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疏遠、強硬、無情、殘酷……總之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抱著小孩坐在椅子上,讓小傢伙安安穩穩坐在他懷裡,跟小傢伙解釋細胞問題的男人。/
花開突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瞭解這個男人。
或者說,她只有機會,見識上官瑾最強硬的一面,卻沒有機會見到他柔軟的一面。
想到這裡,花開的胸口,不由有些酸澀。
她跟在上官瑾的身邊兩年多,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親密的枕邊人,卻沒有全面地瞭解過他……
而他的家人,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讓他完全地展露出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
還有多少個上官瑾,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花開靜靜地蜷在被子裡,看著他們。
暖暖的夕陽透過大片的落地窗灑進來,映地兩顆擁有著柔軟黑髮的頭顱上,兩個人都低垂著頭。小乖指著手裡的童話書,很認真地用自己的想像力講解,上官瑾看著小傢伙的黑眸無比地溫柔。
花開從來沒有看過上官瑾這麼放鬆的樣子,即使是對最信任的自己。
也許,只有真正的家人,才會讓上官瑾流露出這樣的一面吧。
花開失落地垂下眸子。
「這個小白真是太笨了!居然被豬『啊』地一下就吃掉了,壞蛋,你說我的小白以後會不會也這麼笨,被小豬『啊』地一下就吃了?如果小白這麼笨,我就不能帶它去看聆歌了……」小傢伙說著只有他自己懂的故事。
上官瑾的世界裡根本不存在童話書這種東西,他完全聽不懂小鬼頭在說什麼,什麼誰吃了誰,誰又很笨,但不審耐心地陪小傢伙說話。
「這只長得很笨的東西是什麼?」上官瑾指著書的某一種問。
「呃……」小傢伙歪著頭研究了一下,有了決定,「這是小白的朋友,笨小白!」
「嗯……長得跟小白不太一樣。」上官瑾道。
能夠把一隻豬,說成是狼的朋友,小孩子的思維果然無法捉摸。
小傢伙再低頭研究了一下,「小白比較可愛,這只又醜又胖,小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嗯。」上官瑾沒有反駁。
「笨小白也是狼嗎?」小傢伙問上官瑾。
「嗯……它好像隻豬。」上官瑾回答。
「豬?」小傢伙又研究了一會兒,「豬為什麼長得比小白大?」
「因為吃了太多東西了。」
「吃這麼多東西,一定很多便便,很臭!」小傢伙很不喜歡豬長得比他最喜歡的小白大,於是開始胡謅。
「嗯,豬是很臭。」上官瑾知道,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跟小鬼頭講邏輯,講道理,必須順著他的意思,否則就有一番扯了。
他剛剛在那個叫喬淇的女人身上消耗過幾次,不太有精力陪小鬼頭一直扯下去,想去沖個澡,休息一下。
「像壞蛋一樣臭嗎?」小乖看捏著鼻子看向上官瑾。
「呃?」上官瑾的濃眉微微一蹙,不明白話題怎麼會一下子繞到自己的身上來。
「壞蛋,你身上好臭!」小乖整張臉都皺著,一副非常受不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