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這樣,心底那份因為司空老太太的話而引起的恐慌才能稍微退去一些般。
極致那一刻來得一猛又急。
兩個人的身體同時繃緊。
臂下肌肉猛然僨起的同時,海月感覺到屬於他的男性熱潮湧進自己的身體裡。
海月呻吟一聲,昏然地癱在他的肩上,急促地喘息……
久久過後,海月終於從激烈的激情當中回過神來。
她伸手,輕撫司空經秋的臉,指尖觸碰到他臉上不尋常的突起後,僵凝住。
下一秒,雙手急切地在司空經秋臉上摸索著,確定手中所觸的凹凸不平是一道近十公分的疤痕後,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你的臉……」
司空經秋沒有退出來,直接抱著她坐到一旁的蓋上蓋子的馬桶上,然後才道,「那天掉下海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你會介意嗎?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
他的語氣裡蘊藏著連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恐慌。
海月摀住司空經秋的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故作輕鬆道,「反正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了,我們正好湊成一對。」
她的話讓司空經秋的身體一僵,陷入沉默。
「怎麼了?」
「沒事。」司空經秋回過神來,將頭靠在海月的肩上,兩人親密地交項,指撐輕撫著她的光裸細滑的背部,「先不要告訴景略和奶奶我們見過面的事。」
「你不回司空莊園嗎?」海月猛地從他的肩窩處抬起頭來。
她不明白司空經秋為什麼要這麼做。
分開這麼久,難道他不想見奶奶和景略嗎?
「暫時不回去。」司空經秋說。
「為什麼?」海月急了。
難道他還想離開?
司空經秋沉默,幽深的眸子裡閃著澀光。
海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追問,「你說話啊,為什麼暫時不回司空莊園?是被很重要的事絆住了?還是?」
「我是……」司空經秋囁嚅了半晌,終於還是把心中的隱憂說出口,「我是易震天的兒子,奶奶不會接受我的。」
海月一愣,瞬間明白過來他聽到奶奶剛才所說的話了。
她連忙解釋,「你想太多了,奶奶根本沒有在意,她只是生氣你這麼久沒有回來,所以才會說那些氣話的!」
司空經秋沒有立刻出聲,他沉默了幾秒,才開口道,「總之,先不要讓奶奶和景略知道,我回來過。」
「可是……」
「答應我!」
「好吧,我暫時不告訴他們。」他異常的堅持讓海月妥協了,「可是……如果你不回司空莊園的話,我要怎麼找你?」
彷彿害怕司空經秋又突然消失似的,海月抱緊了他的脖子。
「我現在住在度假村的員工宿舍,你可以隨時過來找我。」司空經秋把所住的樓層和房間號告訴她。
「呃……」海月沉吟了下,說,「要不然,告訴景略一下?」
景略很粘自己,幾乎時時刻刻都要跟著,如果不把這件事告訴景略,她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門見司空經秋的話,並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