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經秋很高興她默然了自己的身份,但對於和兒子分享這件事,他還是很堅持自己的觀點,「就因為他是孩子,所以才要從小就教他,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
司空經秋的口氣十分的認真,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他瞄了紫株的胸口一眼,蹙眉,「就算是我兒子,我也絕對不允許他分享屬於我的東西……」
「……」
紫株覺得,再這樣扯下去,一定會沒完沒了。
而且,她為什麼要在這裡,跟這對父子討論自己的胸部是誰的這種無聊的問題?
紫株重重地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司空先生,如果沒有事的話,我想先帶小朋友們回幼稚園了。」
原本還哭哭啼啼的景略一聽到紫株要走,立刻收住淚水,驚慌地抬頭,抓住她的衣服,「媽、媽媽你又要回相框裡了嗎?」
景略條件反射的話讓紫株胸口一痛,她揉了揉景略的頭髮,笑盈盈地說,「等一下,景略跟我們一起回幼稚好不好?」
「那我們還從相框裡回來嗎?」景略看了司空經秋一眼,問。
雖然爸爸不讓他接近媽媽的行為很討厭,但是如果就這樣跟著媽媽住到相框裡不出來,景略又很捨不得爸爸。
「我們不是要到相框裡去,是去幼稚園。」紫株說,「既然是到幼稚園,那肯定是要回來的啊。」
「等等!」司空經秋按住她,「你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紫株歎氣,「司空先生,我真的不是宋海月,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把之前所有的生活紀錄都拿給你看。」
「不用,是不是……」司空經秋伸手,在她的長髮上撫摸了一會兒,扯下一根來,在她面前晃了晃,收入掌心,「等dna親子鑒定之後,就會真相大白了。」
「啊?」紫株一時沒反應過來,司空經秋所說的dna親子鑒定是什麼意思。
「你跟景略的。」司空經秋說。
他不喜歡憑照片或者生活紀錄去猜,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母子兩做dna親子鑒定,快則六個小時,慢則一周,事情就會真相大白。
他倒想看看,這女人在鑒定出來之後,還有什麼話說。
「你覺得怎麼樣?」司空經秋狀似在詢問紫株的意見,其實是在觀察她聽到這件事後的表情。
「好啊。」紫株想也不想地點頭。
如果司空經秋認為這樣得出來的結論比較能夠讓他接受,她倒是不反對,反正只是貢獻一根頭髮而已,對她來說一點損失也沒有。
紫株的話司空經秋為之一怔,好幾秒後才發出聲音來,「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紫株覺得很奇怪。
讓她跟景略做親子鑒定的人是他,為什麼現在又反過來問自己擔不擔心的問題?
她毫不迴避的坦然態度,讓司空經秋的心瞬間吊了起來。
難道……她真的不是……
這個念頭一起,立刻被司空經秋甩出腦外。
不!
她一定是海月!
她不可能不是海月!
司空經秋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