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映瑤一邊聽著,一邊輕點頭!
待尹星湛話音落地後,才開口應道:「所以,關於昨晚我所發生的事情,侯爺他們幾個對王爺說了謊是嗎?」
尹星湛肯定的點頭,將自己的兄弟們背叛的一乾二淨!
軒轅映瑤抿抿唇,目光瞧向魏逸軒等人,「你們幾個有什麼要說的嗎?」
魏逸軒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齊齊搖頭應道:「我們沒什麼要說的,我們已經將事實真相說出來了,你們不相信就罷了!」
軒轅映瑤對於魏逸軒等人沉著冷靜,抵死不說出事實真相的態度表示很讚賞!
「你們以為你們不說,這件事情就會不了了之了嗎?」軒轅映瑤一邊淡聲詢問,一邊伸出修長的玉指反覆的看著。
魏逸軒等人不做聲!
軒轅映瑤好脾氣的詢問道:「給你們一個機會,昨晚的男人是誰,站出來吧!」
魏逸軒等人雷打不動,不吭聲也不動彈!
軒轅映瑤點頭,讚道:「很好,不說是嗎?覺得我沒辦法了?」
得!整個房間裡除了軒轅映瑤像個傻瓜一樣自言自語,壓根兒就沒人接言。氣氛真是好生詭異!
「脫衣服!」突兀的,在這詭異的氣氛下,軒轅映瑤凌厲的開了口。
「呃!」尹星湛、魏心凝、珍珠還有夜夕紛紛瞠目結舌。
魏逸軒等人則是一臉淡然表情,好像早就預料到軒轅映瑤會提出這個要求似的!
珍珠小聲低喃道:「娘娘,您在說什麼呢?」
這光天化日的,她讓誰脫衣服啊?
但見軒轅映瑤舉起自己的蔥白玉指,唇畔輕勾,陰柔的笑道:「我的指甲邊緣殘存著乾涸的血漬,想來一定是昨夜從玷污我的男人身上抓出來的。昨夜你們四個去救我,凌晨丑時折回大院兒跟王爺會面,還撒謊說我只是受了驚嚇所以先回王府安歇。很明顯,如果你們只是把我送回王府,該不至於凌晨與王爺會面。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四個肯定是心知肚明的。既然你們四個男人異口同聲不說實話,那麼現在在我的面前脫下你們的衣服,我要看你們的上身!」
聽到這裡,尹星湛和魏心凝不得不折服於軒轅映瑤牛叉無敵的縝密心思!她竟然能想到這一點,用這個辦法找出玷污她清白的人?
不過,這個辦法還真是挺讓人尷尬的啊!
魏心凝輕咳了聲,顫聲道:「姐姐,也許哥哥他們說的是實話。你看會不會是昨晚你上了馬車趕回王府的途中,遭遇不測的……」
「這個可能,稍後就見分曉!現在,我要他們四個脫衣服。王爺,你剛剛說要給我討公道,所以不會阻止我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對嗎?」前面的話是回答魏心凝,後面的話軒轅映瑤是對尹星湛說的。
尹星湛看了眼神態自若的四個如花美男,眉頭緊蹙。事實上,剛剛魏心凝提出的質疑他心中是否定的!誠如軒轅映瑤所言,如果魏逸軒等人沒有對軒轅映瑤做過什麼,怎麼會在凌晨丑時才回到山下的大院兒呢?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他們最是清楚不是嗎?
可是,如果這期間他們之中有人玷污了軒轅映瑤的清白,為什麼其他三人要幫那個人保守秘密?又為什麼此刻軒轅映瑤讓他們脫衣服,他們還能神情自若?難道真的不是他們幾個做的嗎?
強自壓下心中的狐疑,尹星湛深呼一口氣,沉聲說道:「本王一言九鼎!既然王妃你提出懷疑,那麼侯爺、七弟、宵表弟,厲風,你們四人如果問心無愧,就坦然褪去外衣,以示清白吧!」
聞言,魏逸軒、尹晟飛、竇宵還有厲風同時嗤笑出聲,「呵呵呵,我們問心無愧,怎麼就不敢褪下衣物以示清白呢?」
話音落地,四個如花美男開始寬衣解帶。魏心凝和珍珠見狀,紛紛紅著臉頰垂頭。
倒是軒轅映瑤穩穩坐在床前,目光愜意的在四個如花美男身上不斷的游移來游移去。她在仔仔細細的觀察四個男人的面部表情,不想錯過任何人的任何小動作。
然而,注定要讓軒轅映瑤失望了!因為四個如花美男從始至終都是面色平靜的褪去一件件衣物,最終齊齊解開貼身的裡衣帶子,將上身唯一的遮羞布褪了去。
登時,四具或結實,或健碩,或粗獷,或精壯的男子赤果身軀暴露在空氣中,完完全全呈現在其他幾個人的眼中。
「這!」尹星湛第一個啞然了,甚至可以說是目瞪口呆的狀況。
老天啊,瞧瞧他都看到了什麼?但見魏逸軒滿身抓痕,慘不忍睹。尹晟飛、竇宵還有厲風也不甘落後似的,渾身上下更是沒個能放眼去瞧的地兒。
軒轅映瑤眸子緊緊的瞇了起來,唇畔已然是勾起了諷刺的笑容。
她伸手,開始猛烈的鼓掌,那清脆的巴掌聲,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就聽她說:「呵呵,好啊!真是好!難不成昨晚你們四個一起污了我的清白不成?」
聞言,魏逸軒等人決絕的搖頭否認,「沒有!」
尹星湛頭疼的指著四人滿身抓痕,氣急敗壞的詢問道:「這種時候了你們還睜眼說瞎話!這事實都擺在眼前了,裝什麼裝呢?你看看你們身上這些抓痕,難道你們還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嗎?」
魏逸軒等人重重點頭,勢將謊言進行到底!
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昨晚我們將瑤兒平安送上馬車後,一時無聊,就切磋武藝,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呵呵,切磋武藝?好一個切磋武藝!」軒轅映瑤直接笑了。
她悠哉悠哉的看著四位如花美男,直白的嘲諷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切磋武藝的人,臉上無傷,衣服不破,唯獨身上遍佈滿了抓痕的。難不成,你們四個人脫光了衣服切磋抓技?」
魏逸軒等人各自倒抽了一口氣,眼睛一個瞪得比一個圓,表情一個比一個真誠,「對啊對啊!我們就是脫光了衣服切磋誰撓人比較疼,瑤兒你連這個都猜到了,真厲害!」
對於四個如花美男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尹星湛和魏心凝簡直要給跪了!
軒轅映瑤撫撫額頭,輕聲歎道:「你們四個不用再裝下去了!如果說你們沒脫衣服之前,我也許還想過會不會昨晚之事真的與你們幾人無關。那麼很抱歉的告訴你們,在看到你們身上的抓痕後,我想我已經可以確定,昨晚我失去清白之事必定與你們四人有關!」
「……」魏逸軒等人不吭聲,一個個默默地將衣服拾起,重新穿上。
軒轅映瑤見他們紛紛不語,面部表情淡然,也不生氣抓狂。
她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四個什麼時候關係變的這麼好,開始互相包庇對方了!但是你們身體上的抓痕,很明顯有欲蓋彌彰的嫌疑。我在想,到底是你們其中的哪個人污了我的清白,其他三人會如此重情重義的為他包庇呢?」
她問這話的時候,目光很凌厲的將四個如花美男看了個遍兒。
魏逸軒、尹晟飛、竇宵還有厲風互相看著對方,面部表情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
軒轅映瑤眸底開始閃爍,她想,難道分析到這種地步,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這四個男人終於準備將昨晚的事實說給她聽了嗎?
事實證明,四個如花美男真的準備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給軒轅映瑤聽了。只不過,補充一句,他們所說的……是假話!
尹晟飛第一個站出來,很是突兀!
軒轅映瑤和尹星湛齊齊看過去,目光狐疑,「怎麼?昨晚的那個男人是你?」
尹晟飛閉上眼,沉痛的點了點頭,「沒錯,事到如今,我想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昨晚,我有跟瑤兒歡好過!
尹星湛驚聲呼道:「七弟,還真的是你啊?你……你這臭小子,既然是你做的,怎麼敢做不敢當不早點站出來呢?只要你站出來,五哥會幫你做媒的是不是?何必之前說謊呢?」
不待尹晟飛應聲,竇宵就站了出來,「表哥,那你也幫我做媒吧!其實,昨晚我也跟瑤兒好過!」
「額!」尹星湛的大腦短路了。
再然後,魏逸軒和厲風也上前一步,齊聲說道:「還有我倆!昨晚我倆也跟瑤兒好來著,王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幫我倆做做媒吧!」
「額!!!」尹星湛的大腦爆炸了。
「你們!你們四個……」尹星湛指著四個如花美男,目光驚恐,如同看到了怪物。
尹晟飛歎氣,一副苦大仇深非常無奈的樣子說道:「五哥,瑤兒,關於昨晚的事情,本來我們幾個是準備永遠爛在肚子裡的。既然現在你們步步緊逼,那我們只好實話實說了。」
厲風接言,「我們四個人將瑤兒從李牧揚和馬元手中救下時,瑤兒已經被服下唇藥。那是一種烈性無解的劇毒之藥,若不及時與男子行床第之歡,就會血管爆裂亢奮而死。」
魏逸軒繼續接力棒,「情況緊急,危及到瑤兒的性命。我們四人思來想去,為了瑤兒的名聲著想,只好帶著她下山隱蔽起來為她解毒。但是,你們都知道,我們四個全都愛慕瑤兒,愛慘了她。所以關於誰來做瑤兒解藥一事,我們爭執了很久沒得到滿意的結果。」
竇宵最後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眼看瑤兒額頭青筋暴露,危在旦夕。我們四人無奈之下冰釋前嫌,飛快的脫下衣物衝上前想給瑤兒當解藥。然後,然後……」
「然後你們四個就一起把我輪了?」軒轅映瑤錯愕的反問出聲,眼珠子險些彈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