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軒轅映瑤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床幔,熟悉的被子,還有身旁躺著的熟悉男人,她眨了眨眼,準備繼續閉上眼睛睡回籠覺。
據說,回籠覺神馬的最養顏嘍!
然而,當軒轅映瑤閉上眼睛以後,腦子裡卻開始後知後覺的清明起來。
熟悉的床幔和熟悉的被子證明她在自己的床榻上安睡沒錯,但是身旁躺著熟悉的男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軒轅映瑤在腦子裡閃過這個問題的同時,雙眸震驚的睜了開。然後……然後她錯愕的張大嘴巴,看到近在咫尺那張即使閉著眸子睡著了,也仍然俊美到人神共憤地步的妖孽男人!
「魏……」軒轅映瑤雙目圓睜,在低呼出一個字的時候,雙手快速的摀住自己的嘴巴。
魏逸軒!真的是魏逸軒!這個男人竟然在她的床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腦子不斷的運轉著,想要回憶起些許有用的線索。奈何,除了昨晚酒桌上拉著魏心凝喝酒的事情,別的一概記不起來了。
最要命的是,她渾身好酸,像是被碾壓過似的!不對,像是縱慾過度了似的!
縱慾過度?軒轅映瑤為自己給自己身體定義的這個詞兒表示無限驚恐。
她悄悄的,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掀開被子,然後低頭朝被子裡面看。
「哦!」洛紅紅倒吸一口涼氣。
天哪天哪,為什麼她渾身赤果啊?為什麼魏逸軒也渾身赤果啊?難道昨晚她酒後亂性,與魏逸軒行床第之歡了?亦或者,魏逸軒趁人之危,在她醉酒後強上了她?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睡在她身側的魏逸軒突然睜開眼睛,無比幽怨無比哀戚的說了句:++「小乖,你終於醒了!」
那簡直堪比地府裡勾魂兒使者似的黯啞聲音,嚇的軒轅映瑤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艾瑪,她脆弱的小心肝兒啊!
軒轅映瑤伸手摀住自己的胸口,緩緩抬頭循聲朝魏逸軒看過去。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
但見魏逸軒咬著薄唇,瞪著黑乎乎猶如國寶熊貓似的雙眼死盯著她,臉色無比委屈無比難看。那受氣小媳婦兒似的模樣,好像誰跟他說句話亦或是問一句他怎麼了,他就要嚎啕大哭發洩委屈似的,看的軒轅映瑤一愣一愣的,甚至忘記了劈頭蓋臉去詢問魏逸軒為什麼會在她的床上。
兩個人就這麼四目相對,許久魏逸軒在軒轅映瑤錯愕的目光直視下,緩緩的轉過身,徒留給軒轅映瑤一個赤果結實的後背。
「呃!」軒轅映瑤眨巴眨巴眼睛,無語了。
這這這,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有沒有人能告訴她到底怎麼了啊?
軒轅映瑤早將自己身體的不對勁拋到九霄雲外,也將魏逸軒為何出現在她床榻上的疑問丟到了腦後。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一個問題,那就是——
「魏逸軒,你這是怎麼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該別是得了不治之症快死翹翹了吧?」
聞言,魏逸軒嘴角一抽,氣的內傷了。
他背對著軒轅映瑤,不語!
軒轅映瑤著急了,顧不得神馬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伸手扳著魏逸軒的肩膀追問道:「說話啊,你啞巴啦?」
魏逸軒在軒轅映瑤強勢逼問下,緩緩轉過身來,扭扭捏捏,如同未出閣的姑娘家。若這副景象被尹晟飛等人看到了,一準兒唾沫星子淹死魏逸軒了!
不過,好在魏逸軒面前的是軒轅映瑤!
就見魏逸軒轉過身後,臉頰紅的似火,目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啞聲詢問道:「小乖,昨晚發生什麼事情,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麼?」
軒轅映瑤輕輕搖頭,一臉茫然,「我當然不記得啊!現在是我問你話啊,魏逸軒,你怎麼了呢?」
魏逸軒輕歎氣,「小乖,你好好想想!昨晚,咱們倆……」
軒轅映瑤經魏逸軒提示,猛的想起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那就是——她軒轅映瑤渾身赤果,身上酸痛不已,種種症狀都在指向縱慾過度。而魏逸軒一臉被搾乾**的萎靡狀態,這兩種情況聯繫在一起不就是……
「魏逸軒,你昨晚見我酒醉,就趁人之危上了我是不是?」軒轅映瑤伸出手指頭,凌厲的指向魏逸軒,迅速的做出判斷。
魏逸軒對於軒轅映瑤的指控一點不惶恐,他手裡有王牌啊!
又輕歎了一口氣,魏逸軒抿唇說道:「原來在你心中,我是這樣卑劣的人!」
魏逸軒臉上更加委屈極了,好像被人誣陷的小孩。
軒轅映瑤氣急敗壞的伸手戳魏逸軒的腦門兒,嘴裡憤惱的低吼道:「你竟然敢上我?你竟然敢趁我喝醉酒上我?你這混蛋,混蛋!」
魏逸軒抓住軒轅映瑤的手,無奈的開口解釋道:「小乖,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啊!」
軒轅映瑤瞪眼睛,「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
魏逸軒聽到這話,忙坐起身掀開被子,「我掩飾什麼呀?你看我這能掩飾的了嘛?」
軒轅映瑤見魏逸軒掀開被子露出赤果的胸膛,緊忙扭頭別開視線,低聲咒了句,「流氓!暴露狂!」
魏逸軒眸子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飛速而逝。
他伸手扳過軒轅映瑤別開的小腦瓜兒,強迫她對上他赤果結實的胸膛,然後聲音沉著的說:「小乖,你真真是誤會我了!你先看看我。」
軒轅映瑤被迫看到魏逸軒身上青紫紅三色交加的曖昧痕跡,咬的痕跡,抓的痕跡,啃的痕跡,允吸的痕跡,真尼瑪什麼類型的都有,包羅萬象啊!
「呃!」軒轅映瑤腦子秀逗了。想問一句,魏逸軒身上這些東西難道是她弄出來的?
魏逸軒似乎看出軒轅映瑤心中的疑問了,他鄙視的看了眼軒轅映瑤,悻悻說道:「我自己能啃到我自己的胸膛麼?」
「這個……」軒轅映瑤啞巴了。心中清楚的知道,肯定不能啊!看這樣子,這架勢,昨晚的過程挺火爆兇猛,難道她是自願的?
軒轅映瑤想到這種可能,嘴角狠狠的抽搐起來。她這樣算是酒後亂性了咩?
「呃,昨晚我喝醉了,呵呵呵!其實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是吧!酒後亂性,好像也沒什麼。嗯,沒什麼!」軒轅映瑤苦笑著沖魏逸軒眨眼睛。
艾瑪,這種時候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尷尬啊!好想一頭拱進被子裡不出來啊,可是不行吶,魏逸軒還在被窩裡,拱個毛線啊?
魏逸軒聽到軒轅映瑤這話,臉上又委屈又愧疚。
他一本正經的對軒轅映瑤說:「小乖,說到底是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不該受不住你的誘惑,我不該被你迷惑,我不該妥協被你吃掉。」
軒轅映瑤腦子裡光噹一聲,炸開一片狼藉,魏逸軒……在說神馬?誰……誰誘惑他了?誰……誰迷惑他了?又是誰……吃掉他了?
疑惑間,就聽魏逸軒很真誠的補充道:「小乖,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心有餘力不足啊!你都不知道,昨晚你喝醉酒了多彪悍,多兇猛。你整個人掛到我身上,你吻我,讓我要你。你知道我的身體對你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我也不想在那種情況下佔有你,不想讓你覺得我是趁人之危。可是你自己恐怕都無法想像你喝醉酒的力氣有多大,大到輕易的就把我推倒在床了。你扯我的腰帶,扒我的衣服,用你柔軟的小嘴兒親吻我炙熱的胸膛,直吻的我渾身無力,癱軟在床上被你操控著……」
「停!」軒轅映瑤激動的伸手,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
她猛吞口水,訕訕的反問道:「魏逸軒,你涮我呢吧?你的意思是,昨晚我強上了你嗎?」
魏逸軒聽到軒轅映瑤的質疑聲,臉不紅心不跳重重點頭,肯定的點頭,「就是這樣啊!」
軒轅映瑤看著魏逸軒認真肯定的表情,小心肝兒稀里嘩啦碎了一地。艾瑪,這要是真的,節操何在啊?
「魏逸軒!」軒轅映瑤目光凶狠的看著魏逸軒,凌厲的瞪著他,「你別以為你說那些鬼話誆我我就會信,你是什麼貨色咱們倆可都一清二楚。就你這樣一個賊喊捉賊的主兒,昨晚肯定是你強上了我。」
這話說的一針見血,直中要害!
魏逸軒委屈的指了指自己色彩斑斕的胸口,然後又指了指軒轅映瑤被棉被遮掩住的嬌軀,理性的分析道:「小乖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我魏逸軒敢作敢當,哪是縮頭烏龜呢?你看看我這身上,你再看看你的身上。要真是我強上了你,你身上能不留點兒什麼嗎?」
「……」軒轅映瑤聽到魏逸軒這麼說,急忙低頭掀開被子看自己的身體。
這一看不打緊,眼珠子嗖的一聲掉出眼眶。
眨眼,她一定是看錯了。再眨眼,不會的。再眨眼,哦!怎麼會這樣?
好吧!容軒轅映瑤先汗噠噠個,她的身上果然潔白如玉,連個輕微的吻痕都沒有。以往魏逸軒就算是佔她點小便宜,吃點小豆腐,都能把她鎖骨到胸前那一片肌膚啃的紫紅無法直視。難道昨晚,昨晚那廝真的是被自己給……強了?
軒轅映瑤這樣想著,再抬頭繼續盯著魏逸軒胸膛上密密麻麻慘不忍睹,紅的青的紫的甚至還有一個黑色的牙印滿目瘡痍的壯觀景象。
噢,老天啊!那怎麼會是她的傑作啊?她才不會那麼變tai,在別人身上種一地的草莓啊,她是良家婦女啊,她真滴真滴是大大的良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