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插嘴!」上官厲耘狠狠地瞪了上官亞司一眼,重新把目光移到上官烈的身上來,「小烈,說整個事情都清楚,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隱瞞!」
上官烈抬眸,看了上官厲耘異常嚴肅的表情一眼,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關熙和我的雙生兄弟。」
無論上官厲耘預期自己會聽到什麼樣的答案,但絕對不會是剛剛那一句。
這句話,簡直就是一顆巨型的炸彈,炸得上官厲耘腦袋一陣「嗡嗡嗡」作響,完全沒有辦法思考。
關熙……
那個一直在南美洲佔地為王的關熙,是小烈的雙生兄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關熙不就是他和晚靜的孩子?
可是……他們並不記得自己除了小烈之外,還有另外的孩子啊。
上官厲耘看著兒子,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上官烈不說話。
他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消息會給上官厲耘造成很大的衝擊,而且關熙似乎對認親也沒什麼興趣,在他的眼裡,只要上官厲耘夫婦過得好就可以了,認不認無所謂。
所以上官烈才會一直壓著這個消息沒說。
車廂內一片死寂,靜得幾乎連所有的人心中和呼吸聲,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久久之後,上官厲耘才微抖地張開了唇,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來——
「關熙……他怎麼會是……」上官厲耘臉色一片茫然,完全不懂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錯,為什麼他們會突然多出一個叫關熙的兒子來……
上官烈深吸了口氣,用最簡潔的話話,將當年的事說了一遍。
他敘述完之後,上官厲耘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四週一點聲音也沒有。
「所以……關熙真的是我們家的孩子?」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上官厲耘終於啞著聲音開口,打破了沉靜。
上官厲耘的唇反覆地顫抖蠕動著,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把話說完。
這期間,他的雙手和身體,一直不停地微顫著,不管他怎麼深呼吸,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他找上我的時候,我們已經驗過dna確認了。」上官烈點頭,「他的確是比我晚幾分鐘出生的。當年上官開把關熙抱走之後,本來是要把他送到南美洲去培養成他專用的殺人工具。」
「殺人工具?」上官厲耘怔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兒子,臉上充滿了錯愕,「為什麼?」
「我們身上流的,不是上官家的血液。」上官烈沉重地開口。
「什麼?」上官厲耘胸口一抽,臉色又白了幾分。
二十幾年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孩子……更不知道,原來他並不是上官開的親生孩子……
他五十多年的人生,完全因為上官烈這句話而顛覆了!
「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上官厲耘開口,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我記得當年……你媽媽生你的時候,我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手術室外的,而且當時還有很多的手下在,上官開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孩子偷走?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