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昨天查過了,你們這次參加的考古隊領隊,是上官烈的父母,上官厲耘和方晚靜,這樣,你還覺得那個考古隊沒有問題嗎?」
「你不要再說了……」童書雅慌張地拉騰原馭的袖子。
「為什麼不能說?你閉嘴!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童父吼了女兒一句,轉過來看著騰原馭,「原馭,你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書雅狠狠地拽了下騰原馭的袖子,無聲地祈求地不要再往下說。
上官烈已經走了,她不想連這個孩子都失去……
如果可以的話,騰原馭當然不想將這些事攤出來。
因為這不但有推卸責任的嫌疑,甚至還讓騰原馭覺得自己無能——
如果他當時早一點想到這一環,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騰原馭懊惱凝眉,深深地看了童父一眼。
但眼前這種情況,如果自己不把責任拉開,童父說不准一怒之下,會動手打人……
「上官烈用你們二老的安全脅迫雅不得不跟她在一起。」騰原馭用最簡便的話,把整件事分析了一遍,「所以,書雅是不得已的。她之所以選擇隱瞞,是怕你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難過……」
「不是那樣的……」童書雅慌亂地否認,想要扭轉騰原馭剛才的說話,但顯然童父童母心中已經篤定,騰原馭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表情異常地沉肅。
現場沒有一絲的聲音,死一般的寂靜。
童父臉色暗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童母則不停地掉眼淚。
「既然如此,我們馬上聯絡醫院,把這個孩子打掉。」半晌之後,童父啞著聲,臉色死白地開口,打破了沉默,「真的很抱歉,原馭,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童家也再沒臉面把書雅嫁進騰家了,婚禮的事,我們會抽空,親自飛到英國去向騰老父子賠不是的。」
「伯父,我並不介意,你不用……」騰原馭本意只是想讓童父童母別再怪童書雅,沒想到童父會把事情延展到自己和童書雅的婚約上去,不禁有些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