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草紅著臉用力地踹那個一臉偷了腥的貓一樣賊笑的男人,「你這個死色狼離我遠一點啦!」
穆子湚不痛不癢地地捉住她的腳踝,重新粘上去,「王妃,你不要這樣嘛,本王又不是故意的!」
就因為不是故意的,才讓人更加生氣啊!
秋草再踹他一腳,覺得不解氣,又揚手砸了他好幾拳,沒好氣道,「反正你離我遠一點啦!」
穆子湚才不管她不痛不癢的踢打,雙手緊緊地環住她的腰,不管怎麼樣就是不放手,被連連賞了好幾枚白眼後,忍不住又想使出耍賤的絕招,不料還沒來得及開口,馬車忽然不再往前走,停了下來。若看
車伕毫無起伏的聲音透過帷子傳進來,「陛下、皇后,昭王府到了。」
到了?
穆子湚收回準備爬進秋草衣襟裡的手,一臉失望地長歎一聲,嘰哩咕嚕地抱怨,「這車伕也真是的,又沒有要趕著去投胎,幹嘛那麼努力地甩鞭子讓馬兒跑那麼快啊!」
外頭的車伕聽到此話,頓時淚流滿面吐血中ing,這位大少爺,你難道忘記剛才自己說要用最快的速度來昭王府了嗎?
秋草不理他的碎碎念,自個兒掀開帷子跳下馬車,走到那扇壯觀的門前抬頭打量了一眼,才拿出鑰匙開門。
「哇!王……皇后你怎麼可以丟下我,自己跑去!」穆昭湚哇哇大叫地跳下馬車,跟上去重新發揮纏功,粘到秋草的身上。
秋草沒有應他,直到開了鎖,推開門後,才轉過頭瞥他一眼,道,「反正你一定會跟上來的,不是嗎?」
這麼說也對啦!
穆子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然而笑容還沒保持兩秒,整張臉又垮了下來,哀怨地看著秋草。
秋草踏進庭院,一邊打量一邊往前走,幾步之後才發現靠在自己身上,一直很降噪的突然什麼話也不說了,她有些疑惑地轉過頭,「怎麼了。」
「我不喜歡這裡。」穆子湚總算站直身體,打量四週一眼後,說。
「為什麼?」秋草看著他眉宇間的厭惡,不動聲色。
「血腥味太濃了。」穆子湚跟著秋草在院子裡移動,眉越皺越深。
「血腥味?」秋草環視了四週一眼,穆昭璩進駐皇宮後,這座宅子就空了下來,不過看上去卻並沒有因此荒廢,反而顯得整潔無比,大概是顧渙有派人定期清理吧。
秋草在地牢的入口處站住,回頭看了穆子湚一眼,「下面是地牢,你要不要留在這裡等我?」
「那怎麼行?」穆子湚跳起來,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只是一點血腥味兒而已,又不會死人!」
秋草笑了笑,打開地牢的門,走進去。
一踏進這個昏暗得近乎黑不隆冬的鬼地方,穆子湚立刻覺得自己剛才的決定是超級正確的,這種陰森森的破地方,連他這個大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寒毛直豎,怎麼能夠讓秋草一個人進來?
一股冷風從入口吹進來,涼颼颼地拂過他們的脊背,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