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上官界臉上的表情，倏然收起。
「怎麼了？」沐若菲放下碗筷，不懂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了。
「你忘了？」上官界深深地看著她，漆黑的雙眸，一片灰暗。
「忘？」沐若菲呆滯，努力想自己到底忘了什麼事。
倏地，腦中白光一閃。
她想起來了！
生日！
今天是上官界的生日！
這麼重要的日子，她居然一點也不記得了！
沐若菲垂頭，不敢看上官界，聲音乾澀
「抱歉……我……」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久前，親口答應過，會陪上官界過每年的生辰。
結果這才第二個，她就忘記了。
沐若菲真的很愧疚。
「沒關係，不管記不記得，你都在我身邊陪著，這就足夠了。」上官界的笑微微發澀。
「嗯。」除了點頭，沐若菲也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只有點頭。
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上官界清了清喉嚨，淺笑著，打破沉寂，「不過，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日子忘記，必須受到懲罰才行。」
「啊？」聽到「懲罰」兩個字，沐若菲的臉色，突然白了。
她想起了閻君焰「懲罰」自己的方法。
上官界不會……也是那樣的人吧？
腦海中，很自然地浮現出一些畫面，是閻君焰「懲罰」自己的畫面。
沐若菲試著，想像了下
把「懲罰」自己的人，替換成上官界。
下一秒，心底竟然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不抗拒。
沐若菲蹙眉，不懂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想什麼這麼入神？」上官界突然靠過來。
沐若菲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後栽。
上官界及時伸手，拉住她。
沐若菲掙扎了下，不留痕跡地把手抽回來。
「說『懲罰』，把你嚇到了？」上官界淺淺一笑，黑眸一閃而逝的黯然。
「沒有，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沐若菲笑得極不自然。
上官界意味深長地瞥她一眼。
沐若菲更加尷尬，手巍巍地輕顫著。
「為什麼開始躲我？」
「沒……沒有啊，我沒有躲你。」沐若菲這樣回著，頭卻不由自主地低下去。
上官界突然把手覆過來。
沐若菲嚇得跳起來。
「這叫沒有躲著我？」上官界嘲諷地勾了下嘴角。
「我只是……」沐若菲咬唇，情急之中，為自己找了個絕佳的借口，「這裡是閻府……」
「如果不是在閻府，你就不會閃避了？」
沐若菲看他一眼，點頭。
其實，她心裡也不是那麼確定，離開這裡，自己是不是就真的不會閃避。
但現在，沐若菲只能這麼說。
她虧欠上官界比較多。
而且，今天是他的生日，沐若菲不想惹上官界不高興。
上官界笑了，笑容魅惑傾城，「你說得對，閻府耳目眾多，的確應該防備。」
沐若菲暗暗地鬆口氣，轉移話題，「你最近……身體還好嗎？」
上官界點頭。
「最近天氣很不好，你要多注意身體，衣服要多穿點，不要老是喝酒……」沐若菲課文似的，把季亞芙寫在信上的事飛快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