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的人沉默,沒有再說話。
「開門!」程遠銘一邊用力地拍打著門,一邊嚴厲地喊話。
屋裡頭的人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就在大家考慮要不要撞門的時候,門開了。
藺長國出現在門後,一開始,他的神情十分的自然,在看到司空經秋和海月之後,臉色微變了下,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在建這幢房子時,他早就料到會有被程遠銘發現的一天,所以藺長國在面對程遠銘的時候,非常的冷靜。
他退開一步,對門口的幾個人說,「先進來吧。」
幾個人沒有遲疑,神色各異地走進去。
這是一間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的屋子。
不僅有一整套的醫療設備,甚至連用於衛星接收和傳送的設備都有。
夏東野和程遠銘並沒有發現那些設備,但司空經秋卻沒有錯過。
司空經秋瞇眼,打量著那些冰冷的醫療設備。
一般人不可能用得到那些設備,藺長國一定是有某種目的,所以才在這幢房子裡下了這麼多的血本。
「長國,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一踏進屋子,程遠銘半刻也沒有遲疑,立刻激動地追問。
相較於程遠銘的激動,藺長國卻顯得冷靜多了。
他慢條斯理的坐到沙發上,口氣不急不徐,「你都看到了,我還需要解釋嗎?反正這麼大的島,空著也是空著,我建一兩幢房子有什麼關係呢?再說,我也根本沒有影響到你的研究不是嗎?」
「這裡是我當初銷毀藥物的地方!根本不可以、也不適合人居住!」程遠銘怒吼,「而且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你都不應該把這座島當成你的私有物品!這裡是我研究藥物的地方!」
「放心,我並沒有長期在這裡住,只是偶爾過來一趟而已。」藺長國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說。
面對程遠銘的怒火,
他看了程遠銘一眼,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司空經秋朝夏東野使了個眼色。
夏東野點頭,立刻上前將程遠銘拉到一旁,防止他繼續吵鬧下去。
司空經秋褪掉兩人身上的雨衣,牽著海月,在藺長國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剛才程遠銘在發怒的時候,海月一直在打量這個房子。
她對這裡有印象,雖然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些記憶片斷,但她確定自己三年前的確來過這裡——
海月的雙唇劇烈地顫動著,「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這陣子一直沒有和我聯繫?為什麼你要跑到這裡來?媽呢?」
藺長國看了海月一眼,口氣淡淡地說,「她在樓上休息。最近你媽媽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好,所以我帶她來這裡度假。」
藺長國的口氣平靜無波,彷彿他來這裡的目的真的是度假一樣。
度假?
這裡是度假的地方嗎?!
一旁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程遠銘情緒一下子又激憤起來,掙扎想要往前衝,被夏東野拉住,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