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發怒,他甚至還抬頭問她,「還有哪裡不舒服?」
童書雅愕住,傻呆呆地看著眼前和顏悅色的上官烈,表情有些滑稽地錯愕。/
居然用這麼和氣的語調跟自己說話……
上官烈他……吃錯藥了嗎?
「我在問你話。」上官烈沉下臉,很不滿意她的走神。
「不知道是哪裡,總之都很痛……嘶……你不要動……」童書雅連忙回過神,繼續哀哀亂喊。
「怎麼會不知道哪裡痛?」上官烈低沉著聲音問,臉皮極不好看,「你在耍我嗎?」
「我又沒有經驗,怎麼會知道到底是哪裡!你不相信就算了!」童書雅怒然地撇頭。
「……既然痛就多抹點藥。」上官烈用力擠了一大截藥膏到指上。
「你是豬啊!什麼藥都給我亂塗,要是過敏了怎麼辦?」童書雅哇哇大叫,用力踢蹬好幾下,終於從他的鉗制中逃脫,縮到床角去。
「不會過敏。」上官烈面無表情地說。
「你又不是醫生,說不會過敏就不會——」童書雅說到這裡突然頓住,雙眼猛地瞪大,「你這色~魔,趁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
難怪,之前剛起床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粘膩,原來這男人早就已經給她塗過一次藥了。
「過來!」上官烈不想多說什麼,沉著臉叫人。
童書雅搖頭。
她故意喊痛,可不是為了讓上官烈幫自己上藥。
她的目的是讓他帶自己去醫院,然後找個機會溜走。
「過來!」上官烈耐著性子道。
活了二十五年,他從來沒知道自己的耐性這麼好。
這女人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讓他破例。
這個認知讓上官烈有些不高興,俊臉倏地沉下。
他悚然的表情讓童書雅下意識地顫抖,但還是忍唇硬忍住。
「你給我塗的藥膏一點也沒用。」
上官烈捏著藥膏沉默。
童書雅抿息,不敢再有任何的意見。
兩人就這樣各據一方,沉默不語。
寂靜。
死一般地寂靜。
深怕上官烈一生氣,又像禽~~獸一樣撲上來,童書雅坐立不安地蠕動身體,想跟他拉出一點距離,可是身身就是地板,再往後退就要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