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立峰跟朱代東的關係,,確實無需說謝謝,哪怕除了朱代東送給他中藥之外,兩人的關係也是極好,初次在雨花縣見面,就大有惺惺相惜之勢。在許立峰的心中,一直對朱代東感激涕零,只不過朱代東不提,他也從來不掛在嘴邊,可是心裡,一刻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只要是不違反原則,而自己又能辦得到的事,許立峰絕對不會含糊。朱代東想讓嚴蕊靈去楚市委宣傳部上班,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其實嚴蕊靈如果要去市委宣傳部,只要透露那麼丁點兒意思,自然有大把的人安排。「代東,聽說余部長親自找你談話,想調你來省城,可你愣是沒有各個答應?」許立峰說,雖然余卓遠跟朱代東只在車上聊了一會,可是消息卻很快就傳了出來,許立峰一直就想找朱代東問個明白,省委組織部長相邀,竟然拒絕,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當時腦子糊塗,犯了傻。」朱代東輕笑著說。「你這麼精明的人會犯傻?說真的,我倒是有些佩服你,可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這樣,禁得住誘惑的。」許立峰說,如果余卓遠找他談話,要調整他的工作,自己還真不一定能穩如泰山。「我那是看不清形勢。」朱代東謙虛的說,經過嚴鵬飛的開導,他倒是覺得自己當時的態度太過魯莽。哪怕就是自己要拒絕余卓遠,也不能這麼直言不諱,當時那番話,不是一個成熟的領導幹部所能說的。「跟哥哥你還不說實話,芙蓉縣去年的gdp增長速度,不但是沙常市第一,全省也走進了前三,而且你們縣裡的數據還是實打實的,真要算起來,增速第一也許就要花落你家。」許立峰當著朱代東的面,也沒有避諱,統計數據有水份,這是不公開的秘密,全省這麼多縣市,只有芙蓉縣的數據,一目瞭然。芙蓉縣光是縣內的公路改建,就是二個多億,老縣城的古建築保護暫且放在一邊,地下排水系統也得好幾千萬,整個古南省,gdp問題過億的就不多,芙蓉縣原本學是省級貧困縣,現在一下子突破二個億,這已經很嚇人了。「這些數據都是給上級領導看的,只要芙蓉縣的群眾能得到實惠,我就心滿意足了。」朱代東笑著說。「公如止水,代東,你這心態,可不是一般的好。」許立峰笑著說,想了一下,又問:「但我還真想你能來省城,到時咱們哥倆也能經常見見面,我也跟你學學如何發展經濟。」「許哥,你這可是取笑我了,什麼時候,都是我向你取經。再說了來省城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呢。」朱代東與哈然說。「這可說不定,年後可是調整幹部的時期,據我所知,至少就有好幾個適合你的位置空了出來,你要真想來,我倒可以給你去活動一下,你自己也要多向領導匯報思想嘛。」許立峰說,按說朱代東這樣的職務,要調到省裡來,也必須要有一個相應的職務。如果不是正職,就得升一級,當然,以朱代東現在的資歷,似乎離升副廳還早了些,但正處實職的職位,能擠出來的。「多謝許哥好意。」朱代東輕輕搖搖頭,他雖然同意嚴鵬飛的看法,要聽從組織安排,可是許立峰現在並不代表組織吧?在省城工作,肯定要比現在輕鬆得多,也能陪在父母膝前,以盡孝道,更能摟妻抱崽,以享天倫之樂。但是來省城工作,卻會讓芙蓉縣的工作出現滯後甚至是偏差,現在芙蓉縣這駕馬車,剛剛開始提速,一旦出現偏差,最後的結果,將相差懸殊。雖然說芙蓉縣離開誰,工作都不會停下來,但是如果自己能在芙蓉縣多工作一段時間,對芙蓉縣今後的工作,將會更加有利。「怎麼,還想著在芙蓉縣當一把手呢?也確實,寧為雞首,不為牛後嘛。」許立峰打趣的說,他知從分配工作,就一直在縣政府辦公廳,大大機關工作的人,是很難體會到基層工作的艱難困苦,和其中的那份酣暢淋漓。「許哥,跟你說句心裡話,兄弟現在在芙蓉縣干的很歡騰,能一手把省級貧困縣一步一步的變成小康縣,這份成就感,能讓人熱血沸騰。」朱代東激動的說。在他來之前的芙蓉縣,可以說是一張白紙,改革開放快二十年了,除了響應上面的號召,成立了幾個部門之外,還跟幾十年前一樣。自己在芙蓉縣不過一年時間,芙蓉縣的路好了群眾的口供也鼓了,生活也有奔頭了。明年新縣城建設好,經濟桿塔其走上正旅途之後,那時如果讓他調離,他絕對是二話不說。離春節還有兩天,朱代東手機不敢關機,但是除了跟幾至交工好友見個面外,他是一步也不離開家門。一來是多跟家人哮聚,同時也是不想惹事,他承認嚴鵬飛說的有理,黨的話要聽,組織的安排要接受。但惹不起,可以躲得起嘛。自己天天窩在家裡,天上就算真能掉餡餅,也砸不到自己頭上。但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你起是怕什麼,往往就會越來什麼。或者說,只要事情有發生的可能,就一定會發生。跟許立峰分開的每二天,朱代東就接到嚴鵬飛打給他的電話:「代江,你到了省城,有沒有去拜訪余卓遠部長?」「部長工作繁忙,我還來得及去。」朱代東詫異的說,嚴鵬飛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呢?余卓遠作為省委組織部長,到了年底該有多忙?不但要下去視察工作,還要去北京參加各種會議,向中組部匯報古南省的工作,在春節前,想要見到他本人,驗證於登天。「他現在就在省城。」嚴鵬飛淡淡的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朱代江拿著手機愣了一會神,這才苦笑著收回了手機,嚴大省長特意打電話告訴自己這個信息,目的不言而喻。這次老丈人雖沒有親自給自己安排工作,可是卻催促著自己去見組織部長,變相著調動自己的工作啊。朱代東現在倒是希望縣裡能給自己打個緊急電話,讓自己必須立刻回去,那樣倒能逃避這趟差事。朱代東給卓遠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對方知道是朱代東後,很客氣。朱代東問他,余部長有沒有時間,他想向他匯報芙蓉縣的組織工作。但秘書告訴他,余部長正在開會,作為領導幹部,越是這個時候,越忙。朱代東大喜過望,這正是他期望的結果,自己可是按照嚴鵬飛的吩咐,想去見余卓遠。可余部長日理萬機,沒時間見他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正好兩頭都有交待。但是朱代東還沒有高興半個小時,剛剛打過去的那個電話號碼又出現在朱代東手機的來電顯示上:「朱書記,余部長要跟你通話。」「余部長,你好。」朱代東連忙恭敬的說道。「代東同志,你到了省裡?」余卓遠笑呵呵的說。「是的,一直想給余部長拜個早年,可就是找不到機會。」朱代東也笑著說。「機會嘛,一要靠等,二要靠自己爭取。」余卓遠笑吟吟的說。朱代東何其聰明,知道機會來了,馬上提出要給余卓遠拜早年,,兩約了個地方見面。地方是八卓遠指定的,一個中取靜的茶館。快過年了有閒心出來喝茶的人並不多,但這正是朱代東所希望的。跟領導談話,當然希望越安靜越好,周圍的人越少越好。這個地方朱代東以前沒有來過,他特意提前二十分鐘到了這家茶館,先察看了裡面的環境和周圍的環境,選好雅座後,才在大門處迎候。在這裡,可不能在廂那樣耍奸偷懶。全省一百多個縣委書記,可不是人人都能跟省委組織部長在一起喝茶的。余卓遠是掐著時間來的,他跟朱代東約好下午三點,三點整的時候,正好走進茶館。「代東,聽說你的酒量深不見底,能喝酒是好事,但千萬要量力而行,如果喝得進了醫院,就不好了。」余卓遠拿走向前的茶杯,用鼻子聞了聞,才一品抿干。「余部長,何出此言?」朱代東一愣,現在喝的是茶,怎麼談的卻是酒?「昨天晚上,我們部裡有位同志,就因為喝酒過量,胃出血,送到醫院搶救,人是救過來了,但以後有能再參加工作,很遺憾啊。」余卓遠有感而發,得知這個結果之後,部裡專門開了個會研究這個問題,組織部的同志,以後一定要注意避免發生同樣的事。身體是**的本錢,身體沒了,哪怕你佔據的位置再好,一切也是空的。「我一定吸取教訓,回去之後,也要告誡芙蓉縣的同志,避免發生同樣的悲劇。」朱代東誠懇的說。「代東同志,有沒胡興趣來組織部工作?」余卓遠再次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