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怎麼可能會道歉?
況且,從那天兩人在臥室裡小鬧了一場之後,上官烈的脾氣就變得更加暴戾了,動不動就命令她做這個、做那個人。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低聲下氣跑去道歉?
左承尉那麼說,只是想在她的面前,製造上官烈是好人的形象吧。
其實他大可以不必這麼做。
因為從頭到尾,上官烈在她的眼裡,從來就沒有「好人」過。
再說,上官烈也沒必要在她面前扮好人,直接下命令不就好了?
反正他的手裡,掌握著許多足以威脅她的「武器」,不是嗎?
過去近一個月來,他不就一直用自己的父母和契約內容,強迫她做這做那的嗎?
童書雅嘲諷地笑了下,端起桌上的下午茶,像之前每一天一樣,到書房去「侍候」上官烈大爺。
童書雅端著餐盤上樓。
來到書房門口,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兒的呆,才舉手輕敲。
上官烈明明在書房,裡頭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童書雅自然明白他不出聲的意思。
他要她自己過去——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上官烈也說過,不管他在那裡,做什麼,她都可以直接去找他,不用通報,更不用任何的客套——
這是上官烈給童書雅的特權。
但童書雅卻一直不肯那麼做。
她不需要上官烈給她特權,更不想要這種特權,那只會讓童書雅覺得,自己更像上官烈豢養的寵物,沒有任何的自由。
上官烈曾經因為她不肯聽從安排,大鬧了一番。
只不過最後還是依了童書雅,放任她去,只是在她每次表現出禮貌疏離的模樣時,俊臉總會瞬間黑沉下來。
童書雅不想去追究上官烈突然軟化的原因是什麼,反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的原因。
她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剛踏進去,轉身關好門,一道氣勢逼人的聲音,立刻從身後壓了過來——
「不是說了,不用敲門?」
童書雅纖細的身軀明顯地震了一下。
那次看到上官烈處罰傭人的場面,讓她在心裡,對這個人產生了某種程序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