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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撐不住 文 / 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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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如水長期擔任過公安局長,他上任之後下去調研的第一個單位也是公安局。當陽署光接到市政府通知的時候,他都有些懷疑,市政府那邊是不是搞錯了?一直到雲如水走下車子,陽署光才不得不相信。

    雲如水對陽署光還是很熱情的,畢竟陽署光現在也是市委常委,而且還兼著政法委書記。雲如水認真聽取了陽署光的匯報,對焦遂公安局的工作,進行了充分肯定。焦遂市的案發率以及破案率,在全省都算是比較低的,而且焦遂的治安,則可以排到全省前列。

    「陽署光同志,公安局的工作不但需要很強的專業性,而且也很繁瑣,你這個政法委書記不會影響公安局的工作吧?」雲如水微笑著說,雖然他說的很客氣,但是話中的意思卻很明顯,公安局是市政府組成部門,由政法委書記兼任,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請雲市長放心,公安局的戰鬥力,以前很強,現在也很強,以後會更強。公安局隨時準備完成市委、市政府交待的各項工作。」陽署光堅定的說道,席文軒上次從省城回來之前,就把當時的情況跟他說了,而且說的比皮德林更詳細。

    「你有信心就好。」雲如水嘉許的說,陽署光是公安局長出身,他對公安局的工作也看得很緊,恐怕對這個職務也很眷戀。

    竹治西來焦遂視察工作的時候,也重點調研了焦遂市公安局,或許是因為雲如水給他打過招呼,他也重點問到了陽署光的工作情況。雖然很多地方,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長很常見,但也有一部分地方是分開的。原來焦遂在兆邦文擔任政法委書記的時候。不也是分開了麼?難道現在陽署光擔任了政法委書記,就要搞特殊化?

    「竹書記,公安廳是不是也要單獨設廳長?」朱代東聽了竹治西的話,沒有反駁,反而一臉微笑的問。竹治西自己是省政法委書記,同時兼任省公安廳廳長。如果他要求焦遂市的政法委書記不再兼任公安局長,那他是不是要帶頭,先辭去公安廳廳長的職務?

    「代東同志,現在說的是焦遂市的問題嘛。」竹治西臉上露出不悅之情,淡淡的說道。雖然焦遂公安局是由焦遂市和省公安廳雙重領導,可是對公安局長的人選,辦公廳一般都會尊重市裡的意見,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一般都會是焦遂市產生。

    「我相信陽署光同志的能力。不但能幹好政法委的工作,也能率領公安局的幹警,維護好焦遂的社會治安、保障焦遂發展經濟所需要的安定團結局面。」朱代東堅定的說道,陽署光擔任政法委書記之後,竹治西並不是第一次來焦遂,但從來沒有對陽署光兼任公安局提出過質疑。

    「代東同志,跟雲如水處的怎麼樣?」竹治西隨口問道,他這次來焦遂。最重要的還是給雲如水撐腰。但到現在,他還沒有跟雲如水私底下溝通過。有些話在電話裡也說不清,他只知道雲如水在焦遂現在被掣肘得很深,很多事情都不能放開手腳。

    「雲如水同志能力強水平高,市政府在他的領導下,很快就已經開始走上了軌道。」朱代東緩緩的說道,在雲如水沒有上任之前。他可以對雲如水交口稱讚,但現在雲如水已經是他的助手,有些話就要慎重。

    「雲如水同志原來是政法系統出來的,我跟他認識超過二十年了,對他的能力。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唯一讓我有些擔心的是他的性格,他不管什麼事情都喜歡親歷親為。」竹治西微笑著說,說句不好聽的,雲如水有些獨斷專行。

    「現在幹工作能親歷親為的已經很少了,就算我們一些普通的機關幹部,現在都開始把一些繁重工作交給那些合同工,甚至是臨時工了。」朱代東淡淡的說道,這樣的作風問題現在越來越嚴重,已經引起了他的重視。他正準備找個時間跟雲如水好好談談,只是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竹治西在回去之後,跟雲如水好好的深談了一次。朱代東看似年輕,但是很有原則性。而且朱代東在焦遂的幹部心目中,威望很高,如果雲如水不能適應這樣的環境,恐怕以後他在焦遂將舉步維艱。

    「竹書記,我想把調整幾個職位,一個是財政局的局長邱世孑,一個是公安局的局長陽署光,還有一個是市政府的皮德林。」雲如水緩緩的說道,這幾個人分管的工作很重要,如果他想跟朱代東分庭抗禮,是必須要拿到手的。

    「財政局長跟公安局長,都需要朱代東點頭才行,而皮德林更是需要省委研究決定,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恐怕一時之間很難調整。」竹治西說道,他知道雲如水想迅速建立自己的威信,從而為自己的工作打開局面。

    但調整幹部又豈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雲如水初來乍到,這麼重要的職務,如果不能得到朱代東的支持,根本不可能成行。就算有自己的支持,竹治西也覺得,並沒有多大的把握。政治工作最重要的什麼?從現階段看,恐怕還是人事問題。所謂人事即政事,絕對不是空口無憑。

    「我也知道,但是作為代理市長,財政局是我分管的單位,全市的財政支出,總得有我點頭才行吧?」雲如水氣道,他跟邱世孑打過招呼,以後實行財政一枝筆,如果沒有自己的簽字,財政局十萬以上的款子都不能動。但是邱世孑卻告訴他,財政一枝筆在焦遂早就取消,市裡無論是朱書記還是原來的費市長,只要批條子,財政局就得執行。

    「如水同志,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工作也要一件一件的做嘛。不管什麼事情,一蹴而就終歸不是好事。」竹治西淡淡的笑道,雲如水現在好像有人強迫症似的。如果他的工作不能按照自己思路來,寧願不去幹都行,這樣下去,可是很危險的。

    「竹書記,話我也會說,但想要做到這一點。卻很難啊。」雲如水說道,原本他還奢望能藉著竹治西來焦遂的機會,給朱代東壓力,好達到自己的意願。可是朱代東在人事問題上異常堅決,根本沒給竹治西任何機會。

    「不管什麼事情,辦法總比困難多嘛。」竹治西微笑著說,雲如水以前是個從來不喊苦叫累的人,在華武市的時候,也是幹勁十足的幹部。不管碰到什麼困難,總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他擔任華武市副市長以來,在工作上,從來不需要自己配合。

    這次自己來焦遂,雲如水是求之不得,可見他在焦遂的處境有多艱難。但竹治西也跟焦遂的一些同志談過話,他們對雲如水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當然,他們之間的談話並沒有深入。其他人也知道雲如水跟他的關係,在評價雲如水的時候。自然不會說什麼壞話。再說了,雲如水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是焦遂的二把手,花花轎子人人抬的道理,大家還是知道的。

    「請竹書記放心,我一定會在焦遂。幹出一番成績。」雲如水堅定的說。

    「這我完全相信你。」竹治西說道,其實就算雲如水完全沒有作為,他的成績也是跑不掉的。今年焦遂昌隆達專用汽車集團公司生產的各類汽車,已經銷往全國,有些甚至還通過昌隆達自己的銷售網絡。出口到亞洲和一些拉美國家,不但在國際上打響了中國製造的名氣,而且也為焦遂出口創匯上億美元。

    今年省政府對焦遂的出口創匯任務是一加再上,去年省政府要求焦遂全年完成兩千萬美元的創匯任務,但最終被超額完成。今年省政府在年初的時候,把目標提高到了四千萬,後來因為焦縣友三食品公司一家的出口就上千萬,省裡後來加到了六千萬美元的創匯額。但就算是這樣,焦遂也能超額完成。

    哪怕雲如水躺在焦遂市長的位子上,每天睡大覺,什麼事也不幹,今年焦遂的成績是跑不掉的。不管什麼樣的領導來視察,也不管哪一級的統計局來審核,對焦遂今年的工作,一個成績顯著,是穩穩當當的。快年底了,他這個代理市長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省裡開會,並且代表焦遂去領各種獎勵和榮譽。

    「竹書記,你是不是跟劉燁華也認識?」雲如水問道,他到焦遂之後沒多久,劉燁華就主動跟他聯繫了。在省城的時候,雲如水就聽說過劉燁華,也跟他有過幾次交往,但兩人之間並沒有深交。

    可是這次到焦遂之後,劉燁華對他的態度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當他剛開始幾天忙完之後,劉燁華就把他請到了隨緣會所。那裡既是費小滿的大本營,也是劉燁華跟焦遂一些幹部交往的舞台。

    「是的,聽說他到了焦遂,是不是聯繫到你了?」竹治西驚訝的問,劉燁華是靠政策吃飯的,因為他父親的關係,每年從全省各級政府能輕易拿到工程,就算劉燁華什麼事也不幹,把這些工程轉包出去,就能讓他賺個盆滿缽滿。

    唯一令劉燁華吃鱉的,可能只有焦遂的朱代東。但是今年,朱代東面對從國外回來的劉燁華,也開始退讓。原本焦遂的所有項目,都是要通過公開招標的,但是今年焦遂最後十家醫院的裝修工程,最終沒有對外招標。朱代東既然想把這個人情送給劉燁華,索性就送的大大方方,除了對工程的質量跟以前要求一樣外,價格還上浮了幾個點。不要小看這幾個點,那可是幾百上千萬的利潤。

    「是的,我看劉燁華並不怎麼領朱代東的情。他一直認為,自己被逼到國外,是他一輩子的奇恥大辱,如果不能在朱代東身上找回來來,他再也沒有心思做其他事情了。」雲如水笑了笑說道。

    「這不是跟你不謀而合?但我要提醒你,劉燁華完全是憑借劉省長的關係,在政治覺悟上,跟朱代東不是一個級別的。我看以後你可以多向劉省長匯報工作,先把一部分同志爭取過來,以後才能多幹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嘛。」竹治西微笑著說,劉燁華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也算半個體制內的人,但如果在焦遂想要對付朱代東,哪怕劉津君也會非常慎重。

    如果雲如水跟劉燁華走的太近,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壞事。但如果雲如水不借助劉燁華的力量,想要在焦遂達到自己的目的,又會非常難。現在正是他們各取所需的時候,只要雲如水能掌握好這個「度」,焦遂的局長很快就能打開。

    「請竹書記放心,我跟劉燁華之間,並沒有利益關係,現在只能算各取所需吧。」雲如水看得清形勢,劉燁華是他手裡的一張王牌,跟劉燁華開始走近之後,羅智宸也開始走進他的視野,慢慢的,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走出困境。

    如果朱代東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覺得耳鳴得厲害,因為雲如水當面對竹治西撒了謊,他跟劉燁華之間,早就建立了利益關係。在他跟劉燁華在隨緣會所見面的時候,不但笑納了劉燁華給他準備的一張會員卡和一張銀行卡,同時也對劉燁華安排的女孩子非常滿意。

    雖然雲如水聽說過劉燁華的一些手段,但是他認為現在劉燁華求自己要多一些,而且在焦遂,誰敢對自己不利?就算是朱代東,沒有真憑實據,也不敢隨便調查自己吧?當然,他當時也留了一手,並沒有當面收劉燁華的東西,也沒有在隨緣會所跟那個女孩子發生關係,而是把她帶到了外面,自己再另行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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