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看到童書雅好不容易才恢復了血色的臉色,手又頓住了。
歎了口氣,上官烈拿了蓋子把粥蓋起來,輕悄悄地躺上床,從背後將她擁進懷裡。
不再滾燙的溫度,讓上官烈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於緩緩落回了原位。
活到二十幾歲,心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劇烈地起伏過,簡直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的。
而讓他變成這樣的,是懷裡這個女人。
這個心裡根本沒有他的女人。
想到這裡,上官烈狹長的眸緩緩地瞇了起來,低頭靠近童書雅的耳畔,立誓般地低語,「不管騰原馭在你心裡住了多少年,我都會把他連根拔起……」
下一秒,童書雅彷彿被什麼電到似的,全身一搐,大叫一聲,彈坐了起來。
「不要——」
上官烈倏地睜開雙眼,迎上一雙驚惶失措的大眼。
「做惡夢了?」他看著她額際的薄汗,濃眉微微蹙起。
童書雅沒有回答,她的身體和氣息都在顫抖,眼神沒有焦距,只有慌亂。
「說話!你夢到什麼了?」童書雅不理不睬的態度,讓上官烈的心情一下子惡劣了起來。
最好不要告訴他夢到了騰原馭,否則他絕對饒不了她!
被他重重一吼,童書雅終於回過神來。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好黑……」
「啪——」
上官烈打開床頭燈,「現在可以說你夢到什麼了嗎?」
「沒什麼……」童書雅搖頭,不想說,也不敢說。
如果告訴上官烈,她夢到上官烈又對強迫她做那檔子事,被她用刀扎破了喉嚨,然後騰原馭出現,上官烈用那把帶血的帶,扎進騰原馭的身體裡……上官烈恐怕不是當場把她掐死,就是直接又對她硬來吧。
他警告過自己,不准再提起騰原馭的——
那麼她就不提。
而且,童書雅也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被強迫的可怕感覺了。
「說!」上官烈捏著童書雅的下巴,執意要知道她的夢境。
「真的沒什麼,只是一個平常的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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