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無視她的大叫,繼續逼近,直到兩人的鼻尖相觸,才停下。/
「說呀,你打算怎麼對我不客氣?我的童小~~姐!」他的聲音故意拉得長長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陰森感。
童書雅閉上眼,手中的煙灰缸,下意識地往上官烈的額頭砸去——
「啪——」
煙灰缸敲中上官烈額頭殘留著乾涸血跡的傷口上,鮮血立刻汩汩地流出,劃過眉眼,順著臉頰流下來。
「少爺!」
左承尉驚恐地衝過來,卻被上官烈一腳踹開。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上官烈轉過頭吼完,又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已經被自己的模樣嚇傻的女人身上。
「再砸啊!怎麼不砸了?你抖什麼?剛才不是還很英勇嗎?」他緊緊地貼著童書雅的額頭,一字一句,緩慢道。
裂開的傷口,不斷地有鮮血湧出,一滴一滴地落到童書雅的臉上。
每一滴,都像巨石,重重地壓在童書雅的心口上。
童書雅釘在那裡,整個身體像被灌了鉛似的,無法動彈,只能駭然地瞪著雙眼,看著不停滴下的血液發抖。
「為什麼不砸了?砸死我,就可以救走你的情人了。」上官烈瞇著眼道。
縮在沙發裡的纖細的身影,因為他這句話,微微地震了一下。
上官烈的目光愈發地趨冷,一片冰封的冷凝。
他扣住童書雅的手腕,往自己的額頭敲去——
煙灰缸在離上官烈的額頭只有不到一公分距離的時候,童書雅的手倏地鬆開。
「啪——」
煙灰缸在重重地砸在地上,骨碌碌地朝角落滾去。
這個男人簡直是神經病!
不要命的神經病!
童書雅不停地往角落裡縮,盡量地讓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團,蒼白的唇不停地顫抖著。
她被上官烈的舉動嚇到了。
「我給過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上官烈身上的戾氣,因為她的動作,稍微收斂了一些。
「把車子開到地下車庫。」冷冷地命令左承尉。
「少爺,騰原馭要怎麼處理?」
「有李警//官,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處理?」上官烈陰冷地掃了倒在門口的警//察局//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