話來警告他,這位沐小姐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什麼都做不了,此刻怒氣沖沖的瞪著沐晚夕,聲音粗狂,「雖然說你是自衛傷人,但徐先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其中怕是有不為人知的隱情!現在貪慕虛榮的女人越來越多,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以後的調查恐怕還有勞煩沐小姐的地方,希望我們能警民合|作愉快!」
沐晚夕冷清的眸子由始至終沒看他一眼,對於他的話也無動於衷邪少的純情寶貝。
程安臣長臂攬住沐晚夕的肩膀,溫潤的神色在迎向他時瞬間冷冽起來,「這位警官說話要注意點,程氏的整個律師團不太喜歡打誹|謗案。」
他一震還沒反應過來,程安臣與沐晚夕攜手安靜離去。盯著那一抹背影,瞳孔猙獰,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
程安臣紳士的拉開車門,沐晚夕坐進去,立刻撥通電話,「幫我做一件事,資料我用手機傳給你。記者在醫院門口24小時蹲點,好。」
上車就看見她低頭用手機忙不停,一邊開車一邊淡然的開口:「早知道你訪談的對象是徐淨,我就不該讓你去!」
沐晚夕的手指頓了下,無動於衷的開口:「徐淨那邊如何?」
「不能做男人了,他不會放過你。」程安臣語氣有些沉重,他並不畏懼徐淨,只是徐淨在景寧還是有些地位的,程家的背景雖大,可這兩年他並沒有全面掌握程家所有的勢力,做起事來很受限制。沐晚夕這次太過意氣用事!
「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今天若換其他人,他就得逞了。」沐晚夕把資料發過去,收起手機眸光落向他俊朗的側臉,「我知道我給你帶來麻煩了,抱歉!」
程安臣掃了她一眼,嘴角浮動淡淡的笑容,伸手握住她微涼的手,「算了,徐淨作惡多端,仗著有錢做了不少壞事。也該給他點教訓了。」
「徐淨和政aa府的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他出事,政aa府的人會出來保他,同條船上的人,想動他的確不容易。」
沐晚夕知道自己在酒店廢了徐淨行為衝動些,可想到那些無辜的女子被他糟蹋,有些甚至家破人亡,真的氣不過。
「又不是他徐淨一個人知道和政aa府的人打交道。」程安臣握緊她的手,和顏悅色,沒有半點的生氣,要是真有點生氣,也只是關心她的身體。「當初讓三哥帶你去受訓也只是想讓你鍛煉一下身體,有點防身的能力,可不是為了你強出頭!下次這些事交給我處理,別一個人逞強!」
如今的沐晚夕早已不是四年前的沐晚夕,在被程三哥帶進部隊承受著嚴格的訓練,比不上正宗的女兵,至少比平常的女子有防衛的能力!
「我知道。」沐晚夕點點頭,想到什麼冷清的眼神又黯淡下來,「阿姨應該會很生氣吧。」
程安臣的母親,程氏企業的董事長,十足的女強人,並不喜歡沐晚夕。只是礙於安臣的態度太過強硬,這才沒有干涉,但一直沒有接受沐晚夕的存在。
「別想太多,這些事我會處理。今晚你沒節目,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去雲天閣吃早餐。」程安臣握緊她的手,只是這雙手冰冷的無論他用多少的溫度都無法焐熱。
隔天一早的報紙自然是徐淨的事,被斷了命根子從此不能做男人,又爆出錄音指證他之前強|暴女人,製造車禍,一時間掀起圈內的軒然大波。更多人是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徐淨的惡行終於得到報應了。
在人們議論紛紛時,徐淨在醫院氣急敗壞,沒有想到竟然有媒體敢報道他的事,更沒想到的是昨天沐晚夕跟自己去酒店竟然是套她的話!眼底拂過一絲陰戾,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臭|婊|子的。12rwa。
雲天閣供應的早餐精緻,特別,口味極好,價格也極其的昂貴;因為沐晚夕喜歡,安臣也是這裡的常客。溫馨的早餐進行到一半,被手機鈴聲破壞了,安臣歉意的看了沐晚夕一眼接聽電話,「好,我立刻回來。」
掐斷通話便聽到沐晚夕冷清的聲音,「是阿姨吧。」一定是看到報道知道昨天的事現在很生氣,找安臣回去興師問罪。
「沒什麼大事我處理,你繼續吃早餐網游之踏浪征途最新章節。」程安臣面色淡然從容,並沒有因為母親的一通電話影響到心情。
「我陪你一塊去。」沐晚夕放下杯子,清澈的眸子看向他。
「你確定?」程安臣有些意外,沐晚夕一向不喜歡和自己的家人打交道,一怕自己為難,二是她真的不喜歡與人接觸。
沐晚夕站起來,「事情因我而起,我該跟你去給阿姨一個交代。」
程家的清晨安靜而和諧,傭人們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工作。
季瀾溪坐在沙發上輕抿著茶水,略施水粉,五官精緻挺立,看得出來年輕時是一個大美人,而此刻她的身上更多是歲月沉澱後的沉靜與韻味,舉手投足之間瀰漫著高貴與優雅,是天生的,而非後天刻意學來的。
安臣與沐晚夕手牽手一同進來,看到季瀾溪,立刻打招呼,「媽,早。」
「阿姨,早。打擾了。」沐晚夕不卑不吭的開口,宛如一株盛開在冰川頂峰的雪蓮,可望而不可及。
季瀾溪先是看到安臣露出淺笑,視線落在沐晚夕身上時多了幾分凜然,聲音平靜的開口:「坐。」
程安臣與沐晚夕一同坐在她的對面,傭人立刻送來了茶,「少爺,沐小姐請喝茶。」
「徐淨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季瀾溪開門見山,並沒有拐彎抹角。她的兒子,她是有幾分瞭解的,要他完全不插手沐晚夕的事絕對不可能!
程安臣一隻手端著茶杯,一隻手還緊握著沐晚夕的手,雲淡風輕的開口:「徐家在景寧橫行霸道這麼多年,早就惡名昭著。壟斷景寧的房地產經濟,若不是程家有些根基,他能容得下我們?這次要是能拉下徐家,於景寧於程家都是一件好事。」
季瀾溪眸光慢慢的轉移到沐晚夕的身上,「你說呢?」
沐晚夕清澈澄淨的眸光無所畏懼的迎上她,抿出一句話:「惡有惡報!」
季瀾溪抿唇優雅的笑起,「今天的報紙是你的傑作,沒想到你在電台一個小小的dj竟然能操縱景寧晨報。」
「社長夫人欠我一份人情。」沐晚夕坦然回答,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要我出手也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季瀾溪的話一出口,程安臣立刻皺眉,「媽……」話沒說完,沐晚夕握了握他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開口。
季瀾溪將這一幕納入眼底卻沒有說話,只是對於安臣太過於在乎沐晚夕這件事有些不悅。
「什麼事?」沐晚夕安之若素。
件交開適了。「到程氏幫忙!」季瀾溪聲音平和悅耳,「既然安臣想和你在一起,他的妻子不可以只是一個dj的身份!而是能幫助他的女人,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我想給你一次機會!」
「媽!」程安臣再次開口,「我的感情我自己做主。」雖然現在和沐晚夕的關係很近,但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好。」沐晚夕回答的很乾脆,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15460330
季瀾溪嘴角浮動著笑意,輕啜了一口香澀的茶水,「徐淨的事政aa府那邊我會出面,至於其他的事,靠你們自己。年輕人做事不要操之過急,掌控全局最終才能百分百的贏。」
出了程家的大門,程安臣停下腳步,眸光無奈的看向沐晚夕,「你不該答應我媽的神仙門全文閱讀。」沐晚夕對經商沒興趣,他知道的。
「沒關係,你一個人挺辛苦的,有我幫你減輕一些負擔也好。」沐晚夕漠然的聲音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做什麼的,在電台做dj不過是一時興起,要不是程安臣和電台台長有些交情,以她的身份根本進不去。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透著淡淡的溫柔,沉默片刻,忽而開口,「晚夕,如果我說我們結婚,你一定不會拒絕的對不對?」
沐晚夕冷清的神色先是一怔,站在原地風揚起了她的髮絲,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她半天沒說話,只是微不可見的點頭。
程安臣沒有高興反而有些失落,手指掠起她的髮絲在耳後,「如果有一天你也能對我說不,多好。」
沐晚夕沒有說話,只是跟著他上車。
沐晚夕對程安臣的話從來沒有反對過,無論安臣有什麼要求她都順從,哪怕是現在立刻去註冊結婚,她也不會反對。正因為如此,安臣才失落,因為他比任何人明白沐晚夕這樣做不是因為喜歡自己,而只是在感激,在報恩。
可是他很貪心,他想要的不是沐晚夕的感激,不是她的報恩,而是她的感情,她的心。只是早在四年前,沐晚夕的感情就是像枯萎的花朵,沒有任何的生命力。
千金難買早知道,早知道沐晚夕會經歷那些事,當年程安臣一定會不顧一切在沐家醜聞被報道出來趕到她身邊,動用一切力量帶她走!
年輕時的我們以為錯過的只是一段風景,到最後幡然醒悟,自己錯過的竟然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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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麥麥無聲無息的靠近辦公桌還不到三步,殷慕玦抬頭冷冽的掃了她一眼,麥麥的腳立刻僵住。嘴巴氣鼓鼓的,緩慢的走到他面前,將文件放下。
自從沐晚夕死後,他就再也沒有笑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殷少是面癱,即便是面對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殷少,這份是程氏企業遞來的合作|書,他們已經在江城成立子公司,只是負責人還沒有到位。」
殷慕玦沒說話,對於程氏想要在江城立足的事沒有多大的興趣。「放在那裡,我有空會看。」
「喔。」麥麥懨懨無神的回答的,偷偷的看他,吞吞口水,鼓足全部勇氣,「再過幾日就是沐晚夕的忌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祭拜?」
殷慕玦拿著鋼筆的手僵了下,臉色也越加的深沉冷冽,寒意立刻讓溫暖的辦公室溫度直降。
麥麥後脊骨漫上涼意,快哭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這張臉平常不笑就夠嚇人的,現在冷冽起來更嚇人。
「好。」殷慕玦良久只吐出一個字。
麥麥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以前殷少從來都沒去祭拜過沐晚夕,今年怎麼突然就願意去了?
「還有什麼事?」殷慕玦挑起眉頭,看向她。
「沒有!我先出去了。」麥麥一溜煙的跑出辦公室,心驚膽顫,太詭異了!
殷慕玦四年前確認江邊打撈出來的屍體是沐晚夕,情緒過激直接昏迷過去,大病一場,連沐晚夕的後事都是尉遲恆處理的。殷慕玦病好也從未去祭拜過沐晚夕,即便是清明重陽也沒有,一直只有麥麥自己去的。沒想到今年殷慕玦竟然決定一同前往,太驚悚人了!
沐晚夕的墓地是和沐玨在同一家墓園,恰巧就在沐玨的墓碑旁邊,殷慕玦讓麥麥多準備了一束鮮花劍御玫瑰。
殷慕玦雖然從來沒有來拜祭過沐晚夕和沐玨,可是他們的墓碑都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的雜亂和灰塵,祭拜過枯萎的花束也有人清理。他走在最前面,麥麥抱著兩束花跟在後面,她完全沒想到殷少這麼沒紳士風度,居然要自己抱兩束,他只拿了一束花。
還沒到墓碑前,殷慕玦的腳步頓了一下,視線落在沐玨的墓碑前,幹幹乾淨淨的墓碑前放著一束盛開的百合,風中瀰漫著清香。
有人來祭拜過沐玨?會是誰?腦子裡飛快的過濾自己所認識的人,又一一被否決。
「怎麼了?」麥麥見他不走了,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殷慕玦步伐逕自的走到沐晚夕的墓碑前,傾身將鮮花放在她的墓碑前,黑白照片裡的人笑意溫暖安靜。
麥麥將花分別放在兩個墓碑前,看到沐晚夕的照片,眼眶忍不住的紅起來,「這叫天妒紅顏嗎?你走了,颯颯也離開了,剩下我一個人真的很寂寞啊!都沒有人陪我玩了!」
「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殷慕玦波瀾不驚的開口,聲音和表情永遠像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溫度。
麥麥深呼吸點頭,或許殷少是真的能接受沐晚夕離開這個世界的事實,今天是來面對現實,一定有很多話想和沐晚夕說,自己還是不打擾他好了。
殷慕玦坐在墓碑旁邊,後背靠著她的墓碑,漆黑的瞳孔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點燃一根煙夾在指尖卻沒有吸一口,白霧裊裊環繞著他的身影,垂著的眼簾遮住眼底流動著的東西,薄唇始終抿著沒有感**彩的弧度。
黃昏的時間天色逐漸黯淡,冷風裡夾雜著寒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沒有一會雨水濕透了衣服。指尖的煙蒂也被澆滅,發尖沾著的水珠晶瑩閃爍,倒影著他峻寒的容顏。
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神色與平常無異,只是眼神掃過沐玨的墓碑的鮮花時多了幾分探究。
小阿呆,四年了,你還不打算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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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猛的睜開眼睛,身體本能的坐直渾身僵硬,蒼白的臉頰上佈滿汗水,眼神漆黑沒有任何的焦距,呆滯的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程安臣放下手頭的工作,擔憂的看著她,「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沐晚夕閒來無事就在程安臣的書房看書,沒想到會睡著,也沒想到會做噩夢。聽到他和煦的聲音冰冷似乎被溶化了一絲絲,回過神來定睛的看向他,「我沒事!你繼續工作。」
「前兩天你回江城祭拜你父親了。」程安臣低沉的開口,「每年你回去祭拜回來都會做噩夢。」
「習慣就好。」如今的所有噩夢對沐晚夕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真正的噩夢她已經經歷過,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忘懷。
程安臣心疼她,日日夜夜的惡夢,到最後只能用「習慣就好」四個字表達,要有多無奈多無助才能習慣了噩夢。
「徐淨的事快要接觸了,政aa府那邊可能要被拖下幾個人。只是聽說徐淨找了黑道的人對付你,這兩天出入要小心點。」程安臣轉移話題,比較擔心眼下的問題,「要是三哥在就好了,以他的身手保護你絕對沒問題!」
沐晚夕不以為然的聳肩膀,「我能保護自己。」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中,淡淡的開口:「我去接歡歡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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