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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俱樂部的服務員知道張天睿跟朱代東關係很好,在張天睿抵達長安俱樂部的時候,就有人很熱情的向他提供了這個消息,朱代東先生也在俱樂部。
「代東,你這可有些不厚道,到京城這麼久了,怎麼也不聯繫我呢。」張天睿很快就找到了朱代東,一見到他就嗔怪的說。
「我剛到京城的時候,可是給你打過電話,你說在歐洲,我總不能到歐洲去見你吧?」朱代東在張天睿剛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他的聲音,再得知服務員告訴了他,自己在裡面的消息後,他馬上就想好了如何跟張天睿溝通。
「好吧,算我錯了,你不是說來京城學習,怎麼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學習完?」張天睿坐到朱代東身邊,問。
「你不回來,我哪能走?」朱代東調侃道。
「那行,這幾天你的安排就交給我了。」張天睿雖然知道朱代東說的不是真話,但聽起來卻讓人很舒服。
「到了京城,不跟你混還能跟誰混?」朱代東笑了笑,說。
「對了,老爺子知道你來京城之後,想見見你。」張天睿說道,雖然朱代東是農家子弟出身,但是自家老爺子,以及周家等好幾個老爺子,對他都很有好感。這要是傳出來,恐怕很多人的下巴都會驚得掉下來。
「好,我正想去拜望張老呢。」朱代東微笑著說。
「你好像有朋友來了?」張天睿一瞥眼,看到栗東武跟歐陽飛一起走了過來,雖然這裡是私人會所,但是對栗東武這樣的人來說,也是能自由出入的。
「代東,咦。張少,好久不見啊。」栗東武看到朱代東的時候,剛想說話,沒想到轉眼就看到了張天睿。這幾年張天睿在京城竄升得很快,原來他只能算是周朝輝的跟班,但現在已然成為一個真正的太子黨了。
只是栗東武沒想到。張天睿跟朱代東關係好像也不錯,張天睿在京城,可是能跟真正的上層說上話的,甚至在某些時候,能通天。這就是世家子弟的好處,別看他們一無官職二無級別,但對中央的一些重大決策,反而是最先知情的一批人。
「栗局長,歐陽飛。我說你們身為公安人員,怎麼也喜歡來這些地方?」張天睿一臉的嘲諷,他才不會顧及這兩人的身份呢。
「張少,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就是降低了長安俱樂部的檔次,難道說這裡藏污納垢?如果這事被李總知道了,我看他會不會找你麻煩?」栗東武笑著說道,張天睿說話歷來就是口無遮攔。你要跟他認真,那就輸了。
「栗局長。你這張嘴可比刀子還利,這樣吧,晚上我作東,這總行了吧?」張天睿跟長安俱樂部的老總李亮關係莫逆,如果讓李亮知道他在講長安俱樂部的壞話,恐怕付出的代價比一頓飯要高得多。
「這還差不多。我聽說張少在這裡存了不少好酒,不會捨不得拿出來吧?」栗東武笑吟吟的說。
「我說你怎麼跟朱代東似的,你應該時刻提醒自己,是一名高級警務人員,怎麼能總想著佔別人便宜呢?」張天睿的確在這裡存了不少好酒。特別是一批國外的極品紅酒,每一杯的價值都能換兩部手機,最貴的甚至能換一輛車子。
「代東同志可是我學習的榜樣。」栗東武看到張天睿肉痛的樣子,笑吟吟的說。
「天睿,聽說市公安局的周忠要調走,有這回事嗎?」朱代東他們到了八層的中餐廳,進了包廂之後,就問道。
「代東,你現在消息比我還靈通啊,我這也是昨天晚上才偶然聽到的。」張天睿馬上明白朱代東跟栗東武來這裡碰面的用意了,栗東武現在是公安部治安局局長,還確實有機會調任京城公安局。他跟栗東武並不是很熟,只是認識罷了。但看朱代東的樣子,跟他關係不淺,只不過京城公安局負責京城重地的治安,除了能力和資歷之後,最重要的是政治可靠。
「我也是聽了謠言,不是說謠言就是遙遙領先的預言麼?」朱代東笑了笑,說道。他有次經過中南海,還聽到了國家領導人的談話,當時把他嚇得夠嗆。從內心裡,朱代東就不希望自己在國家領導人員前,有這種偷窺行為,這會讓他覺得在犯錯誤。
「栗局長是公安部的領導,公安系統的事情,應該很清楚才對。」張天睿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栗東武一眼,說道。
「周局長將調任部裡擔任第三副部長。」栗東武說道,雖然現在周忠還是京城公安局的局長,但是他新的任命已經確定下來了。現在唯一還沒有確定的,是新的京城公安局長。他確實有想法,只不過京城公安局的位置太重要了,不是你想當就能當上的。
「我說吧,公安部的領導果然消息最靈通,周局長這一走,留下的局長之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覬覦之心,栗局長,你說是吧?」張天睿嘲弄道。
「誰都想要進步嘛,難道張少做生意不是為了賺錢?」栗東武笑著說。
「這倒是,但是栗局長,盯著周忠位子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張天睿說道,不要以為十個八個的競爭者就不多,事實上這只是有資格競爭的人,其中哪一個不是被組織看重,能力突出成績斐然呢。
「天睿,你就別嘻嘻哈哈了,栗局長跟我是多年的朋友,他的能力如何,這些年我相信組織上也是有目共睹。雖然這次的競爭激烈,但我們要有成人之美之心嘛。」朱代東鄭重其事的說道,他知道張天睿有的時候說話是胡攪蠻纏,你跟他說東,他反而要說西。
「代東,我又不是中組部的部長,再說了,京城公安局的局長人選,可能在政治局上都會討論,可不是隨便誰就能決定的。如果栗局長真的有意,我倒是覺得心動不如行動。」張天睿也沒再打哈哈,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