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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成長 第二百七十六章 縣委書記有些羨慕和忌妒 文 / 可大可小

    朱代東離開之後,田宇豪一個人坐在豪華的辦公椅上,也不處理公務,只是靜靜的目視前方,眼神很空洞,實際上卻在想著剛才與朱代東的對話。(網絡網e

    他這是嘲笑還是譏笑?田宇豪突然冒出這麼個念頭。雖然今天雨hub縣在市裡大放異彩,可他田宇豪卻沒有長臉。相反,黃子良還流露出對他的不滿。縣委書記抓經濟沒錯,但再怎麼抓,也不用抓得這麼具體吧?那是縣長、副縣長干的活,你一縣委書記,不覺得掉份?

    搶也就搶吧,你倒是搶出點名堂來啊,跟昌隆達的談判,好幾天都沒有進展,而朱代東去談,兩個時全部搞定。朱代東越是能幹,就越是襯托出田宇豪的無能。也許其他人不會這麼想,但田宇豪卻偏執的認為,所有人都會這麼想。所有人都可能會在背後嘲笑自己,而這一切,都要朱代東給他帶來的。

    雖然下午朱代東沒再去市裡,可是田宇豪清楚的記得,括黃子良在內的好幾名市長,都提到了朱代東,這當中也括新上任的副市長郭臨安。郭臨安剛到市裡,分管的工作不是很重要,跟陳樹立在縣政府的待遇有相似之處。這需要一個過程,無論每個人的成長,都會有一個過程。一旦某個人突然被拔高,除了拔苗助長之外,應該就是服了,「助長劑」,而郭臨安是屬於正常成長的那一部分人。

    郭臨安問他」朱代東怎麼沒來?田宇豪只好說,代東同志要在縣裡招待昌隆達的客人,暫時不能分身。

    當時郭臨安那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到現在田宇豪還清楚的記得。

    至於時友軍、劉俊峰、黃子良也是多次提到朱代東」每次從市裡領導的嘴裡說出朱代東這三個字,田宇豪就感覺很不舒服。(網絡網e

    田宇豪也知道朱代東有能力,在來雨hub縣之前,市委書記蔡文敏就跟自己特意提到了朱代東,而自己到了雨hub縣之後,也刻意結交過朱代東。但朱代東的回應很冷淡!朱代東搞經濟很有一套,而田宇豪也自認在經濟工作中」也有一些獨特的辦法,因此,香港昌隆達的老闆李廣生親自來雨hub縣簽訂投資合同時,田宇豪就決定lu一手。

    可是這一手還沒露出來,就被朱代東搶光的風頭。知道內情的人清楚,自己剛來雨hub縣,以前跟李廣生也不認識。兩人談判總會有一個過程,總不能李廣生一到雨hub縣就跟自己把合同簽了吧?除非自己同意李廣生提出來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當時的田宇豪又豈會同意這樣的條件?

    但他現在想想,與其讓朱代東跟他簽訂合同,還不如當初按照李廣生的條件,跟他簽訂合同。那樣的話,至少可以這次在市裡大出風頭。可是真要是自己簽了合同」自己能想到利用摩托車廠幫市裡解決下崗工人的安置問題麼?

    田宇豪雖然很想肯定的回答這個問題,但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對這個問題只能說不。這個提議是朱代東提出來,當初括縣裡和市裡的領導都是一籌莫展,如果不是因為朱代東的提議,市裡肯定會採取強硬態度。要不然也不會從各個縣市調來這麼多人」為的就是要打一場大仗,硬仗。

    到人,田宇豪又想起一件事,在下午市委市政府聯合舉行的會議上,黃子良重點表揚了雨hub縣」其中具體的事情有兩樣,一是雨hub縣將在新的合資企業中,安置不少於二千五百人市裡的下崗工人。二就是這次各個縣市來的人當中,只有雨hub縣的情況最好。不但來的快,來的多,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有明確的標識。一塊紅布看似簡單,可在關鍵時候,卻能發揮重要工作。在這樣的場合,讓人一眼就能分辨雙方人員,想當初解放戰爭時,我黨就沒有少用這樣的辦法。可是為什麼只有雨hub縣想到了呢?

    田宇豪當時很謙遜的表示了感謝,可是剛坐到座位上,才想起,這個建議正是朱代東提出來的,雨hub縣兩次被重點表揚,兩次都沒有離開朱代東,田宇豪不忌妒朱代東才怪。

    羨慕和忌妒有的時候很難分得清,像現在,田宇豪對於朱代東,就不知道該是羨慕還是忌妒。自己是縣委書記,他只是常務副縣長,自己用得著羨慕他?他幹的再好,市裡表揚的終究是雨hub縣,而雨hub縣的縣委書記是自己,最後hub環總會落到自己頭上,還用忌妒朱代東?

    要說羨集和忌。也許有那麼一丁點,對,就那麼一丁點兒,絕對沒有超過手指甲那麼大!

    晚上,朱代東去拜訪了趙金海,期間朱代東問起下午發生在市裡的事,趙金海一直都在第一線,無論是外面還是裡面的情況他都清楚。

    「今天的情況算處理得非常理想的了,這麼多人集會,沒有發生太大的衝突,實屬罕見。」,趙金海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當時集會的工人情緒很激動,如是市裡決定要用強,恐怕馬上就會發生大的boluan,死不死人他不知道,但至少會有很多人受傷。

    「沒有發生衝突是好事嘛,你好像還很可惜似的,是不是沒有爭取到立功的機會而遺憾?」,朱代東笑著說。

    「這樣的立功機會,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有下一次。說到立功,今天你可是最大的功臣,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對你都是jiao口稱讚,你搞不好,又要高昇啊。」趙金海笑著說。

    「趙哥,你就別糗我了,我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啊。」,朱代東歎了口氣,說。

    「怎麼,姓田的給你氣受兵」,趙金海怒目圓睜,高聲說。

    「那倒沒有,只是有感而發罷了。趙哥,這件事最後是怎麼處理的?」,朱代東問。

    「還能怎麼處理?答應他們兩個條件,再承諾,至少會從三四六七九廠和機電廠招二千五百名以上的工人,人就散了。」,趙金海說。

    「就這麼簡單?早知道一開始就答應他們這樣的條件,不就沒事了?我可是聽說,新華社的記者都到了市裡。」,朱代東說。

    「你想的簡單了,這就相當於跟犯罪分子談判,答應得太痛快了,人家可能會趁機加價。而且你以為那些人就是這麼好散的?市裡最後想了個辦法,宣傳所有人必須在一個時之內全部離開市政府前面,否則一個時後將對所有人登記姓名,工作安排延後。

    關係到自己的利益後,人如潮水般散走,生怕走慢了。」,趙金海笑著說。

    「對那些為首分子,就不打算懲處?」,朱代東問。

    「當然不會,條件談妥後,那幾個工人代表馬上就被抓了起來,以擾通秩序的名義,那幾個人可能都會判刑。市裡絕對不會再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必須殺一儆百。」趙金海說,如果不嚴厲處罰那些為頭者,以後這樣的事就會屢禁不止。

    朱代東在心中重重歎了口氣,那幾個人以後可別想再跟國有企業沾上任何關係,甚至他們以後的工作、生活、家庭都會大受影響。也許蔡文敏和黃子良不會做這樣的指示,可誰知道下面的人會怎麼做?

    「代東,別看你下午沒去市裡,但你被市領導提及的次數可是最多的。市裡的頭頭們,括其他縣市的頭砂,現在都知道,雨hub縣有個朱代東。黃市長也在會上說了,今天要不是你朱代東,這件事不會處理得這麼妥善。黃市長可是在會上號稱,要大家向你學習。」,趙金海笑呵呵的說。

    「我只是把本職工作做好了而已,沒什麼值得表揚的。」朱代東哂笑道。

    「狗屁,這話你跟別人去說,我不愛聽。」,趙金海斜睨了朱代東一眼,不滿的說。

    「習慣,就跟田書記剛來時,把雨hub縣說到冷凌縣一樣。」朱代東笑道,人一旦鼻上了面具,想要摘下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適應時間。

    「你啊,都快成老油條了。要不是你身家豐厚,我還真擔心以後你會犯錯誤。」,趙金海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望著朱代東,說。

    「這是生存的語言,為圖嘴巴痛快而得罪人,這種買賣可真是太虧了。」朱代東笑道。

    「對了,最近局裡的經費很緊張,你能不能給想點辦法?」,趙金海說,公安局每年的辦案經費很有限,而縣裡給的任務又很重,公安工作不像其他行業,案子來了,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也要上。

    「這事你應該找王縣長嘛,快過年了,縣裡要用錢的地方很多,不提前下手,恐怕連湯都喝不上。」,朱代東說,他雖然也主管財稅,但縣政府的開支是縣長一支筆,想要從財政上拿錢,沒有王力軍的批准是不可能的。原來郭臨安在的時候,趙金海不用為經費的事發愁,可現在郭臨安一走,公安局的特別優惠政策就沒有了。

    「要是找他有用,我會跟你提?」,趙金海哂道,他向縣裡要錢,又不是給自己,特別是現在臨近過年,總不能讓同志們就拿點死工資回家吧?

    「辦法我倒是有一個,可你得先辦一件事。」朱代東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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