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代東的想法,周保寧稍一沉吟,就覺得這是目前是合適的解決方案。現在自己才剛剛得到消息,就已經有人想迫不及待的找自己要原漿保健酒。可以想像,下面的幹部,很快也都會得知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既然有人會找自己,自然也會有人去找市裡的其他人。
如果市裡有原漿保健酒,可作為木川市的幹部,卻連碰都不能碰,這會讓其他人作何感想?周保寧之所以會在木川的威信這麼高,除了因為木川市相當一部分的幹部,是在他手裡提拔上來之外,還因為他會平衡其他人的利益。自己當一把手,完全可以吃肉,這一點所有人都不會有意見。可是也必須給其他人一個喝湯的機會,否則的話,別人怎麼可能還跟著你混?就算跟著你混,偶爾一二次沒喝著湯,情有可原,可時間一長,誰能受得了?[lvex.]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代東,這種酒如果效果真的那麼好,能不能大量生產?」周保寧滿懷希冀的說,朱代東的無名配方他很清楚,一個方子,搞起了一家無名公司。現在芙蓉縣之所以能成為全省聞名的小k縣,還不就是因為那個方子?如果木川市也能借那股東風,興許也能讓木川酒廠成為第二家無名公司。
對於這種投資小,回報高的做法,周保寧還是非常支持的。況且就算投資要大,他也無所謂。朱代東與歐譜班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從來不向市委伸手要錢,或者阻止市委花錢。歐譜班在木川的時候,木川的財政收入連發工資都緊張,可是朱代東一來,光是成立城市建設投資有限公司,就花了五個億。現在又要搞批發市場,下半年還計劃修楚都至木川的高速公路·同時也要對木川市的地下排水系統進行改造、升級。
市政府搞的這一切,為什麼會得到市委的支持?因為今年的財政收入大幅度增長,現在木川不再是那川花幾百萬都要開幾十個會才以有決定的年代了。朱代東能搞錢,但也會用錢。按照他的規劃·木川市的財政收入在近幾年,不會有什麼節餘,可能還要略有負債。可是這樣的負債,對木川市來說,是有益處的。
「我們沒有自己的中草藥基地,而且這裡的藥材,也不是短時間就能種出來的。小規模的話·可以跟芙蓉縣商量,但規模要是太大的話,就很難保證了。下一階段,我會盡量去全市各地看看,如果能找到合適的種植基地,到時再談擴大生產的事如何?」朱代東想了一下,說道。原漿保健酒的銷售對像不多,與其走化的路線·還不如走精品高端。對木川酒廠來說,原漿酒才是拳頭產品。木川酒廠可以借助原漿保健酒來提高知名度,但是如果想要靠原漿保健酒來實現大部分的盈利·恐怕不太現實。
「企業上的事,聽你的,但我希望,你能盡快在木川找到合適的中藥材種植基地。至於原漿保健酒的事,在明天早上的常委會,再討論吧。」周保寧說道,對於這種原漿保健酒,他覺得自己都有必要試用一下,隨著年齡的增加,他覺得自己的精力越來越差。如果碰到處理的文件多一些·他就會頭昏眼花。
如果這酒真的像別人說的那麼神,對於他今後的工作,也是大有裨益的。按照以往的「分配」原則,這次的原漿保健酒,他的支配權應該跟朱代東一樣,到時就算有人給自己打招呼·想要原漿保健酒,他也會盡量給自己留下一部分。
「好的。保寧書記,明天的常委會,我還想討論一下教育局的人事問題。」朱代東說道,這件事他早就跟周保寧說過,只是當時朱代東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把胡斌調到木川來。現在因為原漿保健酒的事,突然之間卻有了機會。
如果是在以前,朱代東直接跟歐譜班交涉,想要把胡斌調到木川,他不敢保證歐譜班一定就會放人。
恐怕歐譜班在得知自己的意圖之後,會假惺惺的表示,這是楚都市不可多得的人才,市裡也正打算對他提拔重用。那樣的話,朱代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用對一個人,可以帶動一片的工作。朱代東對木川市教育局的工作不太滿意,他希望胡斌來到之後,能迅速把教育局的工作抓起來。
「有了合適的人選了?」周保寧微笑著說道,朱代東是教師出身,對於教育工作,一向抓得比較緊。可是木川教育局,卻沒有很好的領會朱代東的意圖。原來朱代東沒有太量的時間去顧及這方面的工作,可是現在他已經慢慢騰出手來了。
對於教育局長這個職務,周保寧自然不會跟朱代東去爭,而且現在他也是吃朱代東的嘴軟,就算是其他常委,明天肯定也有原漿保健酒的支配權,朱代東在這個時候提出人事調動,非常巧妙-,恐怕在明天的常委會上,誰也不會跟他唱反調。
「是的,我原來在楚都的時候,接觸過楚都市教育局的副局長胡斌同志,我覺得這位同志政治過硬,作風正派,工作能力很強,很善於領會和執行上級意圖。如果能讓他來木川主持教育局的工作,我相信對於最近我市的教育改革和教師工資補貼政策的執行,具有強力的推進作用。」朱代東說道,胡斌現在楚都市教育局很是壓抑,如果能給他一個機會,相信胡斌會完全施放自己的能量。
「這件事你先跟簡部長通個氣吧。」周保寧說道,雖然讓朱代東把他自己炮製的原漿保健酒貢獻出來,市裡算是欠他一個人情。可是朱代東也善於抓住機會,他在這個時候提出教育改革,以及對全市教師進行工資補貼,不說反對的聲音沒有了,至少可以把反對的聲音降到最低。誰說朱代東的經驗不足?他這樣的行為,一環扣一環,就連自己,也不好在這幾件事上反對他。
元騫振那裡一箱原漿保健酒,是朱代東親自送過去了。朱代東在楚都的時候,元騫振對他工作的支持力度很大。自己之所以會在楚都幹出一點成績,跟元騫振在背後默默的支持,是分不開的。這一點,到什麼時候,朱代東都不會忘記。而對歐譜班,朱代東只是把他當成同僚。而對元騫振,朱代東始終會把他當成自己的領導。
對元騫振的家,朱代東是輕車熟路,而且他還在下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元騫振是否在家。當元騫振看到朱代東親自抱著一箱酒進來的時候,驚訝得手裡的報紙掉到地上都不自知。他不敢想像,以朱代東現在的身份,怎麼還會做出如此魯莽的事來。
「元書記,冒昧打擾,還請勿怪啊。」朱代東自顧自的把酒放下來,笑吟吟的說道。
「你這個代東同志,怎麼來之前招呼也不打一個?我要是不在家,豈不是太過無禮?你現在好歹也是木川市的市長了,怎麼還這麼孟浪?而且你來就來嘛,怎麼還帶東西……,這是你們木川生產的原漿保健酒?」元騫振一開始還是一臉的嗔怪,但等他看清朱代東抱的是什麼東西之後,滿臉驚喜的說。
元騫振其實也接到了幾個電話,向他問起原漿保健酒,現在北京已經因為這件事,而鬧得沸沸揚揚。聽說已經有不少人已經飛到楚都,準備直接到木川酒廠去購買這種原漿保健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而那些上了年紀,又有一定級別的老同志,更是非常的需要本錢。
他們這些人,有可能是一個家庭,甚至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只要他們的意識還清醒,無需他們還在位,家裡的其他人,就會受益匪淺。比如說張天睿,如果張老爺子逝世,他在北京的地位,肯定會下滑。而如果張老爺子愈發老當益壯,甚至活的時間,比他的老領導還要長,到時張老爺子的資格就會越來越老,話語權自然也會越來越大。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這次木川酒廠只生產了一百箱,接到上級通知,大部分要送北京。剩下的我們市裡分發了下去,我拿了幾箱,就搬了一箱過來了。」朱代東笑著說,他先把事情講清楚,自己能拿一箱酒來,也是盡到了最大的能力。
「你還別說,我還正在發愁,該怎麼向你開口才是,沒想到你卻給我送來了。代東,謝謝你了。」元騫振笑吟吟的說,雖然這件事是發生在木川,但朱代東跟楚都卻頗有淵源。朱代東進入官場的時間尚短,各方面認識的人還有限。
但元騫振就不一樣了,省裡和中央的熟人,非常之多。
「只要能讓書記滿意,就是我最大的榮幸,這個謝字,以後千萬不要再提。」朱代東謙遜的說,現在他跟元騫振更加沒有利益衝突,兩人的關係無形中,比原來要更加近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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