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亞司抬眸,看到上官烈冷峻嚴厲的表情,立刻明白,自己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說出來,烈的脾氣,一定會將整個傭兵學校,鬧得天翻地覆,直到所有的事都浮出水面為止。
目前,除了當天參加救援的幾個醫務人員,只有原仰和自己,知道一個多月前的那次意外,
軟禁沈天晴這件事,也幾乎是沒有人知道……況且為了不走露任何的消息,那天參加救援的幾個醫護人員,上官亞司已經悄悄地將他們調走了。
但是,上官亞司知道,即使他們的防護工作做得這麼滴水不漏,也阻擋不住烈——
一旦烈決心要知道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就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整件事查得水落石出,以和前的每一次一樣。
從來沒有哪一次,他能夠真正瞞騙得過上官烈的。
上官亞司不知道,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就是有這種能力,哪怕你藏得再深,上官烈都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切挖出來,只要他下定決心。
上官亞司凝眉思索了幾秒鐘,決定不做徒勞的掙扎,免得這件事鬧得太大,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揉了下疲憊的眉心,才緩緩地開口,「你應該還記得,一個多月前發燒的事情吧?」
上官烈點頭,濃眉微微地蹙了起來。
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模一樣,一切的異常,是從他高燒過後開始的。
「那天,沈天晴混進來了。」上官亞司又是長長一歎。
「她根本不知道這裡的位置。」上官烈的眉越蹙越緊,心頭浮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她知道。」上官亞司頓了一頓,才繼續道,「你記得那天晚上,小木屋停電的事吧?」
上官烈點產學研。
「那是沈天晴故意切斷的。」上官亞司說。
上官烈沒有說話,眉更加地鎖緊。
上官亞司看著上官烈凝肅的表情,停了幾秒,才繼續往下說,「烈,你真的不記得,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了嗎?」
「我當然記得自己發了高燒,書雅下山去求救的事。」上官烈的眉緊緊地鎖成了一團。
「不,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上官亞司的臉色異常地嚴肅。
「其他的事?」上官烈一愣,腦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面,心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滯在那裡好半晌後,才微啞著聲音開口,「你說的是什麼事?」
上官亞司看著上官烈,彷彿在猶豫該不該將事情說出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開口了,「我們和童書雅一起趕到山上的時候,你和沈天晴躺在同一張床*上……」
上官亞司停頓了一下,「後來我叫醫生查過了,沈天晴那天之後,的確……」
上官亞司沒有繼續往下說,上官烈卻已經聽懂了。
上官烈雙眸倏地瞠大,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你的意思是,我跟沈天晴上*床了?」上官烈繃著聲音問,額頭青筋暴跳。
上官亞司點頭,沉重地宣佈另一個更為爆炸性的消息,「沈天晴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