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雖然說,找到雪郁要狠狠地懲罰她,但雪郁應該很清楚,他根本不可能對她做什麼事。/
她根本沒有必要,化一個身份,再接近自己。
因為一個新的身份,想要得到自己的認可,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她的確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上官亞司長長一歎,站起來,「具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恐怕只能等人清醒後,你自己問她了。」
語畢,上官亞司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愕然的上官瑾。
臥室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上官瑾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彷彿被點了穴似的。
花開就是雪郁……
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撼,上官瑾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一下子消化。
雖然之前也曾希望,她們是同一個人,但當事實突然擺在眼前的時候,上官瑾整個人突然就呆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樣的事。
上官瑾緩緩地移動眸子,目光有些呆滯地看了花開一眼,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
明明長得完全不一樣,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上官亞司,確定沒有搞錯什麼事嗎?
上官瑾完全回不過神來。
不過,上官亞司根本沒有必要騙自己,因為那一點好處也沒有。
而且……
上官瑾又低眸,打量了沉睡中的人一眼。
這女人除了長相和膚色之外,很多習慣,的確和雪郁沒有任何差別,就連胎記,也一模一樣。
還有小鬼頭,也對她表現出了異常的親近。
所以,她真的是雪郁?
如果她真的雪郁的話,為什麼要換了身份接近自己?
這樣做,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
還是,她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嗎?
上官瑾看著沉睡中的人,緊揪的眉一直都沒有展開。
上官瑾沒有開燈,就這樣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直到外頭的光線逐漸地暗下,夤夜悄悄,蟲鳴杳杳。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輕而有規則的敲門聲。
「進來。」上官瑾回過神來,開口道,低沉的聲音,在室內一圈圈地盪開來。
「是我。」雷鳴推門而入。
「什麼事?」上官瑾沉著聲問,五官隱在黑暗裡,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只是一雙瞳眸,在黑暗裡,顯得格外的灼亮,迫人。
雷鳴走過去,在上官瑾對面站定,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才開口說話。
「我之前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雷鳴問。
上官瑾沒有馬上回答,定定地滯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聲音微干,「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她的傷口發生了感染,必須用抗生素,還有其他的一些藥,這樣做,對胎兒很危險。」雷鳴緩緩道,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冰冷。
意思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不能要了?
上官瑾的眸光黯了一下。
「你們還年輕……」雷鳴想說些話安慰,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並不是一定要把孩子拿掉,但如果不拿掉,風險實在太大了,雷鳴不但擔心,花開的身體扛不住,更擔心,孩子在整個孕育的過程中,出什麼意外,到時候花開情緒一不穩,影響到身體,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