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她小聲地嘟囔著,努力地回憶著自己從山上摔下來的過程。
她記得是因為沈熠城賭氣說國慶節不陪她去旅遊了,走得很快,她為了追上他的腳步才一不小心踩空從山上摔下來的。
「都怪你!」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他,她也不會從山上摔下來。
沈熠城並不否認,頭一歪,淡淡地說:「既然你那麼討厭我,那國慶節就讓顧夜澤陪你去旅遊吧,恕我不奉陪。」
說完就轉身欲走出她的房間。
「等等!」她突然叫住了他,吃力地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走到他面前,理直氣壯地說:「是你答應我的,不許反悔!」
「我只說陪你,沒說陪顧夜澤。」他也不甘示弱地反駁。
「那你陪我,我陪阿澤,不就好了嗎?」
「……」沈熠城無言以對,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繞開她準備走出去時,她卻突然暈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那一聲巨響,讓他的心陡然一顫,沈熠城驚慌地跑回來蹲下身,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正準備給私人醫生打電話時,她卻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城……」白瓊有氣無力地叫著他。
他放下了手機,擔心地蹙眉,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就讓阿澤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她還是斗膽提出了這個要求,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必死無疑的心理準備了,但她還是想抱一絲希望。
「你不說到他就會死嗎?」他對此十分不滿,除了她,沒有哪個女人會這麼大膽,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底線,別人都是知難而退,她卻是屢敗屢戰,不到黃河不死心。
「死不了,但也差不多了。」
沈熠城冷著一張俊臉,雙眉緊鎖,並未回答。
白瓊繼續好聲好氣地勸說道:「城,你就答應吧,反正貝貝也要去的,畢竟阿澤是她的親生爸爸啊。」
「你贏了。」最終,他還是敗給了她的死纏爛打,無奈地妥協了。
「耶!你最好了!」白瓊激動地在床上跳起來,一時興奮,竟抱住了他的脖子,又很快地反應過來鬆開了手,一時間感覺週遭的空氣都極速升溫了。
「咳咳……」她不自然地以乾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沈熠城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卻故作鎮定,氣氛尷尬得有些可怕。
「少爺,少奶奶,吃飯了!」樓下傳來了王叔的聲音。
「那個……吃飯了。」白瓊臉上的溫度並未減退,卻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正常。
「嗯。」他微微地點頭,與她一起走出房間,向樓下走去。
*
一下樓,沈熠城就首先對王叔說:「王叔,明天你和張姐回老家去吧。」
「怎麼了?少爺。」王叔沒有高興反而有些不解,以往他們可是連過年都沒有時間回老家的。
「明天國慶節。」他在餐桌前坐下來,拿起筷子,淡淡地說。
「我知道,可是以往的國慶節,我們不都照常工作嗎?」王叔問出自己的疑惑。
「這個國慶節我們出去旅遊,所以給你們放假,怎麼?有什麼異議嗎?」沈熠城挑眉看著王叔問道。
王叔微微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少爺和少奶奶要一起出去旅遊了,他們才僥倖放一個長假,不過說得也是,以往的國慶節少爺都是孤身一人,所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然而現在卻大不相同了,他有了少奶奶,兩人適當地出去過二人世界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麼一想,王叔滿意地笑了笑,「謝謝少爺。」
*
今晚,餐桌上的氣氛很平靜,白瓊很快吃完了飯上了樓,剛走到房間門口,顧夜澤就給她來電話了,她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走進房間鎖了門接了起來。
「喂,阿澤。」
「白瓊,明天就是國慶節了,想好去哪了嗎?」
「還沒有呢,你想去哪?」白瓊撓了撓頭,她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只是悶在家裡太久了,想要出去散散心。
「由我做主嗎?」顧夜澤低聲地笑了笑,「應該由沈boss說了算。」
「他由我,我由你。」白瓊得意地說。
「是嗎?看來我的面子不小啊。」他調侃道,沉思了半晌,說:「有一個地方,我一直很想去,可惜平時忙著忙著就拋到腦後去了。」
「什麼地方?」白瓊好奇地問。
「浙江杭州的西湖。」
「西湖啊,是個很美的地方。」白瓊光是想想西湖的美景就覺得醉人,可謂是人間仙境。
「嗯,以前她一直很想去,只是沒有機會了。」顧夜澤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極力忍住想哭的情緒,讓白瓊有些心疼。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還伴隨著沈熠城不耐煩的聲音:「開門!」
「阿澤,我先掛了,城要來了。」她小聲地對手機說了一句便馬上掛斷了,把手機丟在了床上,走到門口開了門,不滿地控訴道:「你幹嘛呢?催命啊?」
沈熠城一隻手撐在牆上,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頗有流氓痞子的模樣。
「你幹嘛?」白瓊警惕地用手護住自己的胸部,總覺得他居心不良。
「來我床上犒勞犒勞我。」他雲淡風輕地開口,語氣波瀾不驚。
「犒勞你妹!臭流氓!」白瓊羞紅了臉,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光明正大地調戲自己,正準備關門,他卻用手死死地抵住,最終她的力氣還是敵不過他,放棄了掙扎。
「想得美!我是不會這麼隨便的!」她大義凜然地別過了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態度。
「我只是讓你幫我按摩,你想什麼去了?」沈熠城戳了戳她的小腦門,提高了音量,並為自己澄清道:「放心,我的眼還沒瞎,不至於飢不擇食。」
「你!」白瓊不知該如何回擊,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句霸氣的話來,使出吃奶的勁才憋出一句:「你……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聽你的?」
「少廢話,快進來。」他沒有興趣和她多費口舌,只是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朝她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