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是那種背叛沐家,甚至聯合外人對付自家人的人?」閻君焰嘲諷地輕扯了個嘴角,並不這麼認為。使用閱,完全無廣告!
說不清楚為什麼,他的心裡,就是這麼地篤定。
「沐家對沐若菲母女那麼不好,凡事都有可能發生的啊,焰少爺要不要試試看?」
閻君焰不語,唇微微往上勾著,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
宋隱兒垂眸,臉上掠過一抹陰狠。
再抬眸,臉上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
這一切,盡數落入閻君焰的眼底,但他不動聲色,什麼也沒有說。
女人之間的妒忌而已,不需要太過在意。
何況,沐若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不值得他多花心思。
宋隱兒朝丫鬟角落裡的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角。
丫鬟立刻上前幾步,將兩小小小的瓷瓶,交到宋隱兒的手中。
「我聽下人說,少夫人高燒,已經昏迷了好幾天。」宋隱兒邊說,邊把瓷瓶交到閻君焰的手裡,「這是我爹特別請人調配的,淺藍的這瓶,對風寒高熱有奇效,只要吃上一天,就會痊癒。淺粉的這瓶,則是除疤的,您送去給少夫人吧……」
閻君焰看著手中的瓷瓶,眼瞳裡閃著饒有興味的星芒。
「你說的是真心話?」他笑,笑容卻未達眼底,「真要我去給她送藥?不吃醋?」
宋隱兒咬唇,掙扎著。
心裡,極不願意讓閻君焰去給沐若菲送藥,但又不得不這麼做——
她不敢在閻君焰的面前,表現出任何欲獨佔他的想法,怕像之前那些女人一樣,被趕出閻府。
所以,只能努力地壓抑內心真實的想法。
其他的,她會慢慢再想辦法。
焰少爺對那女人,只是一時的新鮮感而已。
因為從來沒有人,敢正面地與焰少爺對抗。
既然焰少爺對那種反抗感興趣,那就讓他去碰釘子好了。
宋隱兒相信,要不了多久,閻君焰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一膩味,焰少爺立刻就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退一萬步講,焰少爺就是不對那個病怏子膩味,她也會想方設法,讓他膩。
她絕對不會,讓沐若菲搶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才擁有的地位。
宋隱兒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暗暗地吐納了一番,宋隱兒抬起頭來,笑得一臉的柔美。
「只要焰少爺高興,隱兒就不吃醋。」
閻君焰看著她,眸光深幽黑暗。
四週一片寂靜,呼吸和心跳的聲音,幾乎清晰可聞。
宋隱兒甜甜地笑著,沒有任何的破綻,手心卻不由自主地滲出汗,脊背陣陣發寒。
就在她的偽裝快要破功的時候,閻君焰動了。
他緩緩地伸手,勾住宋隱兒的下顎。
「你果然是一個非常知進退的女人。」閻君焰道,唇角掛著一絲笑意,似乎有一點點嘲諷的味道。
「只要焰少爺高興就好。」宋隱兒還是那副淺笑的大度表情。
「高興?你的意思是,我若是去送了,就會高興?」閻君焰把玩著手中的瓷瓶,聲音懶洋洋的,聽不出來是決定要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