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言臉上的笑從電話接通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過。/他揚著勝利者的笑容,對著電話,一字一句清晰地哼笑道,「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關係,但是待會兒的話,可就不知道了……」
始終沉默不語的司空經秋終於開口說話了,他額際青筋暴起,修長的手用力地捏著手機,指骨都泛白了,從齒縫裡擠出來的聲音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勢,「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們在……」杜允言被那股壓迫感震懾住,不由自主地脫口,原來趾高氣昂的聲音一下子弱了下來。
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被司空經秋充滿威嚴的聲音威懾住,脊背僵直,瞬間僵在那裡,好半晌才再次出聲,像無理取鬧的惡作劇被大人發現般尷尬的、大聲地咆哮,「我們、我們當然在□□!」
「是嗎?」司空經秋冷靜的回應,似乎一點也不把杜允言放在眼裡,然而他略微急促的聲音卻透露了其內心的慌亂。
「當然是!你不相信嗎?」杜允言氣急敗壞地大叫。
「從頭到尾。」司空經秋頓了下,才繼續往下說著一個令杜允言更加為之憤怒抓狂的事實,「從頭至尾,本少爺都沒有聽到宋海月的聲音。」
「想聽海月的聲音?好!讓你聽!」杜允言氣紅了眼,大叫著翻身,抓著海月的手臂把她拉起來,動作粗暴地將電話塞到海月的耳邊,憤恨道,「說話!讓司空經秋知道你在這裡!」
終於從杜允言的身下逃脫出來,雖然身體**著,但至少已經沒有跟杜允言親密地貼在一起,而不用擔心杜允言隨時侵犯自己了。
海月暗暗地鬆下一口氣,但是卻無法聽從杜允言的命令,開口說話。
她緊緊地抿著唇,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見她不吱聲,杜允言盛怒地大叫,聲音大得幾乎要將整個屋頂掀翻,「宋海月!說話!」
剛才被杜允言壓著的時候,她一直想大聲向司空經秋呼救,然而當真正可以與司空經秋對話的時候,海月發現自己居然害怕司空經秋知道,她在這裡,在杜允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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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死死地咬著下唇,直到血絲慢慢地滲出來,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杜允言氣得七竅生煙,揚手用力甩了海月一巴掌,打得她跌扑在被子上,眼冒金星,嘴角緩緩地滲出血絲,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杜允言!」司空經秋聽似不慍不火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然而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聲音似乎被刻意地壓制過,將怒氣藏了起來,「你在想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杜允言瞇眼,仰頭瘋狂哈笑兩聲後才嗤笑道,「你想知道嗎?不如直接問海月怎麼樣?」
語畢,揪著海月的頭髮,把她拉起來,將手機重新放到海月耳邊,咬牙憤激道,「不想再挨揍的話,就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