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書雅點頭,「嗯,麻煩你們了。/首/發」
兩個醫生深深地看了童書雅一眼,又對看了一下,才拿著東西,轉身離開了病房。
醫生離開之後,又只餘下了一室的靜謐。
童母和童父急急地衝進來,本來想問到底出了什麼事,看到女兒蒼白的臉色,和迷惘的眸子,一個字也問不出來了,只是靜靜地坐到沙發上,陪著她。
上官亞司並沒有走進來。
他站在門口,細細地打量了童書雅一會兒,再朝剛才兩個醫生離去的方向瞥去一眼,輕輕地帶上門,轉身離去。
「咯嚓——」
輕輕扣上的門把,將所有的聲音都阻隔在外。
室內一片靜謐。
童父童母一分一邊,分坐在女兒兩邊,看著女兒蒼白憔悴的臉,靜靜地、沒有開口說話。
「上官烈那小子人呢?他怎麼沒有在?」童父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上官烈的行蹤,剛才在走廊上的時候,自己不是已經跟他解釋過了嗎,怎麼還問?
童母納悶地抬頭,看向丈夫,不懂他為什麼要多此一問。
「他剛剛摔了一跌,不小心把額頭跌破,去包紮傷口了。」童書雅把剛才用來搪塞童母的話,重複了一遍給童父聽。
「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包紮傷口?」儘管童母已經向自己說明了上官烈(關熙)滿身是血的情況,童父還是很生氣上官烈(關熙)把妻兒丟下,自己抱去包紮傷口的行為。
在童父的眼裡,男人受點傷流點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大驚小怪地跑去包紮。
童書雅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上官烈,童書雅完全不想要替他辯護。
童母看氣氛又要僵掉,連忙出來打回聲,「上官烈也是因為護著書雅他們母子才會跌得滿頭都是血的,不去包紮難道你想要他頂著那副連我看了都覺得心驚膽顫的模樣守在這裡?我們倒是沒什麼,要是嚇到小睿怎麼辦?」
童母說完,有些責怪地瞪了丈夫一眼。、
提到孫子,童永洲的臉色稍緩,然而不到三秒,眉又高高地吊了起來,沉聲低喝,「急診室離這裡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上官烈是騎著烏龜過去的嗎,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
騎著烏龜……
丈夫的形容詞,實在是讓童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眼角微微地抽搐了幾下,才開口道,「……你不要那麼大聲,會嚇到小睿。」
「你和上官烈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童永洲的臉色還是黑沉沉的一片,但聲音分貝量已經壓到了最低。
反覆地揪著上官烈(關熙)不在這件事說,可見童永洲對此有多麼地生氣。
「爸爸,你不多想,我和他沒事。」童書雅暗暗地吸了口氣,謹慎地遣詞用字。
關熙是一個做事沒有標準可溯,只憑自己高興、讓人完全無法摸透的人,小乖已經被扯進來了,她不能讓父母再被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