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軒驚訝的站起身,低頭一看,他坐著的這邊船艙竟然浸入了許多湖水。
他一直跟軒轅映瑤和竇宵說話,也未曾察覺到。現在他坐著的這邊船艙已經明顯開始傾斜下沉了!
軒轅映瑤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她循著魏逸軒的目光看過去,臉都嚇白了,「糟糕,船艙滲水了,船在下沉!」
竇宵正在喝茶,直接一口噴了。
「噗!什麼?船艙進水了?船要沉了?」竇宵激動的又喊又叫。
魏逸軒眼看著船艙裡面的水越來越多,急忙拉著軒轅映瑤朝船艙外走。竇宵見狀,緊隨其後。
三人出了船艙站在船板上,明顯可見船身已經下沉了至少四分之一。
竇宵急忙抓住船槳,不停地朝岸邊劃。然而,拚死拚活的劃了好久,船身幾乎是原地未動的狀態。
魏逸軒看向軒轅映瑤和竇宵,聲音凝重的說:「這船進水越來越多,根本劃不了了。現在我用輕功帶你們上岸,不過一次只能帶一個人。竇宵,你……」
「侯爺我明白,我在這裡等你,你先帶映瑤到岸上去!」竇宵打斷魏逸軒的話茬兒,很冷靜的主張讓魏逸軒帶軒轅映瑤先上岸去。
魏逸軒也不廢話,抱住軒轅映瑤的纖腰,足尖一點,運功騰飛。軒轅映瑤雙手擁住魏逸軒,目光卻是看向木船上的竇宵。她想,男人在危險時刻,都會讓女人先得到安全的吧?
很快魏逸軒便帶著軒轅映瑤上了岸,他將對方安全放在岸上,轉身便要朝湖中央飛馳而去。
「魏逸軒,小心點兒!」軒轅映瑤在這時候開口,叮嚀出聲。
魏逸軒回頭看向軒轅映瑤,露出一絲笑顏,「怎麼?瑤兒在擔心我嗎?」
軒轅映瑤抿唇,沒有回答。魏逸軒的輕功她在那日離開賞菊宴的時候就見識過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只是,心中說不出的怪異,總覺得什麼都很不順似的。
「侯爺,映瑤,你們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行嗎?這船要沉了,我的鞋子都濕了啊!」湖中央的木船上,倒霉孩紙竇宵眼見船身沉到湖裡一大半了,可是魏逸軒和軒轅映瑤還在岸上聊起了天兒,不由的雙手放在唇畔做喇叭狀呼喊起來。
這一喊,軒轅映瑤才臉色一變,催促魏逸軒快點去救人。
魏逸軒無語,剛剛是誰在他要施展輕功去救人的那一刻跟他說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的?
飛身而起,毫不耽擱的朝湖中心的小木船而去。足尖才剛落在船板上,鞋子便被水浸濕了。
魏逸軒拉起竇宵,沒有一絲停留,飛速朝岸邊而去。
到了岸上,竇宵看著自己濕漉漉的鞋子,沒好氣的埋怨魏逸軒和軒轅映瑤忽略他神馬的。
軒轅映瑤愈發覺得竇宵怎麼越來越孩子氣了!
船家看到自己的船沉入湖底了,氣的面紅耳赤前來找三人算賬。竇宵這時候心中還賭氣呢,看到船家前來找他們算賬,氣的跟船家好個爭吵,說什麼船家草芥人命,弄漏船給他們。
船家一口咬定自己的船沒問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行檢查和維修,讓竇宵賠償。竇宵理都不理船家,拉著軒轅映瑤就走。
倒是魏逸軒看了眼平靜的湖面,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狐疑。臨走之前,塞到船家手中一張銀票。一百兩銀子重新做兩艘小木船都綽綽有餘了!
竇宵的鞋子濕的厲害,所以不得不與軒轅映瑤和魏逸軒辭別,回將軍府更換。
而魏逸軒便護送軒轅映瑤回王府,二人沒有再四處溜躂了。
回去的路上,魏逸軒一直緊緊地牽著軒轅映瑤的手,絲毫不顧及這樣親密的行為對於一個已婚的女人和一個未婚的男人多麼的不合適。這裡是古代,封建的,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
可是他,似乎並不在乎路人們異樣的目光洗禮!
軒轅映瑤低垂著頭,沒有刻意的想要掙扎抽回自己的手。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著,那樣做也沒用,魏逸軒不會給她逃避掙脫的機會!
「瑤兒,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突兀的,身側傳來魏逸軒很認真的聲音。
正在想心事的軒轅映瑤聽到,渾身一怔。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其實她此刻確實將今日發生的事情放在了心上的!
並且,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在暗暗的告誡她不要與魏逸軒走的太近,是老天爺不准許他們在一起才發生的意外!這不僅僅是意外,也應該算得上是一種變相的警告吧?
「魏逸軒,我們可能……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在一起!」軒轅映瑤開口,聲音有些低沉。
魏逸軒聽到軒轅映瑤說的話,手上一緊,握的軒轅映瑤眉頭都蹙起來了。
「瑤兒,我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是意外,不要放在心上!」魏逸軒的語氣,有些冷了。
軒轅映瑤抿抿唇,沒有去看魏逸軒的臉龐。她想,這個時候的魏逸軒,臉色一定很難看吧?剛剛他說他們沒辦法在一起,魏逸軒就猛地攥緊了她的手。他的反應,很強烈!
吸了吸鼻子,軒轅映瑤低聲陳述道:「意外嗎?魏逸軒,昨天我們買了鳳求凰的玉珮,結果才一出了古董店的門,你的環珮就被搶走了。今天我們出來玩,先是花盆從天而降,差點砸到我。然後泛舟湖上,船又莫名其妙的沉了。你覺得,這些加起來都只是意外嗎?」
魏逸軒重重點頭,堅定地應道:「沒錯!這些本來就只是意外而已!難道你忘記了嗎?你跟竇宵在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危險,遠比昨天和今天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更加危險吧?難道你能說,竇宵也是你命中注定的剋星嗎?」
軒轅映瑤啞然!
經魏逸軒這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與竇宵上次去怡紅院玩,貌似當時的危險真真是危及生命的。如此分析,魏逸軒說得好像有一點點道理啊!
魏逸軒見軒轅映瑤面色鬆緩了一些,連忙趁熱安撫道:「瑤兒,你不要胡思亂想。相信我,一切都只是意外,僅此而已!」
軒轅映瑤歎了口氣,點頭應道:「但願只是意外吧!」
魏逸軒勾唇,上前再次拉住軒轅映瑤的手,緩緩朝睿親王府邁步而去。
回到睿親王府後,魏逸軒直接將軒轅映瑤送回了東院。主廂房內,門緊緊關閉,魏逸軒擁著軒轅映瑤,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
「哎,你幹什麼呀?流氓死了,這光天化日被人看見會說閒話的!」軒轅映瑤一邊推魏逸軒,一邊斥責出聲。
魏逸軒笑的爽朗,「以前怎麼沒見你害怕別人說閒話啊?光天化日的時候,我可沒少這樣流氓你吧?」
軒轅映瑤轉身朝床榻走,不理跟無賴似的魏逸軒了。
魏逸軒見軒轅映瑤要逃,直接將她緊緊禁錮住,「哪兒逃?乖乖的讓我親,我親夠了,自然鬆開你。親不夠,你哪兒都別想去!」
軒轅映瑤直接一巴掌扣到魏逸軒的腦袋上,打的魏逸軒眼冒金星的感覺。
「你別胡鬧了,我以後可是要嫁人的,你這樣佔我便宜,以後我的夫君會吃醋的。」軒轅映瑤翻著白眼兒,悻悻的指責出聲。
魏逸軒聽到軒轅映瑤這話,臉色一黑,「好呀,你心裡還成天想著嫁給別人的事情昂?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看來我是太寵你了,讓你膽大包天的都敢想著紅杏出牆了,看我今兒個怎麼收拾你!」
魏逸軒說完這話,直接抱住軒轅映瑤朝床邊走去去。軒轅映瑤揚起拳頭捶打魏逸軒,低聲嚷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魏逸軒哪裡肯放開?放開也行,那就放床榻上去。
他將軒轅映瑤隨手丟到柔軟的床榻上,然後雙手十指邪惡的對準軒轅映瑤胳肢窩,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啊!哈哈,別這樣,好癢啊!」軒轅映瑤尖叫一聲,然後嘻哈大笑出聲。
魏逸軒見軒轅映瑤果然怕癢,更加邪惡的四處作亂撓她癢癢。
軒轅映瑤最怕被人抓癢癢,欲哭無淚,被迫笑的像個傻瓜,「哈哈哈!救命!哈哈,不要啊!救命,哈哈哈哈!」
門外,珍珠和夜夕聽到軒轅映瑤誇張的叫聲,紛紛咂舌,互相看了眼對方,各自或緋紅著臉頰,或尷尬的別開視線。
咳咳,真是的,遇到這樣胡鬧的主子,真是無語死了!
光天化日的,就不能注重點形象問題嘛!
屋內,床榻之上,魏逸軒已經整個騎到了軒轅映瑤的身上抓癢癢,軒轅映瑤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大聲呼救好幾次,可是奈何珍珠不來救她,夜夕也不來救她。
事實上,珍珠和夜夕巴不得魏逸軒和軒轅映瑤走到一起,越來越好吶!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下來,夜夕對軒轅映瑤的印象已經好轉許多。待那日軒轅映瑤與尹晟飛和竇宵交代了她的身世之謎後,夜夕對軒轅映瑤更是改觀了!
就說嘛,一個人怎麼性格轉變的這麼快?原來是換了個靈魂吶!如此一來,夜夕自然是不再反對自家主子喜歡現在這個軒轅映瑤了。他甚至卑鄙的想,自家主子如果順利娶到現在這個軒轅映瑤,那麼作為軒轅映瑤的陪嫁丫頭的珍珠勢必也會去定北侯府嘛,那到時候他跟珍珠……呵呵!
軒轅映瑤呼救無人相助,最後笑的眼淚狂飆,終於不得不伏低做小,抓住魏逸軒的手頻頻求饒。
「魏逸軒,我服了!不要撓我了,我真的服了!」軒轅映瑤笑的眼淚四濺,臉頰緋紅。那小模樣兒,四分楚楚可憐,六分好似情動,令魏逸軒看的心神蕩漾。
俯身,他吻上軒轅映瑤的唇,低聲呢喃道:「服了,那就乖乖讓我親個夠!」
話落,對著軒轅映瑤的小嘴兒展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親吻碾壓。
軒轅映瑤心中哀嚎不已,可是礙於自己的軟肋被魏逸軒掐的死死的,哪敢抗拒?
心中哀嚎不已,腹誹魏逸軒是一個亂髮qing的流氓混蛋!
嗯,絕對的……流氓加混蛋!