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官烈的身體就像一座山一樣緊緊地壓著自己,她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他的強硬,他的霸道,他的體膚,他的氣息,他的溫度,完全主宰了童書雅的世界……
掙扎推搡之間,童書雅甚至能夠感覺得到,上官烈腿*間的男性,愈發地堅硬。
「你不要太過份了……」童書雅窘得整幾乎連眼睛都紅了,用力地掙扎,總算是從上官烈的鉗制中掙脫了出來,逃到沙發的另一個角落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反抗有效了,還是上官烈覺得無趣了,當時的他,終於放開了自己。
不過後來上官烈叫人把雜誌上那一堆的平面模特全部都叫了過來,讓她們一一在自己面前承認她們整過容、還留下諸多後遺症的事……
童書雅想,大概就是那些可怕的後遺症,上官烈才這麼反感在身上動刀吧。
童書雅深吸了口氣,回過神來,繞到前面,繼續修剪上官烈的劉海。
上官烈突然把目光收了回來,定在童書雅的身上,沉默地看著她的動作。
童書雅不懂上官烈為什麼這樣看自己,更不曉得他在想什麼。
她只能不斷地深呼吸,鎮定心神,專心地工作。
童書雅拿著梳子,將上官烈的頭髮梳直,剪短一些,再梳直,再剪短一些。
臥室裡一片安靜,除了小乖偶爾發出來的一兩聲笑聲之外,就只有剪刀修剪頭髮的聲音。
替上官烈剪完了過長的頭髮,將落在大毛巾上的頭髮包起來放到一旁之後,童書雅開始繼續替他刮鬍子。
她小心翼翼地將刮鬍膏抹到上官烈的臉上,再小心翼翼地刮去他臉上的胡碴。
隨著胡碴一點一點地被刮掉,上官烈燒傷的左臉慢慢地暴露了出來。
灼傷比較嚴重的地方,已經用紗布包了起來,剩下比較輕的,則只是上了一些膏藥而已。
因為鬍子、再加上上官烈之前根本不配合治療的關係,沒有紗布的其他地方的、傷口上的藥膏早就已經沒有了,露出因為燒傷而繃緊的肉,顏色還有些不均勻。
童書雅知道,這些燒傷,是一路從臉頰往胸口蔓延的,之前她早就已經看過了。
看著那些凹凸不平的傷痕,童書雅的心無法控制地、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痛得她全身的神經在那一瞬間糾結成一團。
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沾了藥水的細緻紗布,將上官烈臉上殘餘的刮鬍膏拭去,然後開始替他的傷口上藥。
「你不覺得很可怕嗎?」始終沉默不語的上官烈突然開口問。
童書雅手中的動作一頓,眨了眨眼,低眸與上官烈對上,看到他眼裡的疑問,才確定他剛才開口說了話。
「沒什麼好可怕的。」童書雅壓下喉嚨上哽咽的感覺,直視著上官烈,神情自若地開口,「雖然你現在的樣子跟騎著白馬的王子比起來相差甚遠,但還不至於到可怕的地步。至少沒有鍾馗長得可怕。」
上官烈瞪著她,眼裡透著淡淡的不悅,似乎很不滿童書雅把他與鍾馗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