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送給董事長夫人的,那她到時候要不要向董事長夫人打個小報告呢……
林秘書陷入苦惱當中。
好幾十秒後,林秘書終於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開口,問著埋首於公事當中的人,「那個……董事長……」
「什麼事?」司空經秋頭也不抬。
他趕著把公事處理完,然後提早下班,去童話幼稚園接海月母子回家。
「這個花……」林秘書的話在口中繞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吐出來,「董事長,這個花……您不用屬女伴的名字嗎?」
「女伴的名字?」林秘書的話讓司空經秋產生了一些疑惑,他從公文中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林秘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如果要送花的話,董事長最好把女伴的名字告訴我一下,這樣我好交待花店寫一些話……」林秘書抹了抹冷汗,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沉不住氣,竟然問這種問題,像以前那樣,默默地去處理不就好了!
「這樣嗎?」司空經秋從來沒有經手過這些事,所以並不知道原來送花還要寫對方的名字這種事。
「是、是啊。」林秘書一直在抹汗。
「林秘書,你說是寫宋海月好呢……」司空經摸著下巴,十分認真地秋沉吟了下,「還是寫親愛的海月好?」
果然是送給董事長夫人啊!
林秘書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以前這種事,她全部都是交待給花店的店員去辦的,今天之所以會這麼問,主要是因為董事長的行為舉止實在太反常。
而且……
董事長夫人好不容易回來,林秘書覺得自己有這個義務替好不容易有了母親的小少爺、好好地監視董事長。
司空經秋當然不可能猜到林秘書內心的這一連串想法。
聽到林秘書說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心情突然變得有點差,甚至有點責怪自己沒有把送花的程序弄清楚。
他表情嚴肅地看著林秘書,口氣比在討論一樁交易額上億的商業合作案還要來得嚴肅與認真,「那現在怎麼辦?」
本來只是一件很簡單的,打電話把地址報給花店,然後讓他們準備花束送過去就ok的事情,被司空經秋這樣一問,林秘書也覺得事情好像一下子嚴重了起來。
林秘書異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建議道,「要不然,我問一下花店那邊,看他們平常都怎麼弄的?」
「嗯。」司空經秋點頭,表情一點也沒有放鬆,還是如剛才那樣嚴肅,「林秘書,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請他們務必在最快的時間把花送過去!」
「我知道了。」
林秘書慎重地點頭,抱著文件離開了司空經秋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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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交待林秘書去訂花那一刻開始,司空經秋有些坐立難安。
他每隔兩分鐘,就拿起桌上的手機查看有沒有短信或者未接電話。
就連在開會的時候,也還頭打破自己定下的、會議中任何人不准帶電話的規定,把手機帶進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