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已經將沈天晴整個部落都翻過來了,卻還是沒有能夠找到
時間是如此地緊迫,明天就是最後的限期,上官烈沒有辦法拿兒子的命開玩笑,只能應允了沈天晴的要求。
跟童書雅離開,比殺了上官烈還讓他覺得難受。
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上官烈閉了閉眼。
沈天晴的背後,不僅有一整個部落、甚至是整個國家,還有一個他們完全不知道底細的「神秘人」在暗中幫她。
雖然不是完全查不出來,「那個人」是誰,但是他們卻沒有充足的時間,來做這些事。
更何況,「那個人」在暗,他們在明,需要的時間就更多了。
小乖根本等不起,他們只剩下一天的時間……
上官烈只想到這一點,心口就不由自主地一陣陣緊縮。
童書雅站在那時在,靜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許久許久。
上官烈坐著不動。
這短暫的時間,對上官烈來說,簡直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坐如針氈地等待著,忐忑著……
終於,童書雅動了。
她直視著上官烈,蠕了蠕唇,緩慢而清晰地開口,「給我半個小時考慮一下。」
語畢,她一刻也沒有停留,掉頭就走,直直地走進臥室。
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上官烈。
他喉嚨緊縮地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緊緊握成拳,但卻什麼也抓不住的雙手,疼痛不已地閉上了雙眼,第一次覺得,自己對眼前的一切,是如此地無能為力,毫無辦法。
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僅僅是因為小乖,還因為沈天晴失去的孩子——
這是他欠沈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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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書雅赤腳踩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踏著溶溶的月光,環視著眼前這間,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臥室,對這裡進行一場莊嚴的巡禮。
每看一眼,胸口都會產生劇烈的疼痛,好像被誰狠狠地絞緊了一樣。
童書雅完全想不通,上官烈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正因為想不通,她的腦袋才更加地混亂,胸口才更加在發疼。
上官烈根本不告訴她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是讓她在忐忑中,不安了整整好幾天,然後突然劈了個雷,告訴她這樣一個結果……
所以在上官烈的心裡,其實根本不覺得,這件事有她參與的必要吧,哪怕她是小乖的母親,他的妻子——
他把自己完全排除在外,然後,在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才知會她。
什麼事都不說,藏在心裡,這算是夫妻嗎?在上官烈的眼裡,她又到底算什麼,被放在哪個位置呢?
他覺得自己完全幫不上忙?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還是說,他根本就覺得,沒有告訴自己的必要?
這一瞬間,童書雅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淒涼。
她淒然地笑了笑,走到小乖的床畔,靜靜地看著他熟睡的模樣。
好一會兒之後,童書雅深吸了口氣,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轉身,無聲地走出臥室,反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