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野放下手中的骨瓷杯,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俊臉,看了對桌僵在那裡大眼瞪小眼,什麼也沒說就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小情侶一眼。看娛樂窘圖就上tu./
算了,就當積德吧。反正都已經被揍成單眼熊貓了,再來一拳也無所謂。
夏東野起身,走到對面的桌子坐下,「杜允言先生,我答應幫你約宋小姐出來,是為了讓你們把話說清楚,而不是讓你們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麻煩像個男人,快點把話攤開來,一次說清楚,將事情解決,別拖拖拉拉的。我到對面的電影院去看場電影,給你們三個小時的時間,解決完了打電話給我。」
語畢,夏東野寫了一串號碼丟給杜允言,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夏東野一走,杜允言也立刻結賬,拉著海月離開了咖啡廳,到公車站,跳上車,來到自己在學校外租的小公寓。
這間小單間,雖然簡陋,但有他們很多回憶,牆面上,更是貼著一張又一張他們曾經拍下的照片。
杜允言把海月按到房間內唯一的一個、已經脫了膝的椅子上坐下來,自己則雙手一撐,坐到書桌上,目光急切,「海月,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跟北鄴集團的司空經秋在一起?」
面對杜允言連珠炮地丟出一個又一個問題,海月只能沉默,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也不知道從何答起。
「海月!」杜允言急了,從桌上跳下來,雙手按著海月的肩膀,半蹲下來,與她面對面,「告訴我!這幾個月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允言。」海月咬了下唇,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我們……分手吧。」
杜允言喉頭一緊,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耐心等候的結果,竟然是一句分手!他無法接受,身體微微地發顫著,按在海月肩上的手猛地握緊,黢黑的眸子閃著極不甘願的光,聲音顫抖而充滿了嘲諷,「分手?是因為那天那個男人嗎?他是邶風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司空經秋吧!你看上他的錢了對吧?宋海月!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我們、我們一年多的感情……」
杜允言一邊說,一邊在屋子裡亂踢亂撞,還不停地拿拳頭砸牆壁,把手弄得又紅又腫。
海月趕緊起身拉住他,心疼地握住他已經破皮的手,眼睛再也忍不住,嘩啦啦地掉下來,「允言,你不要這樣……」
她一哭,杜允言混亂的腦子立刻就清醒了許多,立刻反握住她的手,「海月!告訴我,是不是司空經秋強迫你?他用你們家欠地下錢莊的債務威脅你,還是?」
海月哭著搖頭,「沒有……他什麼也沒做……」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司空經秋會找上自己,但他真的不是壞人,不僅不是壞人,甚至幫了她很多忙,還債,還有救允言……就是在知道她流產以後,也沒有怪過她,反而還吩咐傭人好好照顧她,不准有一點的輕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