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關熙手下的力氣快用盡了,呼吸微微急促,甩鞭的力道也輕了許多。/
但是頭頂的太陽,卻絲毫沒有減熱度,依然威力十足地地炙烤著大地,溫度還在不斷地上升當中。
熱汗不斷地從毛細孔冒出來,凝結成珠,不斷地滑下來,滲進傷痕纍纍的傷口裡。
其實到最後,上官烈已經痛得有些麻木了,但關熙的手下卻依然沒有停止,繼續鞭打。
時間,一點一點地向前奔流著。
不知過了多久,關熙的手下全身的力氣終於完全用盡,再也沒有力氣甩動皮鞭了。
關熙
「廢物!」關熙衝過來,搶過手下手中的鞭子的同時,狠狠的一腳,朝手下踹過去。
精疲力竭的手下一時沒穩住腳步,直接從簡易的木板搭建的台上滾了下去,「咚」地一聲掉在下方的草地上,滿頭滿臉都沾滿了灰和草屑,狼狽不已,好一會兒沒能爬起來。
大家都礙於關熙的怒氣,沒有人敢上前去扶他。
關熙捏著鞭子,重新來到上官烈的面前。
「你打算一直這樣保持沉默下去嗎?」關熙睨著一身狼狽,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的上官烈,冷冷地問。
「你希望我說什麼?」上官烈動了動眼瞼,掀開雙睫,暗黑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關熙,反問道。
被綁在這裡,被關熙鞭打的這幾個小時,上官烈的心裡,一直反覆地在思考,在自己沒有跟關熙結過怨的情況下,他為什麼要揪著自己。
應該不是想要將勢力擴張到亞洲甚至歐洲去——
如果關熙想要擴展勢力,應該早幾年就行動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如果不是想將勢力擴展出去,關熙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的命?還是童書雅……
想到關熙的目的有可能是童書雅,上官烈狹長的眸倏地一緊,看著關熙的眸光也充滿了冰寒。
「你要是識時務,就乖乖地跪下來求饒。」關熙扭著眼角道。
「先是將趙利德父女當成棋子,慫恿他們將童永洲夫婦綁架,再又弄了一截斷指,製造童永洲夫婦被虐待的假象,你這麼大費周章地,就是想要聽我的求饒?」上官烈淡淡地問,「不用迂迴,直接說你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