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和李管家幾乎是用逃的,離開包網
他們完全地失去冷靜,忘記要掩蓋,步伐如此的急促慌亂。
司空經秋坐在那裡,定定地看著早已空掉的門口好幾秒,才轉動輪椅,跟了上去。
因為怕他們看到自己,司空經秋從書房出來後,在門口停頓了一會,直到李管家離開下樓,海月走進臥室,才轉動輪椅上前,來到臥室門口。
臥室的門沒有上鎖,是虛掩的,可見海月有多麼著急接這通電話。
司空經秋欲推門進去,然而伸出去的手碰到門的前一刻頓住——
偷聽電話是侵犯**的行為,儘管他們之間是夫妻,但也需要尊重對方的**權。
想到這裡,司空經秋將收縮了回來,轉動輪椅準備回書房。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臥室裡傳來海月略為激動的聲音,「你不要再催了!我一定會遵守諾言,跟司空離婚的!只要再給我時間,一點點的時間,等確定他的身體沒有大礙之後……」
離婚?
彷彿被雷劈中,司空經秋的皮頭一麻,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定在那裡,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將輪椅轉了個方向,正對著臥室的門。
海月的聲音繼續從門縫傳出來——
「我們之前約定過,要等司空的傷好才談這件事的!」
「我沒有必要騙你,司空的傷的確沒有好!他的腳到現在還站不起來!」
「我沒有在跟你玩文字遊戲!也沒有用司空的雙腿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這個理由來拖延時間,總之,我一定會完全成自己的承諾!」
「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三天?好,三天就三天!你不用擔心,這三天內我一定會跟他說清楚,做個了斷!」
「砰——」
臥室裡頭傳來摔電話的聲音。
然後是重重的腳步聲,朝門口而來。
司空經秋並沒有無聲無息地離去,他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等待著海月走出來,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給海月打電話的人是誰?
為什麼海月會答應電話裡的人,說要跟自己離婚?
為什麼海月說,自己的腿一輩子也站不起來?
為什麼……
無數的為什麼充斥著司空經秋的腦袋,他的腦子亂轟轟的,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要從哪一個入手,又要從何處切入,分析推敲。
從聽到離婚那兩個字開始,司空經秋的腦子就已經停止了正常的運轉。
現在不停地在腦子裡環繞的,就只有一個疑問,打電話的人是誰?
能夠要求海月離婚,這個人一定跟海月關係不淺——
是杜允言嗎?
司空經秋按著輪椅的手收緊,血脈賁起。
那個人,十有**是杜允言!
除了杜允言,司空經秋再也想不出來,有誰會讓海月跟自己離婚!
他們之間還有聯繫?
還不?他們從來就沒有斷過聯繫?
司空經秋咬牙,臉色一片鐵青,他很想衝進去,轉動了好幾次輪椅都徒勞無功,想站起來,雙腿又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