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商千颯咬牙卻找不到話反駁,她不會告訴尉遲恆,裴巖不能娶自己,不是因為不愛自己,而是因為她們是親兄妹。舒榒駑襻
尉遲恆沒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如果有任何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商千颯明亮的眸子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給自己名片,他不是應該很討厭自己嗎?
尉遲恆沒說任何話,只是抓起她的手將名片塞給她,嘴角裂開頑劣的笑容,「你是第一個除了我姐以外可以讓我栽跟頭的女人!你很意思……而且……」他語氣故意神秘的頓了一下,靠近商千颯的耳邊頑劣的吹了一口熱氣,邪魅道:「我對你很有xing趣。」
說完,不等商千颯發飆,他已經瀟灑的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商千颯手指緊握住他的名片,水眸盯著他的背影多了幾分複雜,低頭看著他的名片除了名字和電話號碼沒其他任何東西。耳邊浮動的是他邪魅的話語,嘴角揚起冷笑,準備鬆手想要丟掉名片時,腦子劃過一個念頭,改變了想法,不但沒有將名片丟掉,還裝進口袋裡。
或許,尉遲恆可以被自己好好的利用一番。14759708
轉身走進房子裡。
商千颯一直逗留到沐晚夕好不容易睡著了,這才走出房間,殷慕玦剛回來,在玄關處換鞋。
「沐沐休息了,我覺得你有必要和我交代一下,你逼著她吃抗抑鬱的藥與孩子是怎麼回事?!」
殷慕玦鷹眸波瀾無驚的從她身上掃過,「我們的事沒必要向你交代。」
轉身要走向廚房時,商千颯連忙攔在他的面前,明媚的眸子篤定的迎上他,「是嗎?我若一定要你交代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是幫洪振濤打理那些見不得人的場子……是不是!」
殷慕玦斂眸,臉色沉下來,這件事極少有人知道,商千颯是怎麼知道的。
商千颯嘴角勾起明艷的笑容,「作為局長的女兒,這點小權力還是有的。」
「你想怎麼樣?」殷慕玦繞過她走向廚房,準備打開冰箱時,想到那個畫面喉結上下滾動,嚥了嚥口水,最終還是放棄,拿起水壺準備燒水。電隨裡如。
「我想知道發生什麼?」商千颯覺得他舉止有些詭異,明明可以拿冰箱的水,為什麼還要去燒水。「還有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沐沐?」
殷慕玦將電源插上,轉身黑眸幽深的盯著她,抿唇:「她懷孕了,孩子沒了……你知不知道她把別人打掉的孩子拿回來放在冰箱裡?你說我為什麼要逼她吃抗抑鬱的藥?」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可是這幾次心理醫生告訴他,沐晚夕的心結很重,而且她不相信任何人。
把別人打掉的孩子拿回來放在冰箱裡商千颯怔住了,這真的是沐晚夕嗎?以前的沐沐最怕血腥的東西,現在怎麼會
「至於放過她……」殷慕玦嘴角揚起雅痞的笑容,「辦不到。」
說完,轉身打開櫃子拿杯子時,聽到身後商千颯的質問,「你是不是不是沐家的孩子?」
或許,殷慕玦和沐晚夕根本就不是姐弟,否則他怎麼會
殷慕玦背對著她,陰沉的表情是她看不到的,拿著杯子的手指黯然的收緊力氣,轉身鷹眸迎上她時坦蕩,沒有任何的心虛或掩飾;「我是不是沐家的孩子,沐玨比你更清楚。你想知道去問他。」
「——你!」商千颯知道他這是在諷刺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算了,要從你嘴巴裡知道點真相比登天還難。我先走了,你照顧好沐沐,她要是在少一根頭髮,我絕不饒你。」
商千颯說完,離開了。
殷慕玦身子靠在洗理台上,想抽煙了,手指放在口袋裡卻只摸到了打火機,指腹不斷的摩挲著打火機的身子,眼眸變得越來越暗,臉色俊冷。廚房裡陷入一片的靜謐,直到水壺裡的熱水沸騰發出刺耳的聲音,白霧裊繞,緩緩的飄散到半空中
殷慕玦走到房間看到沐晚夕躺在床上,捲翹的睫毛覆蓋在眼睛上似乎睡的很安穩。殷慕玦在床邊坐下,視線落在白淨的容顏上抿唇道:「既然睡不著就別裝睡了,起來喝杯牛奶。」
殷慕玦從小受過訓練,怎麼會分不清真睡和裝睡的氣息,呼吸頻率,一進房間門他就知道沐晚夕沒睡。
沐晚夕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他俊朗的輪廓線,手裡端著杯子。沉默片刻,坐起來,殷慕玦一隻手過來扶她。雙手捧著溫熱的杯子卻沒有開口說話,房間的氣息一場的凝重,兩個人的呼吸若隱若現的交織在一起。
「心理醫生說你不肯配合。」
沐晚夕睫毛輕顫了一下,眼神看向他,「你真認為我有病就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殷慕玦皺眉,臉色不動聲色的冷下來,自己好聲好氣的和她說,為什麼她就聽不進去。動不動就是「精神病院」她真以為精神病院那樣的地方是人呆的地方?!
「晚晚你最好是配合心理醫生。」聲音冷冽,俊顏已經失去耐心,「或者我真該讓你體驗一下什麼是人間地獄。」
沐晚夕無動於衷,輕啜了一口牛奶,唇瓣沾著乳白恍然不知,心裡冷笑。殷慕玦,你早就把我推進了人間煉獄。
這幾天雖然讓鐘點工盡量多做點好吃的給她補身體,可似乎沒見什麼效果,臉色還是蒼白,單薄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原本強硬的心又軟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抹去她唇角的液體,聲音緩和了,「把牛奶喝完,我去洗澡,一會過來陪你睡覺。」
沐晚夕沒說話,殷慕玦朝著浴室走,手機響起,他一邊走一邊接電話,「是我……週六晚上是嗎?好,我親自負責,其他的交給你……小心點別讓警方察覺。」
平靜的睫毛忽然顫了下,想到下午尉遲恆說的話——你知不知道殷少為了你的事現在在惹多大的麻煩。
他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小心翼翼,不讓警方察覺……連黑錢都洗了,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週六晚上會發生什麼事?
沐晚夕看了一下手機,今天是週四了,就是後天晚上。他會做什麼?默不作聲的將牛奶喝了,重新躺下閉著眼睛一直在想殷慕玦的話,什麼重要的事需要他親自負責……
沒過多久她被人撈進懷中,殷慕玦大掌攬住她的纖腰扳過身子讓她面對自己,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秀髮,低沉的嗓音道:「睡吧。」
自從她流產後,殷慕玦就沒在碰過她;一開始是避而不見,自從她做噩夢後,他每晚都會回來陪她睡覺,但也止於擁抱,沒有更親密的動作;偶爾清晨醒來可以感覺到他的火熱抵住自己的小腹,可是他沒有任何動作,偶爾醒來便可以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zvfo。
只是這一切在沐晚夕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感觸,不過是他是活該,自找的罷了。
殷慕玦的手指停留在她的秀髮中,下頜落在她的頭頂上,兀自的開口,低啞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有些不真實,「這幾天我很忙沒什麼時間,等這段日子過去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你別胡思亂想了等出去了抗抑鬱的藥我讓醫生給你停了。」
沐晚夕蜷曲在他的懷中沒出聲,腦子裡還在想週六晚上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她的反應在殷慕玦的預料之內,他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睡覺。不知不覺的沐晚夕在他的懷中沉沉的睡去,沒有噩夢,沒有驚嚇,安安穩穩的睡到天亮。
翌日,早餐。
「週六晚上我想出去吃飯。」沐晚夕破天荒的主動開口說話。
殷慕玦眉梢湧上喜色,這是一件好事,可是立刻想到週六晚上自己有事要做,「今晚或者週日晚上,週六晚上我有事。」
沐晚夕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將餐具摔的作響,站起來欲走。殷慕玦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腕,潛意識不想讓她失望,不鹹不淡的聲音道:「週六晚上7點,我讓人來接你。你喜歡哪家餐廳?」
沐晚夕沉默片刻,丟出兩個字:「隨便。」
殷慕玦沉聲「嗯」了下,片刻又補充道:「覺得無聊也可以多和颯颯出去玩,別一個人在家裡悶著。」前提自然是要有阿海他們幾個人跟著。
沐晚夕恍若未聞,直接回了房間。
殷慕玦嘴角揚起無奈的笑意,還真是性格大變!要是放在之前,自己一定好好的揍她一頓,看她敢不敢甩臉色給自己看了。只是發生太多事,多少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沒多久沐晚夕坐在房間聽到關門聲,應該是殷慕玦走了,立刻用自己的手機給颯颯打電話。
「颯颯,是我……我想你幫我兩個忙!第一是借輛車給我,第二是週六晚上能不能請裴巖跟著我……」
沐晚夕放下電話,水眸空洞無波,沒有任何的感情殷慕玦我說過我會留在你身邊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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