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案子告破
「哥，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都等了你大半天了。」陳輝看到陳寧一副欣喜的樣子。
「小輝，你事先怎麼也不打個電話，你爸媽呢？」陳寧拍了拍自己堂弟的肩膀，笑著說道。雖然剛才著實被陳輝嚇了一跳，但是老家來人，陳寧還是感到挺高興的。
「哥，我是一個人來的，再說我也沒你的電話。」陳輝眼神有些閃爍地說道。
陳寧倒是沒有注意到陳輝眼神的變化，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笑著說道：「趕緊進屋。你爸那裡不是有我的電話嘛，你來之前打個電話給我，我也好去接你。不過，今天也幸虧我臨時有事，沒有去南江看你嫂子和你的小侄子，要不然你就碰不到我了。」
進屋之後，陳寧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酒喝得有些過量，剛才又被自己的堂弟嚇出來一身的冷汗，陳寧感到有些疲倦。而陳輝卻傻傻地站在客廳中央，看著陳寧家這麼大的房子，感歎道：「哥，你們家的房子可真大，是不是你在之江當了大官後，單位裡給分的呀？」
陳寧不由地苦笑了一下，現在自己雖然不常回家，但是家裡人都知道自己在之江當了大官。這都是自己的父親在家裡大肆宣揚的結果。這也難怪，老陳家幾輩子就出了自己一個大學生，而且現在又是當著區長。在老家人的眼裡，當個區長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什麼單位分的，這可是你嫂子的嫁妝。行了，快坐吧。」陳寧笑著跟陳輝解釋了一下，招呼陳輝坐下。
自己這個堂弟從老家趕到這裡來，陳寧也估計陳輝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陳輝比陳寧小十歲，今天不過二十一，高中畢業後沒有考上大學，二叔就把他安排在老家陳坊鎮上的一家工廠上班，上次回家的時候的，聽自己的父親說陳輝好像是搞了一個服裝店，在鎮上做起了生意。
「小輝呀，今天來臨州有什麼事情嗎？」陳輝坐下後，陳寧笑著問道。
「沒，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哥和嫂子，還有小侄子。」陳輝連忙回答道。
「你不知道你嫂子和小侄子都在南江嗎？你大伯母也在南江幫著帶孩子。你爸媽沒跟你說過嗎？」陳寧有些奇怪的問道。
其實，陳寧確實有些奇怪，二叔就陳輝一個寶貝兒子，如果陳輝一個人來臨州的話，二叔怎麼說也會提前打個電話給自己，讓自己去接一下什麼的。再說了，張楠和孩子在南江，自己的老媽也在那裡幫著照顧，自己平時雙休日總會去南江看望老婆和孩子，這些家裡人都知道，二叔也沒有理由不知道。陳輝今天來臨州，怎麼會不提前打個電話呢？
「對啊，嫂子和小侄子都在南江呢，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不過，哥我來臨州真的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陳輝語無倫次地回答道。
「我說小輝，聽說你在鎮上開服裝店，你這麼有空過來看我，店不用開了？你這次到臨州來，是不是二叔二嬸不知道呀？」陳寧狐疑地問道。
「哥，我都二十一了，總不能事事都要向他們匯報吧。」一聽到陳寧提到了自己的父母，陳輝嘟著嘴說道。
陳寧有些明白了，陳輝肯定是背著二叔二嬸來到臨州的，而且肯定是家裡鬧得不開心以後，才跑出來的。對於二叔家的情況，陳寧也是比較瞭解的，二叔就陳輝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時對陳輝是非常寵愛的。這次陳輝從家裡跑出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說吧，為什麼從家裡跑出來？」陳寧看著陳輝問道。
「我，我哥，我在鎮上的服裝店開不下去了，想到臨州來發展，可是我爸媽就是不同意，所以，我就偷偷跑到臨州來找你了。」陳輝偷偷瞄了陳寧一眼，低著頭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聽到陳輝的回答，陳寧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行了，我現在就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免得他們擔心。」說著，陳寧便準備拿起茶几上的電話，給二叔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哥，你別打了。你一打電話，他們肯定要我回去的。」看到陳寧準備打電話，陳輝急忙按住了電話，阻止道。
「你這樣偷跑出來，你爸媽不是要急死呀。不行，一定要通知他們呀。」看到陳輝不讓自己打電話，陳寧不由地臉一沉，說道。
說起來，陳輝見到陳寧一直是有些敬畏的，從小到大這個堂哥一直是父母口中學習的榜樣，看到陳寧臉沉下來了，陳輝倒是不敢阻止了，訕訕地收回了按住電話機的手。
「行了，先去衛生間洗洗，擦把臉。我會跟你爸媽好好說的。」陳寧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對陳輝說道。
陳輝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連忙說道：「哥，你不反對我到臨州來發展呀？」
「如果，你確實想到臨州來發展，我不反對。不過前提是要你父母同意才行。」陳寧用手指點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陳輝，笑著說道。
陳輝一聽自己想到臨州來發展必須要徵得自己父母的同意，頓時，剛才的興奮感都跑光了，苦著臉想繼續跟陳寧說什麼。陳寧一邊撥著二叔家的電話，一邊揮了揮手，讓陳輝去衛生間洗把臉。
「二叔嗎，我是小寧呀。」電話接通後，陳寧笑著說道。
「哦，是小寧呀，小輝是不是到你這兒來了？今天沒見他回家，店也關門了，我還正琢磨著給你打電話呢。」二叔一聽是陳寧，連忙焦急地向陳寧問道。
「是啊，小輝在我這兒呢。二叔，您就放心吧。」陳寧連忙說道。
「唉，這孩子，前兩天就跟我說想到臨州來找你，想去臨州發展。我和你二嬸都沒同意。他倒好，一聲不吭自己跑到臨州來找你了。」聽到陳輝在陳寧那裡，二叔也就放下心來，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二叔，小輝有這個想法不是挺好嘛，讓他出來闖闖，增加一點見識。」陳寧看得出來，陳輝是鐵了心要到臨州來，不然也不會瞞著家裡跑出來了，陳寧也想幫著自己的堂弟，勸勸二叔。
「小寧，你是不知道，小輝這孩子高中畢業後，我讓他到我們鎮上的農機廠工作，他嫌工作累，收入少，不想幹了，想開個服裝店。你也知道，我跟你二嬸就他一個孩子，平時就很寵他，既然他想開個服裝店，那我們老倆口就拿出了五萬塊錢，幫他在鎮上開了一家服裝店。結果，一年不到錢沒有賺著，反而還賠了二三萬塊錢，如今也就勉強維持著房租。你在臨州當了大官，而且前兩年小靜他們不是也跟著她那個乾姐姐到之江來了，看到現在小靜和小嚴在之江發展得不錯，我們家小輝看著就眼熱了，想到臨州來投奔你。你說小輝那孩子，不過就是高中，要學歷沒學歷，要技術沒技術，他來臨州不是給你添麻煩嘛。再者，你二嬸就他這麼一個孩子，也捨不得讓他大老遠跑到臨州來發展，所以，我們就沒有同意讓他到臨州來找你。結果，他還是偷偷向你爸打聽了你家的住址跑來了。」二叔在電話中絮絮叨叨地說道。
聽了二叔的話，陳寧的心裡蠻不是滋味的。當初自己和陳靜都在上學的時候，家裡的條件很困難，二叔沒少接濟過自己家裡。如今，自己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可是二叔怕給自己添麻煩硬是不同意兒子小輝來找自己。
「二叔，既然服裝店開不下去了，您就讓他到臨州來發展吧。待會我好好問問小輝，看看他到底想幹些什麼，讓他學點技術，好好歷練歷練。」陳寧笑著對二叔說道。
「如果他能學點技術，長點本事，那敢情好了。不過，這樣的話，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呀？」陳寧在臨州當大官，自己的兒子到臨州來發展，二叔肯定是放心的。只不過，二叔感覺到自己的兒子實在是沒什麼本事，怕給陳寧添麻煩，給陳寧這個大官的臉上抹黑。
「二叔，瞧您說的，小輝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弟，怎麼會給我添麻煩呢。他還年輕，讓他學點技術，有機會的話，讓他再上上學，多學點本事，這樣以後您和二嬸也放心不是。」陳寧笑著對二叔說道。
接下來，陳寧又好好安慰了二叔一番，總算二叔是同意讓陳輝在臨州發展。掛下電話後，陳寧看著根本就沒有去衛生間，一直在一邊聽自己打電話的陳輝，笑著揮了揮手，讓陳輝坐下後，問道：「小輝，你說，你到臨州來，到底想幹點什麼？」
陳輝早就從陳寧和自己老爸的電話中，聽到陳寧說服了自己的老爸，同意自己在臨州發展了，剛才的愁眉苦臉頓時一掃而空，連忙說道：「哥，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看到陳輝一副興奮的樣子，陳寧不由地想起二叔在電話中，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失望和無奈，陳寧覺得有必要好好敲打敲打眼前這個堂弟。於是，陳寧慢慢地臉沉下說道：「小輝，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考大學，你靠不上。你爸給你介紹工作，你又嫌累，嫌錢少。你想開服裝店，你爸媽就拿出五萬塊錢給你開服裝店，一年不到你就虧了二三萬。你知道這五萬塊錢，你爸媽要存多少時間才能存滿嗎？」
「哥，我，我」陳輝沒想到，陳寧一下子會變得如此生氣，劈頭蓋腦的就訓自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陳寧越說火氣越大，聲調也高了起來：「你說你能幹些什麼，這麼大了還讓父母不消停。你以為到了臨州，你就能有發展了嗎？你以為你小靜姐如今在之江發展得不錯，是我幫的忙嗎？不是。這是她和小嚴腳踏實地，認認真真才做出的成績。我告訴你，像你這種要文憑沒文憑，要能力沒能力的人，無論去哪裡發展，都不會混出什麼名堂來的。我說你這麼大一個小伙子了，還讓父母給你操心，你愧不愧呀？」
陳輝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大堂哥這麼訓，張口結舌，一句也說不出來。陳寧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著他的心頭，他不想聽，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陳寧說的都是實話。自己確實一直有著好高騖遠的毛病。本來，他想著自己的堂哥在臨州當區長，自己來投奔堂哥，希望能在堂哥的幫助下，混出一點名堂出來。
陳輝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也明白自從自己高中畢業以來，父母一直在為他操心，開服裝店的那五萬塊錢，也是父母僅有的積蓄，現在卻已經被自己糟踐得差不多了。陳寧的這些話，自己的父母也不是沒有跟自己講過。但是，自己的父母從小對自己百依百順，十分的溺愛，一旦責備自己，自己就容易生出逆反心理。而陳寧就不同了，本來這位堂哥從小就是自己的偶像，如今又是身居高位，讓陳輝不得不對自己的堂哥生出敬畏之情。正是由於自己和堂哥之間的巨大差距，才使得陳輝有了絲感悟。什麼叫出人頭地，像堂哥這樣的就是出人頭地。想想自己畢業以來種種荒唐的行為，比起堂哥來，自己的確是十分的差勁。
陳輝低著頭沉默了好久，才抬起頭，對陳寧說道：「哥，你說的沒錯，我是沒用。不過，我向你保證以後決不會再讓父母操心了。明天，我就回去，好好經營我的服裝店，我就不信了，我會開不了一家服裝店。」雖然，陳輝剛才聽到陳寧說服自己的爸爸，讓自己留在臨州發展。但是，陳寧的這番話嚴重地挫傷了陳輝的自尊心，他也沒臉在臨州呆下去了。
「你覺得你是塊做生意的料嗎？」聽到陳輝的話，陳寧的心裡還是蠻欣慰的，不由地放緩了語氣，微微一笑地說道。
「我」陳輝一陣語塞，服裝店剛剛開的時候，倒也不是自己不努力，不過服裝店從開門到現在就是不景氣。自己剛才說的話，也不過是被陳寧一激，說出來的狠話罷了，到底能不能把服裝店經營好，陳輝的心裡也的確沒底。
看到陳輝說不出話來，陳寧笑了笑，自己這個堂弟不過才二十出頭，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自己這個當哥的也的確應該幫幫他，再說了，二叔以前對自己家一直非常照顧，自己如今也應該報答報答二叔。
「我看你也是什麼做生意的料。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就回去，把鎮上的那家服裝店給轉讓了，剩下的錢交給你們父母。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幾天，我也在這裡幫你留意一下，看看有什麼工作適合你，到時我通知你，你就直接過來吧。」
「啊！」陳輝一聽陳寧這話，頓時張大了嘴巴，原本他就是希望能在臨州借助陳寧的勢力能找個好工作的，沒想到堂哥狠狠罵了自己一段後，竟然主動說出來了，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怎麼，你今天來，不就是想到臨州來發展的嗎？」陳寧微微一笑，不過，馬上又臉色變得嚴肅地對陳輝說道：「不過，我可告訴你，以後你到臨州來工作，一定要給我踏踏實實做人，老老實實做事。」
第二天，陳寧起床走到樓下的時候，陳輝早已經走了，並且在桌上給陳寧留了張紙條，上面寫的意思是告訴陳寧，自己今天坐早班車回華亭了。回去之後就把服裝店轉讓了，好好陪陪父母，靜等堂哥的電話，自己以後一定腳踏實地，認真做事，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看了陳輝留下的紙條，陳寧知道自己昨晚替二叔好好罵了陳輝一頓，自己的這個堂弟是聽進去了。看來自己的確應該想辦法給堂弟找份好工作，讓二叔二嬸也放心。
政府工作是十分繁瑣的，作為明山區的區長，陳寧每天要批閱各個職能部門轉上來的文件。星期一，陳寧一如往常地批閱費明事先根據輕重緩急整理好的文件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陳寧，你現在有空嗎？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匯報。」電話中傳來了高晉凝重的聲音。
平時，高晉跟陳寧打電話，語氣總是顯得十分輕鬆，陳老大長，陳老大短的，今天卻十分慎重地稱呼自己陳寧，估計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陳寧看了看時間，上午陳寧還要召開一個關於舉辦花木節的會議，現在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你現在過來吧。」
不到十分鐘，高晉就出現在了陳寧的辦公室裡，剛進門，高晉就一臉興奮地對陳寧說道：「去年的玷污案有眉目了。」
陳寧一聽，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驚呼道：「什麼？案子有眉目了？」
去年的抬屍群體上訪的事件，讓陳寧是記憶猶新啊，雖然後來經過市局專案組的縝密偵查，的確發現了萬寧鎮派出所的所長劉占江夥同兩名辦案民警，徇私枉法，導致了受害人上吊『自殺』，劉占江和那兩名辦案民警也均以得到法辦。但是這起玷污案由於主要嫌疑人葉青的潛逃，導致案子遲遲未能破獲。
高晉上任後，這起玷污案就由市局專案組移交給明山公安局繼續偵破。當時，市局專案組在偵查的時候，曾經發現過時任常務副局長李強的兒子李小鵬有重大的嫌疑，只是當時苦於沒有證據，而且唯一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劉占江卻始終不開口，案情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不過，劉占江不開口，那能夠解開這個謎團的只有主要犯罪嫌疑人葉青了。高晉接手這個案子以後，始終沒有放棄這個案子的偵查工作。終於，在春節的時候，高晉安排的技偵人員截獲到葉青從東方市往家裡打來的電話。得知，葉青的落腳地之後，高晉迅速派出了信得過的幹警前往東方市抓捕葉青。
葉青很狡猾，而且很有反偵察能力，明山公安局派出的幹警經過一個多月的偵查，始終沒能在東方市找到葉青。而就在昨天派到東方市的抓捕小組準備返回明山的時候，突然從東方市公安局下屬的一個派出所傳來了消息，他們在掃黃的過程中，抓到一名嫖娼人員，經查他所持有的身份證是假的，同時細心的民警發現此人的相貌跟明山公安局要求幫助協查的葉青十分想像，就通知了明山公安局在東方市的抓捕小組。抓捕小組趕到派出所，一看這個人正是他們苦苦尋找多時的葉青。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葉青一看到是明山公安局的刑警，連呼自己冤枉，說自己根本就沒有玷污過任何人。並且指認玷污的人就是李小鵬，自己之所以要逃跑，包括使用假身份證都是李小鵬的指示。
由於事關重大，抓捕小組在向高晉匯報的同時，連夜把葉青帶回了明山。高晉親自對葉青進行了提審，葉青老實交待了李小鵬給了他二十萬塊錢，讓他隱姓埋名，逃離明山，造成他畏罪潛逃的假象。葉青還向高晉供述，當時他也留了一個心眼，把李小鵬交給他二十萬元錢的時候的對話用錄音筆錄了下來，這支錄音筆就藏在葉青原來的公司裡。高晉及時派人起獲了這支錄音筆，錄音筆裡的內容證實了葉青的說法。
葉青之所以一被抓獲就主動把所有的情況供述出來，原來是因為，當初自己潛逃前，李小鵬答應替葉青好好照顧他的親人，但是，葉青在春節前打電話回家時才知道李小鵬根本就沒有來過葉青家裡一次，根本也談不上任何的照顧了。
聽完了高晉對案情的介紹，同時也聽了高晉帶來的葉青提供的錄音帶，陳寧感到非常振奮，同時考慮到李強在公安局經營良久，關係網錯綜複雜，萬一走漏消息的話，很可能李小鵬會潛逃。馬上問道：「葉青到案的消息有沒有走漏？」
「陳老大，你放心吧，消息我已經嚴格封鎖了，抓捕小組和審訊葉青的人都是信得過的，據不會走漏消息。」高晉笑著回答道。
陳寧聽了高晉的回答後，點了點頭，同時又緩緩地向高晉說道：「看來，當初劉占江要保護的人就是李小鵬，而且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交待，完全是出於李強的授意。上次買通酒店老闆和萬寧鎮派出所的兩個辦案民警的二十萬很可能就是李強拿出來的，加上這次給葉青的二十萬，看來，這個李強的錢倒是有不少啊。」
「陳老大，你的意思是？」高晉聽了陳寧的話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根據現在的線索，只能是確定了李小鵬就是玷污女服務員的罪犯，但是還不足以就認定李強是整個事件的幕後主導者。
「費明。」陳寧把費明叫進了辦公室，吩咐道：「通知下去，把上午的會議推辭到下午一點舉行。」同時，直接撥通了區委書記朱國榮的電話：「朱書記，我和高晉有重要的情況向您匯報。」
在得到朱國榮的應允之後，陳寧放下電話，轉身對高晉說道：「走，跟我一塊兒去區委。」
區委三樓，區委書記朱國榮的辦公室，朱國榮聽完了高晉對案情的匯報，以及葉青提供的錄音之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憤怒地說道：「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竟然玩這種李代桃僵的勾當。」接著，對高晉說道：「這個李小鵬抓起來沒有？」
「暫時還沒有，不過李小鵬的住處我們已經嚴格監視起來了。」
「這樣的鐵證如山，為什麼還不把這個李小鵬給抓起來。」朱國榮帶著責備的語氣對高晉說道。
「朱書記，李小鵬想必您也知道就是原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李強的兒子，當初專案組也曾在李小鵬作為嫌疑對象，但是由於劉占江始終不肯開口，沒有找到任何證據。現在雖然根據葉青提供的這個錄音帶證實了李小鵬就是玷污那名女服務員的罪犯，但是為什麼劉占江始終不肯開口呢？當初買通酒店老闆及萬寧鎮派出所那兩名辦案民警的二十萬和錄音中李小鵬交給葉青用於逃跑的這二十萬，到底是誰的錢。根據高晉他們的調查，李小鵬不過是個整天吃喝玩樂的無業人員，憑借他的能力是很難拿得出這四十萬的，而且光憑李小鵬也不足以讓劉占江死扛到現在還不交待。」陳寧在一旁慢慢地向朱國榮說道。
「你的意思是，李強就是這個事件的幕後主導者？」朱國榮其實當初對李強也是有所懷疑的，不然也不可能那麼痛快的就同意免去李強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職務，改任助理調研員。
陳寧點了點頭，說道：「李強很可能就是這個事件的幕後主導者，只有他才能讓劉占江拒不交代任何問題。同時，李小鵬授意葉青的那些反偵察手段也很有可能是李強教的。另外，這個四十萬還證明了李強還存在著非常嚴重的經濟問題。所以，我建議在批捕李小鵬的同時，對李強進行雙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