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妻子,卻說,放了她頭髮的香包,不是給自己的
閻君焰狂亂地想著,胸口,有一團烈火,在狂熾地燃燒!
大掌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指甲幾乎陷進肉裡。
沐若菲疼得臉色發白,冷汗不斷地往下落。
閻君焰棕眸一閃,鬆了手。
「說!你準備把香包送給誰?」口氣還是一樣僵硬。
沐若菲目光閃爍了下,飛快地鎮定下來,「沒有要送給誰……」
「你覺得,本少爺會相信?」閻君焰的眸光非常冷,像冰一樣刺人。
他越是動怒,沐若菲反而冷靜了。
臉色雖然白著,聲音卻不再顫抖。
「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
「不然呢,你以為我要送給誰?」
「……」沒有沐若菲和其他男人曖昧的證據,閻君焰一時無法答話。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把香包,送給哪個野男人吧?」沐若菲故作訝異。
其實,她心裡,早就已經緊張得不行了。
好怕自己會露出蛛絲馬跡,讓閻君焰順籐摸瓜地查到她和上官界的事。
沐若菲不斷地暗暗吐納,告訴自己不可以慌,一定要冷靜。
否則,會害死上官界的。
「……」閻君焰沉默,嘴角卻忍不住微揚了下。
野男人……
這說明,沐若菲的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她的男人了?
胸口,洋溢著淡淡的欣喜,面上,卻硬撐著,不表現出來。
「你覺得,我送野男人香包,會選那麼柔的顏色?」沐若菲再接再厲。
閻君焰想了下,覺得也是。
香包是淡粉色的,的確不適合送給男人。
臉色,終於完全緩和了。
「你準備送誰?」
「沒有送誰。」沐若菲咬了咬唇,「就是做著玩」
下巴被狠狠地捏住。
「不要在本少爺面前說謊!」閻君焰慍怒的氣息,灼熱地噴灑在她的臉上。
沐若菲的胸口揪緊,如此擔憂害怕。
閻君焰的表情又一次凶狠了。
沐若菲真的怕,已經被看出什麼來了。
「在想什麼?回答本少爺的問題,香包打算送給誰?」閻君焰捏住沐若菲的下顎,強硬讓她回神。
沐若菲冷冷淡淡地拿掉他的手,平靜道,「我剛才就已經回答了,沒有要送給誰,香包是做著……」
本來還想堅持是做著玩的,一觸到閻君焰可怕的眼神,到嘴邊的話立刻嚥了下去,改成了
「它是個失敗品,我不可能送人。」
閻君焰皺眉。
的確,香包上很多縫合的小口。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無意中,發現裡頭放的,不是香料,而是沐若菲的頭髮。
心底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本少爺暫且相信你。」他嘴硬著,抱著沐若菲重新躺下。
沐若菲鬆了口氣。
「很晚了,休息。」閻君焰把她按進懷裡。
沐若菲靠在閻君焰的胸口,眼角餘光,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
閻君焰的棕眸,要比平常深邃一些,但表情,卻是柔和的,沒有生氣。
微弱的光從側面灑過來,在閻君焰的俊臉上,形成淺淺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