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映瑤雖身為現代人,活在法治社會中,但是她的性格卻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
穿越到古代這個亂世之中,她仍然是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安之若飴的生活。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有人觸犯了她,不但處心積慮的殘害她,還奪去了她腹中胎兒的性命。
這讓她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她有時候在想,到底那個兇手是什麼人。她還會想,如果抓到兇手,她一定一定不會輕饒對方!
礦山事件發生後的第六天,朝廷、睿親王府、廉親王府,還有定北侯府紛紛收到最新消息,有人在南邊荒山的小溪裡發現一具男性屍體,與朝廷下通告要緝捕的管理礦山炸藥之人李全很相像。
得知這一消息,魏逸軒等人紛紛如離弦的箭般去了南邊荒山的小溪邊。時值四月初,天氣開始回暖升溫,那屍體面部被溪水浸泡的有些浮腫,不過魏逸軒還是一眼認出來對方確實是負責礦山上炸藥的李全。
畢竟那礦山原本是魏逸軒的,所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礦山上人員的相貌體征了!
經仵作檢驗後得知,李全已經死亡三天,正是朝廷貼出告示追捕兇手之後。
看樣子,這李全一定是知道什麼,被幕後黑手殺人滅口了。
案件追蹤到李全這裡,線索算是徹底中斷了。埋炸藥的人是誰,眾人不知曉。買通家屬鬧事的人是誰,眾人仍不知曉。就算有人投案自首,但是也描述不出幕後黑手的相貌。確切的說,他們根本沒有與幕後黑手直接接觸過。
一時間,關於軒轅映瑤受傷之事,到此算是不了了之了!
對此,軒轅映瑤是這樣說的——
「這件事情,不算完!既然那個幕後黑手想要殺我,一次不成還會再來二次。我等著他來送死,我就怕他不來呢!」
是的,軒轅映瑤不怕對方來二次謀殺她,相反的她正盼著對方出現。那樣,她才能有機會給自己失去的孩兒報仇雪恨啊!
春風拂面,百花盛開,軒轅映瑤在睿親王府裡度過了自滑胎後整個月都臥在床上的苦逼日子。
瘸著腿走出房間,外面院子裡的垂柳樹綠油油的,牆角的薔薇花開的妖艷美麗,無不在宣示著春天徹底來臨。
厲風經過一個月的調理,身上的外傷全都恢復了。被砸傷的地方也都落了痂,唯有後背脊骨處的骨傷,雖然沒能恢復完全,但是有良好的內力修為,倒也不礙事兒,下地溜躂,拎點兒輕便東西都沒問題。
此刻,厲風端坐在垂柳樹下的石桌前,珍珠泡了涼茶,端了些點心,與夜夕坐在那兒陪他閒聊。
軒轅映瑤看著他們三人在垂柳樹下聊的正歡,就抿著唇慢吞吞的走過去。腿上的骨傷沒能恢復完全,吃不上勁兒,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像是南極洲穿越過來的小企鵝。
魏逸軒和尹晟飛、竇宵每天仍舊是朝睿親王府跑,或帶些小吃,或帶些小玩意兒給軒轅映瑤。
此時,三美男並肩而來,有說有笑,氣氛融洽。卻在踏入東院,看到軒轅映瑤一瘸一拐走出來時,紛紛變了臉色。
「小乖,你胡鬧!」魏逸軒第一個衝上前,扶住一瘸一拐的軒轅映瑤。
尹晟飛和竇宵緊隨而來,嘴上也紛紛譴責軒轅映瑤,「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怎麼能下床亂走呢?」
這若是不小心摔了,可怎麼是好?
軒轅映瑤看到三個大男人緊張兮兮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你們別緊張,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就是這腿有點吃不上勁兒,不過不耽誤走路。」
那邊坐在垂柳樹下的厲風等人這時候也紛紛起身看過來,軒轅映瑤覺得自己一時之間都要成動物園供大家觀賞的猴子了。
她悻悻的垂下頭,好無語的說:「你們別跟看猴兒似的盯著我成麼?」
魏逸軒嗤的一笑,「誰敢說我家小乖是猴兒,我跟誰急。」
竇宵在一旁頻頻點頭,「那是,瑤兒你可比猴子好看多了!」
軒轅映瑤臉一黑,竇宵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什麼叫她比猴子好看多了?
果然,竇宵也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問題了。
他慌忙拍著腦門兒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猴子沒有你好看!」
尹晟飛在一旁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這不是一個意思麼?哈哈哈!」
竇宵這越解釋越著急,乾脆一拍大腿,發狠兒似的嚷道:「瑤兒,我的意思是你比猴子還難看!」
「噗!」這話一落地,整個東院裡能喘氣兒的都爆笑出聲來,「哈哈哈!」
軒轅映瑤對於竇宵這種堪比趙本山演小品裡腦殘的說話水準表示深深的傷心!
她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拍了拍竇宵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竇宵,我跟你說,腦殘是病,得治知道不?」
「……」竇宵張張嘴,正要辯解點兒什麼。
魏逸軒忙在一旁開口喊停,「竇老弟,你還是閉上嘴歇會兒吧。不然一會兒惹惱了我家小乖,她把你殺了,我可不負責!」
言下之意就是在諷刺竇宵說話笨的出奇,有可能繼續撞到軒轅映瑤的槍口上去。
竇宵哀呼一聲『魏逸軒重色輕友』,憤憤的走到垂柳樹下重的坐下去。
魏逸軒扶著軒轅映瑤,也跟著走過去。
石桌並不算大,珍珠和夜夕便起身讓座。
魏逸軒、軒轅映瑤、尹晟飛、竇宵還有厲風這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倒也不算擁擠。
魏逸軒揚手,沖珍珠使喚道:「再去添壺茶來!」
珍珠乖巧的應下來,顛顛兒的轉身離開。
少頃,珍珠端著茶水回來,給大家續了杯。
魏逸軒滿意的點頭,揮手示意珍珠可以退下幹別的事情去了。
待珍珠離開後,魏逸軒一扭頭,見夜夕還傻站在原地,就皺眉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道:「你個蠢笨的,珍珠都走了,你還傻站在這裡幹嘛呢?」
聞言,夜夕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上劃過一抹不好意思的紅暈。
「哎呦呦,快瞧瞧啊,某人臉紅啦!」軒轅映瑤很惡劣的開口調侃起來。
夜夕受不了自家主子和軒轅映瑤夫唱婦隨欺負他這個嘴笨的,當下轉身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抬腿就跑。珍愛生命,遠離是非之地啊!
垂柳樹下,四男一女組合成一幅唯美畫卷。
軒轅映瑤舉著茶杯,面向厲風,「來,厲風,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沒有你的捨身相救,我今天就無法坐在這裡。說謝謝什麼的,太矯情了,我就敬你一杯茶。千言萬語,都在茶水裡,咱們干了它!」
厲風舉起茶杯,臉上是毫不做作的幸福笑意,似乎能為軒轅映瑤做點兒什麼,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就聽他說:「瑤兒客氣了,若說救命之恩,在瘟疫村的時候,你不也對我捨身相救了嗎?我厲風這條命,本就是你的。救你,是我應該做的!」
竇宵在一旁酸溜溜的哼道:「艾瑪,你倆就別互相道謝矯情了。來來來,咱們大傢伙兒都乾杯。這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瑤兒和厲侍衛以後肯定洪福齊天,坐享榮華富貴安逸日子。」
尹晟飛點頭,舉起酒杯附和道:「嗯,還別說,竇老弟這話說的在理兒,我願聽!來,咱們乾杯,就慶祝瑤兒和厲侍衛以後洪福齊天!」
「洪福齊天!大家都洪福齊天哈!」軒轅映瑤和厲風舉杯,與另外三美男碰杯,齊聲嚷著口號,然後仰頭飲下杯中香茶。
夜晚,如期而至!
軒轅映瑤腿上有傷,不方便獨自沐浴洗澡,珍珠便前來服侍她。
才剛試好了浴桶裡水的溫度,想要幫軒轅映瑤褪去衣物,一道身影快如鬼魅般的破窗而入。
「啊!」珍珠當即嚇的腿軟,驚呼出聲。
不過,才剛喊出聲,嘴巴就被軒轅映瑤摀住了。
「噓,別亂叫,是侯爺!」軒轅映瑤聲音溫柔似水的警告出聲。
珍珠瞪大眼睛,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軒轅映瑤這才鬆開手,恢復珍珠的自由。
珍珠一邊喘著氣,一邊看向悠哉悠哉關上窗戶轉過身的男人。
哦靠,可不正是定北候魏逸軒麼!
「侯爺,您……您怎麼跳窗戶啊?這也不是沒有門,幹嗎弄的跟賊似的?」珍珠一邊拍撫自己的心口窩兒,一邊超級無奈的問出聲。
魏逸軒滿臉含笑,溫潤如玉,「呵呵,珍珠你有所不知。這走門的感覺和跳窗的感覺可是截然不同的,不過你放心,改日我會讓我那個榆木疙瘩手下去你房跳一次窗,讓你感受一下兩者哪裡不同的!」
珍珠聽到魏逸軒這話,臉刷的爆紅,「侯爺,您胡說什麼呢?真是……」
想說『真是討厭』,又覺得她做奴婢的對侯爺說那話有欠妥當,最後話到嘴邊便自動頓住餘下的話茬兒了。
軒轅映瑤在一旁笑著數落魏逸軒,語氣頗為無奈,「你也真是的,明知道珍珠在我房裡,還跳窗子進來嚇唬她。一個做侯爺的,怎麼生就一副潑皮無賴樣兒?」
魏逸軒聽到軒轅映瑤這話,忙湊過來,臉上掛著壞壞的笑意,「小乖有所不知,我這人天生就是潑皮無賴,改都改不了!」
他說話間,對著軒轅映瑤粉嫩的臉頰就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