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即刻便冷靜下來，換上一張盈盈的笑臉。
「怎麼？上官公子突然想不起來，要問本夫人什麼事了？」
上官界依然不語，瞳孔緊縮，銳利如錘子，緊緊地盯住季亞芙。
空氣在這一瞬間，冰冷凝滯了。
每呼吸一次，都彷彿有東西在切割皮膚。
季亞芙繃緊的下顎微微抖動，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來。
「上官公子急匆匆地找本夫人，該不會就是想這樣看著本夫人吧？」
從來沒有見過上官界如此陰寒的模樣，季亞芙的聲音，不自覺地微顫。
「你在玩什麼花樣？」上官界終於說話了。
聲音，彷彿從極寒之地傳來，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花樣？」季亞芙淺淺一笑，「上官公子真愛說笑，本夫人要做什麼，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的嗎？」
「不用在我面前裝傻。」上官界面無表情地開口，威懾地吐出三個字，「宋隱兒。」
聽到這三個字，季亞芙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
下一秒，她又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上官公子今天來，就是問我和宋姑娘的事？」
上官界瞇眼，眸光又冷了幾分。
「我還以為，上官公子這麼氣洶洶的，是要問沐若菲的事呢。」
沐若菲三個字，是罩門！
上官界無法再冷靜，一把揪住季亞芙，提到面前。
「你和宋隱兒，在玩什麼花樣？」眼裡，閃著駭然的陰冷。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上官界。
彷彿下一秒，就要拋棄一充，玉石俱焚……
季亞芙胸口戰慄，嘴卻還硬著，「真是有趣，沐若菲那丫頭懷孕了，上官公子居然還有閒情逸致關心本夫人跟宋姑娘的閒聊。」
「閒聊？你確定要這樣耗我的耐性？」上官界冷哼，臉上一片冰冷，「不要逼我破例動手。」
他從來不打女人。
但季亞芙若一而再再而三地迂迴，上官界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控制得住。
上官界雙眼充血，表情肅殺，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季亞芙明白了事態嚴重，再鬧下去，恐怕真會發生不可收拾的事，於是，開口道，「先放開本夫人。」
上官界鬆手。
季亞芙倒杯茶，喝下壓驚。
上官界冷眉，一瞬不瞬地盯著，眼神駭然。
「沐若菲那丫鬟懷孕了。」季亞芙放下茶杯，緩緩道。
上官界不語，表情冷漠。
「那個孩子，你也不想留吧？」
也不想留？
上官界瞇眼，猜測季亞芙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如護衛所說，若菲不可能自願替閻君焰懷胎，一定是受了季亞芙的脅迫。
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這樣說？
她是想通過若菲失去孩子這件事，讓閻君焰痛苦？
上官界不以為，季亞芙會天真至此。
某種程序上，閻君焰和自己很像。
可以說是一類人——
他們，都不喜歡小孩這種生物。
真要在乎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心愛女人生的，愛屋及烏。
季亞芙將閻君焰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會不知道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