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焰凌厲的眸光,在房間裡掃視。【
突然,他的目光頓住。
閻君焰發現了什麼嗎?沐若菲心微微一驚,順著目光看去。
地上躺著一個淺粉色的瓷瓶,剛才被自己隨手丟掉的
宋隱兒送過來的去疤藥。
沐若菲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閻君焰眉微微一挑。
丫鬟立刻將瓷瓶撿起,送到他的手上。
「為什麼把藥丟掉?」閻君焰問,眸子裡閃著不明的光。
沐若菲不回答。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聾了還是啞了,沒聽到我在問你話?」閻君焰捏著瓷瓶,棕眸幽幽地透著邪魅的光芒。
「沒什麼,不想抹就丟了。」
「不想抹?」狹長的鳳眼瞇起。
「既然動手把我打成這樣,又何必假惺惺叫人送藥過來?」沐若菲嘲諷地扯了下嘴角,忍不住又恢復了本性。
壓抑、對渣男忍氣吞聲果然不適合她。
「隱兒沒告訴你,季亞芙一個月後來要嗎?」
「說了。」
「既然說了,為什麼還不抹藥?」閻君焰說到這裡,聲音倏然凌厲起來,「你純心的,想讓本少爺在在季亞芙面前理虧?」
「怕什麼?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這些傷口,用不著一個月,就會好了,你怎麼可能會理虧?」沐若菲嘲弄道。
打死沐若菲都不相信,閻君焰這種渣男會理虧
如果他真會理虧,當初就不會對自己動手了。
一抹輕蔑的不屑,掠過沐若菲黑暗的眼瞳。
再說,一個月之後,她還在不在閻府,都說不定呢,何必多此一舉地抹那種沒用的藥?
「過來。」閻君焰冷道。
「做什麼?」沐若菲防備地看著他,不動。
她挨過這渣男好幾次打,當然不可能乖乖過去。
誰知道他會不會再一次動粗?
「過來!不要讓本少爺說第三次。」閻君焰冷凝道,眸色變深沉了,凜冽森寒地掃向沐若菲身後的小冬。
沐若菲脊背一寒,挪動步子走過去。
「坐下。」閻君焰嗓音緊繃,帶著懾人的威嚴。
沐若菲「咚」地坐到椅子上。
「脫衣服。」
「……」
「又聾了,沒聽到本少爺的話?」冷峻地掃了小冬一眼。
「……」沐若菲咬了下唇,拉開腰帶,褪得只剩下白色的單衣。
寒風從敞開的門灌進來,吹得人瑟瑟發抖。
「出去,把門關上。」閻君焰冷冽地朝小冬睨去。
小冬全身一寒,飛快地退出去,帶上門。
閻君焰滿意小冬的識相,眸光稍緩。
轉眼,又是陰沉的臉色,「到床上去躺著。」
沐若菲微微一顫,眉頭皺起,他又想做什麼?
「我不喜歡一句話重複好幾次。」閻君焰臉色陰沉,目光微慍地看著沐若菲,棕眸深深地煩躁與不耐。
沐若菲捏了捏拳頭,咬牙,過去躺下,閉上眼睛。
閻君焰眼光灼灼看著。
半晌,才起身走過去。
「嘶」指間一使力,白色的單衣立刻裂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飽滿挺翹的圓潤。
人病懨懨的,膚色也有些偏白,身材卻是出奇地好,一點也不遜色宋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