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尉朝守在屋子周圍幾個方位點點頭——
周圍依然沒有一絲人聲,只有風颯颯吹動比人還高的雜草,翻起一陣小小的細浪。
夕陽已經快落下去,照得掛在天際的雲層,透出妖艷異常的紅。
左承尉把帶來的三個人留在門口,伸手「嘎吱」一聲,推開了搖搖欲墜的木門。
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鼻而來,讓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同時皺了皺眉。
屋裡頭一片漆黑。
「少爺。」左承尉在門口站了幾秒鐘,等那刺鼻的味道散去一些後,才動手把隨身攜帶的照明設備打開,側身退開一條路。
上官烈踏進依然顯得有些陰暗的房子裡,眨了眨眼,才適應裡頭的光線。
兩個勉強還保持著人樣的東西,雙手反剪在後,被綁在兩張老舊的木椅上,腦袋無力地歪著。
基於不打女人的原則,左承尉並沒有讓手下多為難趙薔薇——
她只是衣衫看上去有點襤褸,臉和身體都還好好的,只是長時間滴水未盡,看起來狼狽不堪,暈了過去。
男的那個就比較慘了。
他被打得左眼已經腫得完全看不見,右眼估計再過不了多久,也會腫出同樣的效果,破爛的衣服遮蓋不住的地方佈滿了滲著血的傷痕,全身上下已經找不到一塊乾淨的皮膚,相信衣服底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過讓上官烈有些意外的是,受了這麼重的傷,這男人竟然還保持著清醒,沒有徹底地昏死過去
上官烈冷笑一聲,踩著輕悄的腳步靠近。
「卡嚓——」腳下傳來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椅子上的人受到心動,整個人彈跳了一下,艱辛地抬起頭來。
男人黑腫的左眼已經完全看不見東西,而充血的右眼,在看到來人之後,充滿了恐懼。
「少……少爺……」廚師抖著聲音開口,像見到了羅剎那樣全身顫抖,「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
上官烈不為所動,在左承尉送過來的椅子上坐下,滿室的腥臭血腥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少爺,我已經仔細地問過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左承尉靜靜道,手中的照明設備直接往男人的臉上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