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潛意識裡覺得這個人是自己的債主、欠了對方什麼,所以無法在他面前挺直腰板、理直氣壯地說話吧。/
「如果你什麼也沒做。」司空經秋看著她,搭在放著銀戒的黑色長褲的口袋上的手緊了緊,「就不要每天用這副我會殺了你的表情來面對我。」
「我知道了……」海月依然沒有抬起頭來。
雖然明白讓海月一下子改變態度有點難,但她那副忍氣吞聲還是看得他胸口一陣窩火。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嗖」的一聲站起來,口氣不善地丟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間」,然後氣沖沖地離開了。
海月被突出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抬頭,卻只看到司空經秋怒火沖沖離開的背影。
深知是自己的態度惹惱了他,海月咬了下唇,絞著衣角的雙手扭得更緊了。
她好像,總是沒有辦法以平常的狀態面對司空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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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內。
媽的!
不就是一個花錢買生孩子、又恰好與身邊那些女人的性格有些差別的女人而已,她愛怎麼逆來順受是她的事,而且她的百依百順,對自己來說不是更好嗎?他完全可以不用忌諱她,繼續像婚前那樣愛跟哪個女人上床就直接把對方約出來去酒店,或者開車直接上門找人翻滾。
司空經秋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爽什麼,宋海月不插手他的任何事情,他也可以繼續地跟那些女人周旋,而且也正這麼做著,這樣的生活明明是如此的美妙……
可是,心裡就是很不爽!
特別是在休息室裡撿到一枚男戒後,這種不爽的情緒更是瞬間飆升,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廉價男戒的主人會是誰!
杜允言!那天自己在醫院裡碰到的毛頭小子。
好吧,他自己也才二十五歲,比杜允言大不了幾歲,但他才不會做那種在公共場合大吼大叫的幼稚行為!
司空經秋看著掌心裡的男戒,好一會兒後,猛地握緊手掌,揮拳重重地砸碎印出自己狠厲雙眸的鏡面。
這一拳下了大約八層的力道,然而對面的鏡子卻完全沒有碎死的跡象,還好好地鑲在那裡,印出自己困獸一般的表情。
司空經秋氣得七竅生煙,又掄起胳膊,狠狠地砸了鏡子一拳。
鏡子依舊一動不動,好好地呆在原處。
司空經秋簡直氣得胃都快翻出來了,他就不信,一面破鏡子而已,能有多麼堅硬,今天一定要把它砸碎,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司空經秋三次舉起手來,正準備對它來個致命的一擊,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而性感的聲音。
一路尾隨司空經秋曾嘉雯終於守到機會,顧不得害羞,閃身進了男廁所,也不管站在鏡子前的人高興與否,水蛇一樣纏到他身上,「司空少爺,你好久都沒來找人家了……哎呀,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看到司空經秋鮮血淋淋的指關節,曾嘉雯驚叫一聲,連忙從名牌包包中抽出手絹,迅速地包住司空經秋的手,替他止血,心疼得不得了,「司空少爺,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不行!傷口這麼深,一定要到醫院去包紮,打破傷風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