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童永洲……
上官烈看著倒在地上、痛苦低吟的童永洲,手一軟,槍枝滑落,整個身體無法自主地開始顫抖。
他失手了……
他竟然失手了……
他瞄準的,明明就是上官開,怎麼會……
上官烈緩緩地、一寸一寸地低下眸去,看向自己微微發顫的手,再看看臉色白得似雪的童書雅,喉間好像哽了一塊大石頭那樣難受……
上官烈想要說話、想要有所動作,可是喉嚨像被燙紅的烙鐵烙過一樣灼熱發痛,雙腿像灌了鉛似的,完全無法移動半步……
他只能僵滯地站在那裡,惶然地看著童書雅,不敢靠近,更無法退後……
他只能這樣地看著,沒有辦法,有任何的反應……
整個世界都在童永洲倒下的那一瞬間凝滯住了。
所有人都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無法動作。
原仰率先反應過來,衝上前去,撕下棉質的衣服,按住童永洲不斷往外淌血的傷口,試圖讓那些血止住。
然而傷口實在是太深了,原仰根本止不住。
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來,將濡染成血紅色,再滴落到地上,迅速地染紅了四周的枯葉。
皎白清冷的月光下,那些血液看起來是如此的觸目驚心,讓人神經抽緊。
衣服已經完全被染紅,原仰整個人都慌了,匆匆忙忙把被血整個染紅的衣服抓開丟掉,直接伸手去按住童永洲胸口的那道傷口,想要止血,但是血實在是流得太快太急,不斷地從指縫湧出,染得原仰的衣服也紅了一大片。
不行!
再這樣下去,童永洲必死無疑!
先不說血止不住了,這麼深的傷口,就算血止住了,也未必能保住童永洲的命!
必須馬上把童永洲送到醫院去搶救才行!
原仰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動手把童永洲扛了起來。
然而就在原仰將人扛起,步子準備邁出去的那一瞬間,一個黑珵珵的槍管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你敢再動一下,我就立刻崩了你!」上官烈看著被原仰扛在身上,已經完全陷入昏迷的童永洲,狠毒地笑了一下。
想救童永洲,還得問一下他同不同意呢。
上官烈轉頭,看了呆滯掉的上官烈一眼,再看看同樣呆滯的童書雅,陰邪的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陰狠毒辣的淺笑。
要是童永洲今天死了……這上不了檯面的女人,跟上官烈,肯定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甚至於,還會痛苦一輩子。
最愛的男人突然成了殺父仇人……這實在是一件太美妙不過的事情了!
美妙得他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沸騰了起來!
上官開想著童永洲死後,上官烈和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的痛苦生活,忍不住笑出了聲。
現在,他只要把時間拖長,讓童永洲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一切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上官開獰笑了一下,將思緒收回來,看向原仰,嘴角始終掛著一抹邪佞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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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抄襲死一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