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弄清楚了海月的身份,程遠銘還是覺得事情不合理。
他看著海月說,「不對!既然宋小姐和藺紫株是兩個不同的人,那麼清楚的時候就應該跟長國夫婦說明情況,而不是等到三年後的今天……」
說到這裡,程遠銘驟然頓住,雙眼瞠大,抖著蒼白的唇道,「難道……是那些藥的關係?」
但是隨即,他又否認了這個猜想,「那些藥物只是會將人的腦波控制在一個狀態而已,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記憶,除非……」
**********************************************************
「除非什麼?」聽到這裡,司空經秋已經激動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他以為,程遠銘想到了海月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程遠銘看了海月一眼,然後對司空經秋說,「除非在用這種藥物之前,她在用藥之前,就已經保持了這種記憶混亂的狀態,而這種狀態,以目前的醫學來講,是完全不可能達到的。」
「所以?」司空經秋的拳頭狠狠地握緊。
「所以,你們會不會搞錯了?」程遠銘說,「也許眼前這個真的是藺紫株,而不是你們想像中的宋海月。」
「不可能!」司空經秋斷然否決了程遠銘的說法,但是他的表情卻有一絲的龜裂,深黑的瞳眸也開始出現了一絲的不確定,「她是宋海月!」
「司空先生。」程遠銘非常認真地看著司空經秋,「你是從何判斷,她是宋海月,不是藺紫株的?」
「三年前,海月生了一個兒子,司空景略。」司空經秋面無表情地說著這些話,但聲音卻已經有一些不鎮定的微抖。
程遠銘沒有接話,他等著司空經秋繼續往下說。
「我給景略和海月做過親子鑒定,他們是母子。」司空經秋停了下,「程教授,我記得藺紫株是因為哮喘引發呼喊衰竭而死亡的吧?」
「長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這麼說的。」程遠銘回答他。
「我調查過藺紫株,她在死亡以前,沒有任何動手術的病史。」司空經秋每多說一句,語調就越鎮定一分,「而海月,她的腹部,有一道剖腹產的疤痕,當時負責動手術的,是您的學生,夏東野夏醫生。」
程遠銘看向夏東野,得到了他的點頭肯定,但他還是沒有因此相信,藺紫株宋海月的事情。
「司空先生,希望你知道,我這說麼的本意並不是想打擊你,同卵雙生的雙胞胎,她們在dna基因上,幾乎是完全相同的。」
程遠銘的話讓司空經秋臉色發白,但他的口氣依然還鎮定著,「但是藺紫株並沒有懷孕過。還有,就算是雙生姐妹,在不同的環境裡成長,後天養成的習慣與小動作是不會改變的!」
「世界上有多少人是靠習慣與動作,來辨認對方是不是自己所認為的那個人?」程遠銘理性地問司空經秋,「既然你調查過長國,就應該知道他們兩夫妻都是大學教授。」
司空經秋抿嘴,不知道程遠銘為什麼突然提及藺長國的職業,這並不是他們現在的討論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