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被誰算計
「你不是去秦綰綰那吃飯了?」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口,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看著對方,眼神裡流過異樣的情緒。舒虺璩酉
沐晚夕忍不住的咬了咬唇角,他去秦綰綰那裡,還以為以為他晚上不會回來了。
「傻站著做什麼?」殷慕玦走到她面前,指尖彈她的腦袋,「進去。」
沐晚夕反應過來,跟著他的腳步走進去,只聽到他道:「怎麼這麼晚?」
「加班啊。」沐晚夕揉著額頭,目光盯著地面,自動把紀南尋那一段給過濾,潛意識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紀南尋見面,他之前就說過不許再和紀南尋見面了。
「你怎麼回來了?」沐晚夕側頭偷偷的看著他峻寒的輪廓,小聲的問。
殷慕玦腳步停下,眸光落在她的臉頰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難不成你希望我留在那裡,一夜好發生點什麼?」
「呃……」沐晚夕呆愣住,沒反應過來。
「沐小呆。」殷慕玦低罵了句,大步流星的走上樓,不再理會她。
沐晚夕不解的水眸跟隨著他的背影而去,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殷慕玦回房間沒有脫衣服直接站在花灑下,冷水簌簌的往下落瞬間濕透衣服,服帖的沾著他的肌膚。被水淋濕的頭髮也柔軟的趴下來,精緻的五官的上掛滿水珠,黑眸裡流動著的光卻是無法遮掩的。
半個小時後,他關了花灑,手指抹去臉頰上的水珠,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人,眉頭蹙起,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綰綰是他的第一次,也是他最想最想珍惜的女人,只是——
那種熱吻的衝動已經沒有了,擁抱著她時,似乎也沒那麼的熱血沸騰,一切的感覺與以前與之前的都不一樣。
殷慕玦,你究竟在想什麼?
***
第二日,沐晚夕下樓,殷慕玦破天荒的沒卻接秦綰綰,而是留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看到沐晚夕下樓,視線犀利的落在她的耳垂上,看到空蕩蕩的一片,劍眉皺起,目光逐漸冷冽。
沐晚夕下樓的腳步頓下,在他的目光下手指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眉頭輕皺,自己給忘記了。
殷慕玦已經放下餐具,端著杯子抿著黑咖啡,目不轉睛的看她。
沐晚夕被他看著的頭皮發麻,臉發燙,一句話不說轉身匆匆的上樓。
傭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是要下來吃早餐嗎?怎麼又跑上去了?唯有殷慕玦嘴角泛著淡淡的笑,如沐春風,絢爛乾淨。
沐晚夕再下來耳朵上戴著他送的紫色耳釘,紫色鑽石在耳垂上閃爍著耀眼的光,卻不及殷慕玦眼底的那抹笑意繞眼。
殷慕玦難得開車與沐晚夕一起到公司,兩個人同一部電梯回辦公室,就在電梯-門合上那一瞬間,秦綰綰就站在不遠處親眼看著這一幕,尤其是殷慕玦低眸看著沐晚夕嘴角噙著的笑始終不曾退散過……
「哎呦,有人成下堂妻了。」麥麥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旁,雙手隨意的環在胸前,揶揄。
秦綰綰淡淡一笑,「他們是姐弟。」音落,電梯-門緩緩打開,她毫不猶豫的走進去,腰板挺的筆直筆直的。只是在反光的牆壁上看到自己的嘴角一點點的落下,眼神變得幽深,陰暗。
下午沐晚夕在看到財務送來的報表,看到其中一項時,娟秀的眉頭忍不住的皺起,眸光逐漸冷徹,立刻撥通財務部經理的電話,「我剛看到關於酒店裝修材料預算表與報價表,這是誰負責的?為什麼沒有選擇公司之前的合作公司,反而簽了一家價格高還信譽不好的裝修公司?」
在聽經理說完,沐晚夕的臉色不由的往下沉,果然是秦綰綰經手的。
沐晚夕切了電話立刻打電話給酒店的領班,在套問了幾句,終於明白原因。立刻拿著兩份表去總裁辦公室。
敲門,得到准許後直接進入,將表放在殷慕玦面前,「你自己看。」
殷慕玦眼神不解的掃了她一下,拿起文件掃了眼,「這些小事你處理不就好了……」再看幾頁,劍眉也忍不住的蹙起,「這次怎麼高這麼多?」
「這不是之間沐氏合作的工作,而是一家評價不好的公司,我打電話問過酒店的領班,這是經理的表妹的公司,而財務那邊審核通過是秦綰綰經手,對方給了她十萬,她手下了。」
沐晚夕聲音冷清,頓了一下道:「不相信可以叫人對質,免得說我誣賴她!」
殷慕玦臉色不由自主的沉了沉,立刻撥通電話,問了幾句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不必接觸合約,好。」
沐晚夕聽著他的話,貝齒忍不住的咬了咬紛嫩的唇瓣,他打算包庇秦綰綰嗎?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殷慕玦淡淡的開口,似乎也沒多生氣。
沐晚夕深意的看了他幾秒,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公司是他,他愛被誰坑就被誰坑,與自己何干。
殷慕玦眉頭皺著,他知道沐晚夕心裡生氣,可現在他更想知道綰綰為什麼這樣做。手指按下內線,「讓財務部秦綰綰來一趟辦公室。」
「你有五分鐘的解釋時間。」殷慕玦將咖啡放在秦綰綰的面前,在她的對面坐下。
秦綰綰坐在沙發上,手指拘謹的捏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一語不發。
「如果缺錢,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為什麼要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殷慕玦耐著性子詢問,目光鋒芒的看著自己心頭真愛的女孩子,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還是時間真的已經改變了她!
「玦,能不能別問,這次是我不好,沒有下次了我發誓。」秦綰綰咬唇,低著頭肩膀卻是在顫抖,似乎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殷慕玦皺眉,臉色顯然不悅,「綰綰!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不好,這筆錢我會想辦法還上的……」
「夠了。」殷慕玦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你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只要你跟我說,不管你要多少錢,拿去做什麼我可以問都不問立刻提給你,可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樣做?」
「從回來後我什麼都沒問,你也不曾坦白,一直在做我不懂的事。還是你打算一直這樣神秘下去?」殷慕玦犀利的眸光盯著她,難道非要自己派人調查,她才肯對自己說實話嗎?
秦綰綰孤零零的坐在那,一言不發,只是手指的攥著衣服,用力的骨節突出泛著蒼白,淚珠輕輕的掉了下來。
「你是決定怎麼都不說是嗎?」殷慕玦看到她的淚,心像被什麼抽了一下,很疼;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之間的感覺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綰綰似有若無的搖頭。
「這次我不追究了,不要再有下次。」殷慕玦低沉的開口從錢包裡拿出卡推到她面前,「這是三百萬的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秦綰綰搖頭不要。
「綰綰!」殷慕玦低沉的嗓音透著不悅與威嚴。
秦綰綰拭去臉頰的淚,拿起卡水眸看向他似乎有千萬言語要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轉身離開辦公室。
殷慕玦身子往後靠,無奈的歎氣,真是拿她沒辦法。
秦綰綰走出辦公室穿越過長長的走廊,看到站在電梯旁的沐晚夕,似乎是在刻意自己。不動聲色的按下按鈕,當作一切都沒發生。
「秦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麼?」沐晚夕開門見山的問。
本以為她不會回答,豈料秦綰綰側頭看向她,眼眶微紅,聲音卻平靜如水,反問:「你認為呢?」一一看都百。
沐晚夕目光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或者我應該問問你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我,玦的姐姐,還是喜歡玦的女人?」她看著沐晚夕,聲音波瀾不驚,嘴角甚至還有著微不可見的笑容。
「——你!」沐晚夕揚起眸子,此刻她終於相信尉遲微說的是對的,秦綰綰真的不簡單。「你在胡說什麼?」
秦綰綰對她的話仿若未聞,視線落在沐晚夕的耳釘上,「耳釘挺漂亮的,是玦送的對不對?他很久都沒送過我什麼了,他對你真好。」
「我們是姐弟。」沐晚夕壓低聲音,強調。
「有什麼姐姐能令弟弟迫不及待的丟下自己的女朋友往家趕?又有什麼可以令弟弟拋下女朋友,夜夜回家陪一個虐待過他的姐姐?」
聲音很輕,輕的好像掉在地上的針,叮咚一聲,電梯-門緩慢的打開,她走進去前幽幽的丟下句:「沐晚夕,我是他第一個女人,你呢?你是他第幾個女人?」
黑白分明的瞳孔不斷的擴大,沐晚夕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走進去,平靜的語氣裡掩蓋不住的挑釁與鄙夷,除非是傻子,否則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心像被什麼狠狠敲打著,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沐晚夕不能不承認,秦綰綰的話狠狠的戳到她的軟骨。
殷慕玦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她的替身,第幾個,誰知道在自己之前殷慕玦找了多少個與秦綰綰相似的女孩子。
秦綰綰什麼都知道,故意裝作不知道;可她為什麼要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
殷慕玦知道她的所作所為,選擇包庇她……
沐晚夕腦子亂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冥冥之中,暗湧蠢蠢欲動,只是未有人察覺。15174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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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沒有驚動公司其他人,他們三個人心裡有數,只是誰也沒再提起。秦綰綰照常上班,沐晚夕對財務那邊盯的更近,而殷慕玦也有幾天沒去找秦綰綰,似乎無形中拉起與秦綰綰的冷戰。
沐晚夕也沒與殷慕玦多說什麼,雖然是住在一起,卻刻意的避開他,公事上的事全讓麥麥跑腿,除非是必要的會議,否則能避她都避開了。
這天又是加班,沐晚夕想遲點回去避開殷慕玦,指針已經到十一點了,她回過神來卻意外的接到紀南尋的電話。
「我很好,謝謝你送的巧克力,不過我不怎麼喜歡吃,以後別送了,……再見。」
那一夜後,紀南尋似乎也沒對她做什麼,只是每天讓人送一盒巧克力,也沒怎麼打電話,只是今晚打電話問好,在被沐晚夕拒絕後也未惱,答應以後不送了。
撇除之前的事,也許紀南尋可以做一個朋友的。只可惜,現在沐晚夕不敢再接近他。
沐晚夕今天是自己開車,直接撐電梯到停車場,電梯剛打開,沐晚夕一邊往前走,一邊從包裡拿鑰匙……
忽然黑影閃過,沐晚夕一驚回頭已來不及,後頸脖挨了結實的一下,頓時疼痛來襲,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紀南尋給沐晚夕打完電話,目光看著辦公大樓,低頭看手錶,這個時間點她應該下班了,為什麼還沒見她下來?
他下車看向公司門口,又不敢靠的太近,怕被沐晚夕發現對自己的厭惡更深;行人從他的身旁經過,他並未注意,只是忽然感覺到大腿有些刺痛,轉身還未看清楚,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沐晚夕睜開眼睛只見自己赤-裸著身子,不著寸縷,而躺在自己身旁的紀南尋也是如此,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連爬帶滾直接跌到地上。
偌大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其他什麼都沒有,他們的衣服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沐晚夕揪著床單裹在身上,目光看向紀南尋時多了幾分惱火。
紀南尋緩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沐晚夕憤怒的眼神,感覺不對勁,低頭看到自己也是渾身赤-裸,立刻抓著枕頭遮住自己的民感步位,溫和的眸光裡閃過詫異,「這怎麼回事?」
「這不應該是問你嗎?」沐晚夕咬唇,視線看像他時,失望透頂,「之前你用綁架的方式接近我,現在你又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對付我,紀南尋,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
「你以為這是我故意設計的?」紀南尋皺眉,她的話像是刀子狠狠的剜著他的心。
「難道不是嗎?」沐晚夕說著,忽然臉色一變,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對勁,有一股火在身體裡燃燒著,小腹空虛,就連雙腿都不由自主的貼在一起磨蹭。
怎麼會這樣?
「沐晚夕你怎麼了?」紀南尋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關切的問道。「這不是我做的,沐晚夕,請你相信我……」
「你對我下藥了?」沐晚夕抬頭看向他,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希望疼痛感能壓抑住身體的**。
「我沒有……我……」紀南尋說著突然頓住了,感覺自己的身體也不對勁,下腹開始腫脹的難受,額頭的汗水往下流淌,「我……我也被下藥了!」
「沐晚夕,如果這一切是我設計的,我為什麼要對自己下藥?」
「真的不是你?」沐晚夕咬唇,聲音幾乎都是嚶嚀了,水眸裡閃過不相信。
「不是我!」紀南尋一口否定,炙熱的目光看著她雪白的肌膚,有一種瘋狂要了她的衝動,理智在告訴自己移開目光,可是眼睛卻不聽自己的指揮,一直盯著她,男性的特徵喉結上下滾動,「沐晚夕,我可以發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那你就不要碰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沐晚夕蓄長的手指死死的掐著掌心,那股燥熱越來越猛,甚至要克制不住。
紀南尋染滿情-欲的目光盯著她的肌膚,明明非常渴望得到她,可是那張精緻的臉蛋染著誘人紅暈,眼神卻乾淨透徹,乾淨的似乎要人自慚形穢。
「好!!我絕對不會碰你!!」
或許只是賭那一口,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了賭贏一次她對自己的信任,他克制住那股強大的欲-望,即便是很想很想要她。11fc2。
沐晚夕粉頰紅的如蘋果,熱浪一次比一次洶湧的席捲而來,她近乎要克制不住了;這藥力太強了,如果在這樣下去,即便紀南尋能忍住,估計自己也要克制不住成蕩婦撲過去了。
紀南尋一邊摀住自己民感步位,一邊跌跌撞撞的去開門,門被人鎖住了,「開人啊!是誰,放我們出去……快放我們出去!!」
理智告訴自己要遠離沐晚夕,不要再去看她,不能再看,否則真的會忍不住!!
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好似沒有人。
紀南尋攥緊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門上,徒勞無功。
沐晚夕側頭看向窗戶,那邊的窗戶也被人從外面封死了;看樣子似乎是有人算計好一切,而且很心細,不但給紀南尋下藥,也給自己下藥……
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向浴室,看到洗手池的牆壁上掛著一面鏡子,沐晚夕清楚的看清楚鏡子裡的自己目光迷離,唇瓣微張似乎在發出邀請,而臉頰紅暈誘人。
加緊的雙腿都不斷的在顫抖,很想要……
——彭!!!
下一秒,她毫不遲疑的右手攥緊狠狠的砸在鏡子上,瞬間鏡子稀里嘩啦的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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