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我明天去參加幼稚園郊遊的決定!」海月一點也不讓步,說不拿就是不拿。
「不行!這個沒得商量。」司空經秋堅決道。
「那你也別想拿到文件!」海月拍掉他的手,氣呼呼地環抱著胸走到床邊,脫了鞋上去,拉來被子蒙住自己。
司空經秋愕然幾秒鐘,才歎了口氣,走上前去,在床邊坐下,「海月,快點把文件給我,這件事關係重大,不要開玩笑。」
她的身體已經出現問題了,他不想、也沒有時間再繼續拖下去。
「我沒有開玩笑!」海月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你讓我去參加幼稚園的郊遊,我就把文件還給你。」
司空經秋看著床中央隆起的一個小包,長長一歎,在腦子裡思索了一番,終於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她,「海月,你先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如果不是明天郊遊的事,免談!」海月還是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
「海月。」司空經秋的表情有些無奈。
海月的脾氣有時候倔得很,他真的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哼!」被窩裡的人如此回應他。
「是關於你身體的事情。」司空經秋只好這樣說,「那些文件非常重要,也許和你的記憶也有關係。」
被窩裡的人沉默了一會,終於緩緩地爬出來,從胸口把文件掏出來,看著司空經秋,疑惑道,「你說這些文件跟我的記憶有關?」
「對。」司空經秋努努嘴,示意海月看那些文件。
海月低頭,快速地瀏覽手中的文件。
然而她每多看一行,臉色就更深沉一些,直至完全鐵青。
她合上文件,抬眸看著司空經秋,臉色發白,聲音顫抖,「我之所以記憶混亂,是我這三年來吃的這些藥的關係?」
「我現在不能肯定地答覆你。」司空經秋說,「但是十有**脫不了干係。」
「可是,這些藥……」海月的唇抖動得厲害,「是爸爸給我的……」
海月不相信藺長國會對自己不利,因為這三年來,在她的記憶裡,藺長國和其夫人一直對她很好,是真的把她當成尊重女兒看待。
「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司空經秋抽走海月手中的文件,神情凝肅,「我打算去找藺長國,當面問清楚,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海月終要聽明白了,司空經秋的意思是,明天他們要去到太平洋上的這個小島,所以沒有辦法參加幼稚園的郊遊。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海月非常的不好意思。
她以為,司空經秋是故意不想讓她出門,宿命沒有想到,他還有這一層的打算。
「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司空經秋看著她說,「今天早一點休息,把精神養好,明天早上八點我們就出發。」
「景略怎麼辦?」海月突然想起這件事來。
他們離開了,景略由誰來照顧?
「奶奶和林媽他們都在,還有……」司空經秋頓了下,「我已經讓李管家去把岳父岳母接過來了,所以景略的事不必擔心,會有人專門照顧他。明天的郊遊我也安排林秘書先放假,讓她帶女兒一起跟景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