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秋。」司空老太太拍著司空經秋的手,語重心長,「奶奶希望你現在追查海月當年為什麼會和藺紫株交換了身份,只是為了弄清楚,她為什麼長期用藥,而不是再把自己重新繞到過去的事情裡面。如果那樣的話,倒不如直接放棄,不要繼續追查下去,反正海月已經回來了……」
「奶奶?」司空經秋驚愕地看著面前的老人。
司空經秋以為,這件事只有自己和東野知道,就連李管家,他也什麼都沒有透露,奶奶是怎麼知道的?
「你真以為奶奶老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嗎?」
「這——對不起,奶奶。我只是不想讓您擔心,並沒有要瞞著你的意思。」司空經秋垂眸。
「沒關係。只要到時候記得把結果告訴奶奶,這樣就可以了。」司空老太太笑了笑,站起來,「早點回房休息,你也不要忙太晚了。」
「嗯。」司空經秋點頭,跟著站起來,把司空老太太扶出書房,交給在門口候著的傭人,目送他們離去後,才轉身回到書房,瀏覽司空老太太拿來的資料。
司空老太太給的文件裡,多是關於藺紫侏的成長經歷,還有收養藺紫株的那對夫妻的家世調查,大部分是一些他們的交友狀況、生活瑣事,並沒有太多有用的資料。
司空經秋走馬觀花地翻看閱讀著。
就在一疊資料快閱讀完的時候,司空經秋的目光被資料裡的某一張照片所吸引。
那是藺紫株的父親藺長國年輕時候的照片。
藺長國年輕的時候很斯文俊秀,全身上下都透著濃濃的書卷氣,但這並不是這張照片吸引住司空經秋目光的原因。
令他目光駐留的,是照片裡站在藺長國身邊的那一個人——
儘管照片裡站在藺長國身邊的人十分年輕,輪廓比現在剛毅,五官也比現在更加立體,臉上也沒有皺紋,看上去十分的英俊,全身上下透出來的氣息充滿了蓬勃性,與現在經過歲月沉澱之後透出來的睿智模樣天差地別,
司空經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是程遠銘,夏東野的導師。
司空經秋的雙眸倏地瞇起,盯著照片中的人看了幾秒鐘,拿起電話按夏東野的號碼。
然而才按了兩個號碼就停住,把電話重新蓋了回去。
只是看到一張照片而已,不能確定程遠銘就和這件事有關,還是先不要心動夏東野好了。
先聯絡上私家偵探,讓他調查一下藺長國和程遠銘的關係再說。
司空經秋轉頭,看向屏幕,發現對方已經回應了自己的消息。
他移動鼠標,打開郵件,快速地瀏覽之後,把藺長國和程遠銘的簡單的資料傳給了對方,並要求對方在一個月內必須查到自己所要的資料,然後才下線,關掉電腦。
司空經秋拿起桌子上的照片,若有所思地打量著。
他怎麼也沒想到,夏東野的導師程遠銘竟然和藺長國有聯繫,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錯……
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推斷程遠銘和當年造成海月「死亡」的事有關?甚至於現在海月在服用的藥物,也和程遠銘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