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微微蹙眉,漆黑的眸子瞪著她,沒有說話。
「吃啊!」童書雅努嘴,調羹往他的嘴裡塞了塞。
上官烈緊緊地盯著她,張口吃下。
下一秒,房間裡閃起一聲震天響的低咒——
「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麼鹹!」
童書雅靜靜地坐在那裡不說話,看著上官烈倒了杯水,狠狠地灌下去。
「這麼難吃為什麼不說?」解了渴之後,上官烈立刻板下臉質問。
不是她不說,是他根本沒有給她機會說好嗎?
「我——」童書雅張嘴,正在說話,卻被打斷。
「下次再讓我知道,你把話藏在心裡,就別怪我不客氣!」他凶巴巴地威脅。
「……」
「不准隱藏,所有的話都必須說出來!」
「……」
所有的話……
上官烈這是在強人所難。
再親密的人,都不可能完全把心裡的話告訴對方,更何況是對一個不斷傷害她、威脅她的人?
「聽到沒有?!」
「……」
「說話,你啞吧了嗎?」
「……」
「童書雅!」上官烈怒吼,情緒已經瀕臨噴發的邊緣。
「你知道這根本不可能。」終於,童書雅說話了,吐出口的,卻不是上官烈想要聽的答案,「要一個人把所有的思想都告訴給另一個人知道,是很可笑的一個要求。」
「你說我可笑?」上官烈牙咬得咯咯作響。
「……我是說你提的要求很可笑,沒有說你可笑。」
「意思一樣!」斬釘截鐵、蓋棺定論。
「……」童書雅眼角抽搐,「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道理很值錢嗎?一斤賣多少?」上官烈冷哼。
「……」這個人一定要這樣蠻不講理嗎?
童書雅真的是很無言。
算了。
他愛怎麼說怎麼算吧。
她不想跟在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上扯皮。
「我再說一遍,如果你敢對我有任何的隱瞞,我就……」
童書雅接過話來,「你就對我的父母不客氣,我知道了,你不用一直重複。我很累,可以躺下休息了嗎?」
她只是退了燒而已,病還沒有完全好,跟他扯了這麼久,真的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