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至尊殺手之極品少年:隱殺

第一卷 第二九一節 黃雀 文 / 憤怒的香蕉

    第二九一節黃雀

    當看起來實力最強的第一個人首先倒下,接下來的戰鬥,便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

    一招之間定勝負,太過懸殊的實力,基本上不可能激起剩餘三名泰國人的戰鬥**,守在門口的那人手一顫似乎便要去開門,不過天雨正則基本上沒有給他們留下出門的空閒,在那一瞬間,他已經直接衝了出去,將擋在前方的一人砰的按到了牆上,準備開門的傢伙手還沒能接觸到門把,整個身體都已經朝後方飛了出去,至於剩下的第三人,一時間似乎也沒多少選擇的餘地,向後一退,抬手,接著便是一擊簡單卻猛烈的泰拳掃腿。

    能夠跟隨著希里旺來到中國的學生,實力其實都已經不弱,這一記掃腿簡單直接,卻是經過了千錘百煉,就算是一根鐵管,恐怕都會被直接掃折。不過,在這霎那間,出現在洗手間中的,就只是「吱——」的一聲尖響,也不知道是誰將洗手台上的一小塊肥皂扔到了地上,那人一腳揮高,身體如同陀螺般可笑地轉過一圈,砰的摔倒在地,後腦勺狠狠砸在了洗手間內部只有兩階的大理石階梯上,捧著腦袋在地上滾了幾下,鮮血便從雜亂的髮絲間不斷泌了出來……

    看了因肥皂而摔倒的那人一眼,天雨正則放開被他按在牆上的那名泰國人,拉住他的肩膀同樣做了一次猛烈的泰拳膝撞,隨後便見這可憐的家明口吐鮮血,如同蝦米一般蜷縮倒地。前前後後不過是幾秒鐘,四名先前還凶神惡煞的泰國人便已經完全沒有了還手的能力,洗手間中,應子豐捂著肚子站在那兒,有些忐忑地看著這一幕。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可以容忍阿貓阿狗都在耳邊叫囂了?」

    這是天雨正則方才跟顧家明說的話,作為一個剛剛才叫過的阿貓阿狗,他的忐忑自然其來有自,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沒用地顧家明,居然有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

    如果在平時,他倒也不會害怕這樣的一個人,再強悍的人也擋不住槍炮。以應家的實力,就算軍隊都能調動,什麼樣的武學大師會被放在眼裡。然而形勢比人強,被堵在洗手間這樣一個小小的環境裡,看著地面上流淌的血液,應子豐地目光在天雨正則與家明之間緊張地轉來轉去,想要說些什麼,一時間卻找不到理想的詞彙。

    好在天雨正則似乎沒有什麼動他的意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拍打著白色西裝一側稍微被水滴濺濕的地方,他似乎將更多的興趣放在了方才因肥皂而滑到的那人身上,隨後笑著回過了頭。

    「太狠了……那一腳踢得太高,轉得太快。他閃到腰了……」

    「不關我事啊。」家明無辜地攤了攤手,「你出手這麼暴力,他們又是泰國人,這下子引起國際糾紛。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喂,肥皂是你扔的好不好。」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亂扔肥皂了,去……」笑著揮了揮手,家明從天雨正則的身邊繞了過去,「血流了一地了,要是死了人,你就麻煩大了,拜拜。這事情跟我無關,警察問話地時候記得別說我在現場。」

    右手握上洗手間門的把手,家明想了想,還是側過頭往另一邊,朝應子豐說道:「走吧,別呆在這了。」

    儘管雙方在剛才有了一段不愉快的對話,並且那段對話是由自己挑起,然而當家明說出這句話來。應子豐的心中還是有了一股說不出的感激。對家明地印象,大約也已經好了幾分。小腹上的疼痛算不得厲害。他站起身來,便要隨走向門口,與此同時,家明扭開了木門。

    驚人的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前方,是黑暗。

    在應子豐的視線裡,家明地身體在那一瞬間就像是被開足了馬力的卡車直接撞飛,雙腿凌空,背影就在他的眼中陡然放大。最重要的是,由於他此時是正朝門走去的方向,這道背影幾乎就是朝他直撞過來的。

    變起突然,倉促間他甚至連閃避的念頭都沒有,頭上被狠狠地敲中一下,大約是家明在空中揮舞的手臂,如同一記悶棍,將他地身體揮得踉蹌後退,轉了一個圈隨後倒在了牆腳邊。

    聲音失去了意義,在腦海中只是嗡嗡亂響,畫面也變為一片黑白,眼前延伸出去的地板,反射的刺眼而蒼白的燈光,在他的身邊,一道灰色人影竟將顧家明的身體直接撞在了牆上,那身影魁梧得猶如巨型的戰車,那牆面的無數瓷磚竟以顧家明地後背為重心,迸飛龜裂,剝落而下……

    隨後,意識遠離而去……

    橫七豎八倒下地人體,已經稍顯刺眼的燈光,流淌地血液,缺了一角的白瓷洗手台以及瓷磚龜裂的牆面。洗手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然而到了此時,卻已經顯得有些擁擠。

    先前倒在地下的四名泰國人,牆角邊已經暈過去的應子豐,加上被狠狠地撞上牆壁,在瓷磚龜裂剝落間不省人事的少年。方才第一個衝撞進來的,是一名身高足有兩米的大漢,棕髮、藍眼,魁梧而強悍,將方纔開門的少年直接撞暈在牆上,轉身又順手關上了門,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前方陡然爆發開來的激烈打鬥。

    就在他方才奪門而入的一剎那,身後的兩名同伴也已經直衝進來,朝著天雨正則撲了過去。兩道身影疾奔,呼嘯的拳腳在燈光下交錯而過,天雨正則卻也已經在第一時間飛退。然而一個洗手間歸根結底能有多大,退出兩步,便已經到了牆邊,伸腿在後方牆上一蹬。擰身,一記鞭腿籍著身體的旋轉猛劈而出,當先那身穿藍色休閒服的瘦子抬腿一擋,踉蹌退出了幾步以外,不過,緊跟在他身邊穿黑西裝的男人卻已經直拳猛攻了過來。

    區區兩秒中的時間裡,凶狠的直拳,緊接著猛烈地一記右勾拳。黑色西裝男的身體已經欺近過來,籍著衝勢,接上一記泰山壓頂般的肘撞,天雨正則雙手成掌,用著柔道中的卸力技巧將他直接推開,隨後右手一掄,在他身後牆角處的巨大花瓶猛然砸了出來。

    砰的一聲巨響,陶瓷、水花驚人地飛濺開來。面對足有一米高的大花瓶,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不閃不避,直接重拳欺近,也不管撲上身體地碎片、水花,第二拳、第三拳仍舊毫不留情地朝天雨正則招呼過來。與此同時,那穿藍色休閒服的瘦高個也穩住身形,逼近了已經被堵在角落裡的敵人,揮腿如電。橫掃而來。

    天雨正則猛然跳起。

    籍著呈九十度的牆體,右腿一蹬,身體躍向左側牆壁,隨後蹬左腿,已經到了黑色西裝男的身側,躍向他毫無防備的後方。不過,在不用槍支的拳腳來往中,這樣的跳躍本身就是大忌。那西裝男兩拳落空,緊接著右拳由下向上,猶如怒龍出海,猛烈地轟天炮照著天雨正則還在空中無法躲閃的腹部轟擊上去。

    那穿藍色休閒服的瘦高個一腳落空,卻是狠狠地揮上了旁邊的小隔間,「嘩」的一聲,木製地隔間牆壁碎片激飛,連同裡面的白瓷製成的坐便器。都彷彿被重錘揮中。掀飛了半截,水流朝著下方射了出來。

    面對著由下而上。避無可避的重拳,還躍在空中地天雨正則左掌輕舒,緊繃的拇指與手掌壓在了一起,擋在了小腹前方,那黑色西裝男方才才打碎了花瓶,拳頭上沾了水漬,這一拳轟上他五指緊壓在一起的左掌,空氣中似乎微微發出「吱——」的一聲輕響,天雨正則的身體借力滑向一邊,已然到了男子身後,右臂順勢朝著他的後背重砸了下去。

    天雨正則算不上什麼蠻力型的戰士,更多的時候,表現得更像是一名運籌帷幄地領導者或者智囊,不過,硬吃他的一記重手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黑色西裝男身材也算得上魁梧,然而吃了這一記,卻是整個人都向前撲了出去,撞上角落的牆壁。另一邊,穿藍色休閒服的瘦高個毫不停歇地照著天雨正則猛攻而來。

    這時候,明顯是三人中帶頭的那名棕髮大漢已經關上了門,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場戰鬥,三道身影在不大的空間中交錯。躲過瘦高個的幾次快腿,那黑西裝地拳手也迅速逼近過來,天雨正則猛然一閃,籍著瘦高個一腿揮空地空隙,迅速逼近過去。

    轟的一聲響,天雨正則揪住他地身體,籍著瘦高個本身旋轉的慣性,借力打力地將他按上旁邊的洗手台。

    看起來只是簡簡單單的順勢一按,然而產生的破壞力卻是驚人的,受到瘦高個上半身撞擊,半張白瓷洗手台就像是豆腐塊一般的迸碎了,牆上的整面鏡子也在剎那間蔓延出龜裂的蛛網,繼而粉碎、落下,瘦高男子額頭的一側頃刻間冒出了鮮血,然而,詭異的一幕,就在下一刻發生了。

    「抓住你了……」

    洗手台、鏡面玻璃粉碎迸飛的那一刻,出現在瘦高個臉上的,竟依稀是一個笑容,受了這樣重的傷,居然還能夠笑出來,而與此同時,天雨正則也發現,自己在抓住他的同時,對方也已經揪住了自己的衣服的,絲毫沒有鬆開的樣子。

    重拳由下而上,猛擊上他的胸口。

    「唔……」

    狠狠的一拳正中胸口,他雙手一格,擋住了擊向額頭的第二拳,也終於掙脫了緊抓住他的雙手,胸口上再中一拳,他猛地退後了幾步。那穿黑西裝的拳手沒有再進攻,片刻,才受到嚴重的傷害,額頭一側鮮血正在流出瘦高個掙扎幾下,從一地白瓷碎片中站了起來,卻是若無其事地拍打著頭上染血的地方,露出一個笑容。

    拍了拍胸口中拳的地方,天雨正則也是一笑,用英語說道:「跟了我一個下午了,我以為你們會找個好地方出手,誰知道居然在這裡就沉不住氣,你們……真是令人失望。」

    「阿漢,你看吧。」受傷的瘦高個回過了頭,「我就說過,他知道我們在跟蹤他。」

    後方的棕髮大漢沒有對這句話表示看法,雙手抱在胸前,問道:「你也是異能者,為什麼不用你的能力?」

    「你管我?」天雨正則笑了笑,「不過我說你們,幹嘛要對別人的異能這麼感興趣呢?」

    棕髮大漢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片刻,他拉好了雙手上皮製的拳套,大步朝天雨正則走了過去,沙啞低沉的聲音,在空間裡迴盪。

    「我想看看!」

    整個房間,最長的距離不過十多米,眼見不斷走近的大漢,天雨正則低頭一笑,雙手輕輕交握在身前,發出了淡淡的藍色光芒:「你想看,那就讓你看吧……」那笑容輕鬆灑脫,又似乎隱隱有些期待,目光投向大漢身後的空間裡。

    距離眾人還有兩米的距離,棕髮大漢驀地停住了。

    「頭痛啊……」

    淡淡的嗓音,屬於房間裡並未被察覺的第五人,此時,就站在大漢的身後,發出了彷彿自言自語的歎息聲。

    「這些人沒有多少被觀察的價值,你何必呢……」

    歎息迴盪,被破壞大半的洗手間中依舊有明亮的燈光。寒氣,卻從三名歐洲男子的心底升了上來,這一瞬間,危險的氣息就像是尖針一般,陡然爆發,刺入了每個人的腦海之中,便彷彿死神的凝眸,猛然盯上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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